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训练场位于城堡外墙,直接受到阳光日晒,热到几乎要把人烤熟。
尽管如此,该处却充满着人们所释放的强大热气。因为身为王太子的青年亲自前来,正陪士兵们以比试方式进行训练。
「身体的重心偏掉了。可以稍微意识到这点再行动。」
「谢谢您的指教!」
眼前的士兵行了一礼后便往后退下。紧接着又有下一人站到前方,奥斯卡面对着他的同时,注意到面对着训练场的走廊站着一名女性。
那人按住随风飘逸的乌黑长发,是缇娜夏。看到她杵在强烈的阳光底下,奥斯卡顿时板起一张脸。
「那家伙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他在口中嘀咕的同时将打过来的剑弹回去。力道之强让士兵手中的剑不由得滑落,奥斯卡将拿在手上的剑交给士兵。
「稍微休息一下。阳光很强,你们各自注意点。」
他只留下这句,便从士兵围成的圆圈当中离开。缇娜夏看到他笔直地朝向走廊移动,顿时露出诧异的表情。她的眼神中游移着想要逃跑的心情,结果还是选择留在原地。奥斯卡站在她的面前,皱起眉头。
「为什么要站在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待在阴凉处啊。你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为了转换心情出来散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你可以观摩,但别被太阳照到。退到后面去。」
法尔萨斯的阳光会伤到晶莹剔透的雪色肌肤。缇娜夏老实点头,稍微退回走廊里面。
那目不转睛地仰望着自己的暗色双眸。若回望太久并不是好事。
她的美貌恐怕堪称「倾城」,只是站在该处就会改变现场的氛围。
「……只是内在令人不敢恭维。」
「奥斯卡?」
「没事。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城内移动,但可别迷路啊。」
「要是迷路我会用转移回来,不要紧的。无论是在大陆的哪里我都能回来。」
抬头仰望他的微笑很是放心。老实说,奥斯卡完全不懂她为何这么亲近自己。甚至在记忆当中,自己目前为止从未被女性如此马虎对待。
尽管如此,她依然相当地关心着自己,想必是因为在她孩提时代救了她一命的那名男子给人的印象还没完全消失。
然而,自己并不会那么无条件地温柔待人。若是不先让她理解这点,只会对彼此带来不利。
如此这般,奥斯卡脱下手套,轻轻捏了缇娜夏柔软的脸颊。
「好痛!为什么!?」
「别大意。你不知道何时会发生什么事。」
「事情不是因你而起的吗!」
见她以混杂着濡湿与责难的眼神狠狠瞪视,奥斯卡感到心满意足。
「你这副德性,真的曾当过女王吗?不要紧吗?」
「这副德性是什么意思……我有做好自己的职责喔。毕竟我当时也很忙的。」
根据奥斯卡的调查,缇娜夏是在十四岁时即位,直到十九岁退位之前,她始终以压倒性的力量治理着魔法大国铎洱达尔。不自然的是,她退位后没有留下任何情报,想必是在那之后就用魔法陷入沉睡了吧。根据纪录,没有提到丈夫或是恋人。她生涯孤独,据说是「如冰一般」的年轻女王。
「你在位五年期间,都没人建议你结婚吗?」
他本身从懂事开始,婚事就络绎不绝地上门。所以他不认为以魔力继承王位的魔法大国会没有类似状况。缇娜夏对这个提问干脆地回答。
「有啊。尤其是旧体制派非常想要削减我的力量,吵着要我『迎接王配生下下任国王候补』。」
「噢,因为你是精灵术士,一旦失去纯洁就会弱化是吗?」
「由于他们的目的太过明显,我就无视了。毕竟这对精灵术士来说,其实是攸关生死的问题。」
「既然会攸关生死,那为什么我就可以?」
她曾明白表示「若是没办法解咒,就由我代为生下孩子」,这很明显会削弱她本身的力量。但她依旧如此提案,代表她对解咒相当有自信,再不然就是因为时代改变的缘故。
听到奥斯卡的提问,缇娜夏一脸不可思议地回答。
「咦?因为对象是你啊。」
「……这是什么意思?」
「咦?」
缇娜夏半睁着眼回问,重新审视自己的发言所含有的意义。随后便像被煮熟的小猫般面红耳赤。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这点程度在原本的历史上应该是不要紧的……」
「完全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懂啦……」
眼见她一脸悔恨地红着脸低下头,奥斯卡内心不禁感到尴尬。他发现这无关紧要的问题涉足了多余的地方。关于这件事还是别太去追究比较好。这么做肯定对彼此都好。
他尽可能地以不带感情的声音重新询问。
「反正只要花时间,就有办法解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