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条的发言,顿时垂头丧气。特拉毕斯则是露出坏心眼的笑容看著她。
「她没有柔弱到会因为这样就受伤。比起那个,被比自己小四百岁以上的小姑娘说教的心情如何?」
「泌入肺腑。」
魔女以单手遮住脸,吁了口气。
自己总是不断地在迷惘。她讨厌这样脆弱的自己。
至少要再稍微抬头挺胸一点才行。这也是为了毫不犹豫就选了自己的那个男人。
※
典礼宣告结束的时候,奥斯卡庆幸自己忍住了令人作呕的好几种香水的余香。
他打算只带著亚尔斯离开大厅时,有几名大家闺秀慌张地追了过来。奥斯卡以气息察觉到她们的同时,朝走廊踏出一步便开口:
「缇娜夏。」
夜里宽敞的走廊上还鲜少有人影,此时,黑衣女子突然现身。
她乌黑的长发直直垂下。暗色的瞳眸就是黑夜本身。
女子有著令人联想到静谧的美貌,她缓缓抬起艳丽的睫毛看向男人。
「我在。」
清澈响起的声音,带有非人的神秘。
无视在背后倒抽一口气的大家闺秀们,奥斯卡走向魔女,将吻落在她的头发。
「结束了。回房间吧。」
「辛苦了。」
「帮我洗头发。你也变成猫让我帮你洗吧。」
「我说过讨厌变成猫的时候淋湿身体吧?我会帮你洗的,请你别管猫了。」
两个人说著说著从走廊离去,从他们的距离明显感觉得出彼此之间的亲密。看到此景以及缇娜夏的美貌,大家闺秀们似乎因心生畏惧而停下了脚步。亚尔斯发现主君是计算到这点才呼叫魔女,不禁露出苦笑。不过,奥斯卡也确实感到精疲力尽,说不定只是单纯想看她的脸而已。
奥斯卡带著她回到房间后,总算能喘口气。
「真的很累人啊……」
「我感觉得出来。」
缇娜夏接下他的上衣,对沾在上面的香水味道露出苦笑。平常他之所以会讨厌外交场合,想必也是基于这样的理由。即使如此,他没有再进一步抱怨,是因为他很明白这就是自己的职责。奥斯卡先行前往浴室后,魔女褪下礼服,换穿短版的入浴服装,盘起头发。
奥斯卡本就不会让女官打理自己身边的大小事,但自从他与缇娜夏成为恋人,便很喜欢被她仔细地照顾。
魔女一走进浴室,便看到他浸在浴池,悠哉地望著被蒸气覆盖的天花板。眼见男子表现出平常在人前不会展现的一面,缇娜夏微微露出苦笑。
「看样子相当辛苦呢。」
「因为不必要的对话特别多……在执勤室工作反而乐得轻松。」
魔女在浴池旁屈膝跪下,开始清洗他的头发。她一边用魔法调整热水的流动,一边以白皙指头仔细地梳理褐色的头发。他一脸舒服地闭起眼睛,看起来就像头大型犬,缇娜夏见状,窃笑了几声。
「哪里有趣了?」
「秘密。话说回来,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身为国王的守护者,自然想事先知道将来的不稳要素。奥斯卡闻言,便直言不讳地回答魔女的提问。
「其实,亚尔达的公主没有到场。」
「缺席吗?」
「不,冈杜那询问之后,发现她确实有从本国出发,可是人却没到。」
「这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吗……」
以法尔萨斯来看,东边的邻国亚尔达国内目前正陷入混乱的局面。
整理搜集到的情报后,似乎是他们宫廷内部目前正产生分裂。其中一方好像正在准备开战,还有传闻指出近期很有可能会发生内乱。与亚尔达以国境接壤的其他国家好像都知道此事,因此众人都对这次公主出席庆典一事格外重视。
──然而她却没有来。或者说是来不了吗?
奥斯卡拨起濡湿的浏海。
「冈杜那说她在抵达国境前就下落不明。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亚尔达的王族只有那一位吗?」
「不,她应该有个哥哥。我记得他们父王的年纪相当大。」
「原来如此……」
亚尔达在十一年前挑战法尔萨斯却吃了败仗,当时他们曾经提议将公主献给奥斯卡当未婚妻。既然亚尔达会做出这种决定,表示他们两人的年纪相仿,所以公主或许比较晚出生。如今她下落不明,不知道哥哥是作何感想。
「如果事情变复杂,我就派使魔去侦查吧。」
「说得也是……先稍微看看状况,若是时间拖长就拜托你了。」
「谨遵吩咐。」
缇娜夏帮恋人擦乾头发后,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接著她站起身,打算直接走出浴室,但奥斯卡却抓住她的手,害她险些摔倒。她反射性地以单手抓住浴池边缘。
「等等,你在做什么……很危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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