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什么?」
「你的体内有非常复杂的诅咒与祝福交缠在一起。不过好像因为互相抵销,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就是了……」
「喔喔,这个啊。你看得见吗?」
「嗯。」
奥斯卡望向自己的胸口,可是他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在体内交错的这两股力量当中,其中之一是由决定他人生的魔女、另一个则是由他的妻子施加的。奥斯卡想起她曾经说过「正确来说并非解咒」。
他露出苦笑,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我在小时候就被施加了过分强大的祝福。为了抵销这股力量,才麻烦人帮我施加诅咒的。」
「好厉害。两种都是我从未看过的技术。另外就是,我可以要你的血吗?我稍微解析看看。」
「无妨,不过这么做有趣吗?」
「反正我喜欢研究。而且什么事都得先尝试看看。」
对此点头的奥斯卡突然想起某件事,敲了一下自己的手。缇娜夏睁大双眼看著他。
「怎么了?」
「你有用过剑吗?」
「没有。」
「那我陪你练习。出去外面吧。」
「咦咦咦咦咦?」
缇娜夏惊呼出声,一边站起了身子。
「我从没动过身体……顶多就只有散步……」
「是典型的魔法师呢。不过,王族这样不太好喔。杵著不动的魔法师可是敌人绝佳的猎物啊。」
「是、是这样吗?」
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少女显得惊慌失措,奥斯卡见状轻巧地笑了。
「将来绝对会派上用场的。你就练练吧。」
缇娜夏本是在成为魔女之后才学到如何用剑。
现在只是早了一步,绝对不会因此而困扰。
缇娜夏目不转睛地仰望著他,然后面有难色地点了头。
「知道了。我该怎么做?」
「我们需要练习用的剑。你有办法弄到吗?」
「不要紧。只要我去拜托,大部分的东西都能请人帮我送来。」
少女乾脆地点头,可是这反而证明了她虽身为下任国王候补,却遭人置之不理的事实。孤独地生活的少女不会与外界的人扯上关系。唯独物品是有求必应。这彷佛象徵著她扭曲的生活,令奥斯卡不禁露出苦涩的表情。
缇娜夏注意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连忙挥手否定。
「没事的。这样我反而乐得轻松。况且这种状况对你来说也是求之不得吧?」
「先把我的事情放在一边。总之,我会照顾你的。」
「……嗯,谢谢。」
少女闻言,开心地露出了害臊的表情。
负责离宫事务的女官被缇娜夏传唤来后,尽管觉得她的要求令人费解,仍依言拿来了两把练习用的剑。这名少女昨天也说想要男人的衣物,令女官感到匪夷所思,但这个地方有著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得干涉她的行为。
少女道谢完收下物品后,实属罕见的是,她离去时是莫名开心地哼著歌在走廊奔跑。
※
「奥斯卡,话说回来,我前阵子听过一则有趣的故事喔。」
两人结婚后,魔女在寝室对他说过这种话。
那个夜晚下著蒙蒙细雨。窗外阴暗,听得见类似涨潮的声响。
在床上抱膝而坐的王妃,美得令人屏息。
她出类拔萃的美貌原就受到众人的公认,但在成为王妃之后,她散发的氛围更是增添了一股妖艳。然而那是身为她丈夫的奥斯卡个人的感想,其他人无法说出如此不敬的话,或许只有他是这么认为。
奥斯卡趴在她身旁,以指头拉了垂在白皙裸身之上的一缕发丝。
「有趣的故事?是什么故事?」
「这是在米涅达特要塞附近的村落流传的故事。」
她如此说道并告诉奥斯卡,那是以前因为遇上袭击而被消灭的村落所流传的、距今两百年前的故事。
「某天,骑马民族对村落进行掠夺……这八成是指伊特族呢。据说有名剑士保护了这座村落的女性,而他其实是这名女性的儿子。」
「儿子?他当时几岁?」
「啊──不对,抱歉。我的前提资讯给得太少了。当时现身的剑士与这名女性大约同龄。换句话说,故事是这名剑士是从未来回溯时光,拯救了从前理应遭到伊特族掳走的母亲。而这个人,其实是她与伊特族之间生下的孩子。」
「……哦。」
这个故事听起来确实很有意思。缇娜夏看到他涌起兴致,便笑著补充说:
「话虽如此,我以前也跟你说过魔法不存在回到过去的法则对吧。所以这个故事八成是凭空杜撰。可是我觉得很有意思,而且内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