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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要等到亚尔达本国做出了断吧?确实是不知道会花上多久时间。」
缇娜夏摇着茶具令茶叶散发香气,以严肃的眼神把茶倒进茶具。然而那却不是因为她很严肃看待亚尔达的问题,只是很认真地在泡茶。
对她而言,亚尔达的问题终究是关于旁边再旁边的国家。比奥斯卡的距离更遥远。即使有意见,她肯定也没有执行力以及意志。身为铎洱达尔的女王这么做才是正常的。
奥斯卡看着她美丽的侧脸,想起了一件事。
「话说回来缇娜夏,你之前曾狠狠盯着涅菲莉的护卫吧。那些家伙有哪里奇怪吗?」
「咦?你看到了吗?没什么,并不是这样。我只是单纯觉得那个魔法师的魔力量有些超乎常人,为此感到诧异罢了。」
「魔法师?」
听到她这么一说,奥斯卡似乎快想起来了,但没办法确定印象。缇娜夏见状露出苦笑。
「尽管他隐蔽了自己的魔力,但以王族的护卫来说可是无可挑剔哦。我想大概比她亲信的魔法师更强喔。所以我只是想说他能不能找个时间来铎洱达尔一趟这样。」
「别随便拉拢他国的魔法师啊。」
「我就没说出来嘛!」
她大喊后,重新露出温柔的微笑。
「姑且不问拉拢,若是有事情要帮忙,我很乐意接受。请随意吩咐我。」
「那就多谢你了。我确实也想趁你还在时处理好这件事。」
「顺便说一下,解析大概再两周就结束了。现在我在依靠魔法道具赶工。」
听到她淡然地说出这样的内容,奥斯卡不禁瞠目。十五年来限制着他的这个诅咒,突然有股即将解除的真实感了。这件事简直就像是作梦一样。应该要摊手感到开心吧。但与此同时,这也代表她与自己之间的联系将会断掉。
不久,女子将冒着蒸气的茶杯递到桌上,奥斯卡抬头看着她。
「不会失败吗?」
「请别说那种讨厌的话!」
听到他不经意说出的这句话,缇娜夏露出非常厌恶的表情。
※
「失败了吗?流浪者就是不行啊。」
收到报告的基希斯灰心地发出叹息。
得知涅菲莉进入法尔萨斯时还想说该如何是好,但现在反而认为能利用这个状况将计就计。即使她死在法尔萨斯,只要与执行犯的关联没有浮上台面,自己就不会立刻遭到抨击。那么利用她的死制造机会,反而对自己这边有利。
国王与萨巴司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基希斯很可疑。但即使如此也是袖手旁观,一直以来根本就对他束手无策──基希斯对他们只有这种程度的实力感到咬牙切齿。
尽管他或许该为敌人的无能感到开心,但对方是自国的王族。如果他们有足够的力量,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做出这种事。焦躁感以及为国家着想的思绪混杂在一起,令基希斯露出苦涩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关于涅菲莉,势必是得做些什么。
她从小就认识法尔萨斯的国王。万一谈妥婚事,事情就会变得很伤脑筋。与愿意支援亚尔达的法尔萨斯前任国王不同,现在的年轻国王不好对付。基希斯内心很担忧他会娶涅菲莉为妻,提议要与亚尔达合并。
「……首要的就是处理公主殿下。」
基希斯在犹豫是否要杀死她。但是,放弃身为王族的义务逃到他国的人是她自己。基希斯这样告诉自己,为了下一步而下达了新的指示。
※
刺客出现后过了三天,奥斯卡收到了亚尔斯的报告。
受雇的男子好像是透过中间人指示他入侵城内的路线。平常应该总是会有人看守的东边便门,当时发生了一场小火灾,因此产生了一瞬间的破绽。
「内奸啊。你认为是谁?」
「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陪同公主来的其中一人吧。由于日前那件事,城内的人都曾接受过一次严格的调查。」
日前那件事指的是某个宗教团体在暗中活跃,毒杀缇娜夏并把女性送进来企图侵入宝物库一事。基于奥斯卡的指示所逮捕的教徒当中,身为干部的人全都遭到处刑,一般信徒虽被送回镇上但会由国家监视。
当时在城堡工作的人全都成为调查对象,确认是否与可疑人物有关。
奥斯卡以笔背按住额头。
「应该要出手到什么程度呢……总之先通知亚尔达的人留意吧。等决定好方针再下达指示。」
「遵命。」
亚尔斯离开后,奥斯卡涌起一种不太有趣的心情,将眼神落在文件。他想起缇娜夏刚才的态度。
明明以为她是个很爱嫉妒的女人,刚才表现得却莫名平静,实在教人在意。她从无言湖回来的那晚说过:「我这样就足够了」,难道她真的已经舍弃了自己的执着吗?姑且不论酩酊大醉的那次,刚才的反应与黛莉菈那次相比也是截然不同。不过可能是因为当时对象特殊,所以才会导致结果不同。
因为是自己装作对她没有兴趣,所以奥斯卡也明白自己没有理由生气。即使如此,他还是愈想愈觉得不痛快,索性将不需要的文件揉成一团,朝正好走进来的拉札尔扔了过去。
另一方面,刚才的反应被认为看不出来有任何嫉妒的缇娜夏,正倒立着浮在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