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唔嗯……唔嗯……」
法尔萨斯最年轻的将军歪著头左思右想。
「那应该没办法了。」
「哇啊啊啊!」
缇娜夏抱头惨叫后,全身无力地瘫了下来。
结束练习后,缇娜夏独自走在廊道上。忽然间,她察觉一道声音正叫著自己,于是停下脚步。那是其他人无法听见的声音。魔女就这样移动到室外,走近庭院的大树下。
「立特拉。」
「看您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主人。您似乎遇上了一位很棒的契约者。」
「是吗?」
坐在树枝上的立特拉悄然无声地跳下后行了一礼。
「您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更加愉快。」
「说愉快是挺愉快的没错……总之还不坏。」
魔女耸了耸肩,露出苦笑。听到主人这句话后,立特拉的表情稍微柔和下来。
「您不如直接跟他结婚如何?不论一年还是一百年,都没什么不同吧。」
「不一样、不一样。况且我没有寻找伴侣的意思。」
缇娜夏轻轻挥手后,立特拉以格外像人类的举动恭敬地低头。
「非常抱歉,是我多嘴了,还请主人原谅。您交代的调查工作已经完成,因此今日特此前来向您报告。」
「嗯,说吧。」
暗色的瞳孔迅速蒙上一层布幕,隐藏住内心的情感,那眼神就好似静止的水面般沉著。缇娜夏换上了魔女的面貌,与她平常在奥斯卡或亚尔斯面前所呈现的表情截然不同。
就这样,她静静地聆听著使魔的报告。听完之后,魔女生厌地啧了一声。
奥斯卡趁著休息时间,与拉札尔在执勤室玩起老旧的棋盘游戏。此时,魔女忽然现身,那身打扮令他诧异不已。
她身上穿的并非一般魔法师的长袍或是轻装,而是以刺有纹样的黑布制作而成的魔法服。沿著她那柔软的身体曲线垂落的布,并不是在法尔萨斯能看到的成品,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威压感,并增添了艳丽的色彩。而披在上头的外套,同样刺有纹样。
不仅如此,她的腰间还佩带著刀身细长的剑;白皙的手上则戴著镶有水晶的护腕。其他还有几项疑似武器的道具,缇娜夏在脚上及腰间系上带子,将其一一装备在身上。
──这恐怕是战斗用的完全武装。
直觉到这件事的奥斯卡站起身。
「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打扮成那样?」
「我要稍微出门两、三天。」
魔女冷淡地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过身子。刚站起身的奥斯卡,勉强抓住了她的手腕。
「慢著慢著。你要去哪?」
「去哪都没关系吧,反正我会好好回来的。」
「你这身打扮肯定不是要去玩吧?更何况你还把封饰全拆掉了不是吗?」
平常的她为了佯装成见习魔法师,身上穿戴著许多戒指或耳环样式的封饰。如果是一般魔法师,光是戴上一件那种用来封住魔力的封饰,就无法进行编织构成了。然而,缇娜夏身上穿戴了将近十件封饰,依然能以宫廷魔法师的身分工作。这证明了她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可是她现在彻底解除了所有枷锁。奥斯卡将打算离开房里的魔女拉到自己身旁;拉札尔则连忙跑去关门,挡住出口。
「至少把目的地跟我说清楚。我可是契约者,你擅自离开的话会让我很困扰的。」
魔女听到这句话后,狠狠瞪视著奥斯卡。拉札尔看著她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模样,不知所措起来。见奥斯卡被自己锐利的视线凝视也无所畏惧,缇娜夏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
「我要去杜尔札的魔法湖。」
「杜尔札?」
奥斯卡脱口反问后,理解了她的意思。
「魔法师就是因此被杀的吗?」
「咦?咦?这是什么意思?」
拉札尔跟不上两人的话题,一脸仓皇失措。奥斯卡仍旧抓著魔女的手腕,向他解释道:
「那个遭到毒杀的男人,每个月都会去调查杜尔札的魔法湖。应该是某个不希望他这么做的人,唆使他的恋人痛下杀手的吧?对方之所以把帕斯瓦尔叫来城都,恐怕也是为了让内政混乱,好争取时间。」
缇娜夏肯定了奥斯卡的推测。
「杜尔札的魔法湖似乎出现了高度的魔力波动,我要去那里调查幕后黑手是谁,又打算做些什么──明白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她以眼神示意要奥斯卡松手,然而奥斯卡摇了摇头。
「你先等一个小时。我也要去。」
「……?」
缇娜夏瞪大圆润的眼睛,一时之间愣住了。但她很快便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多此一举。况且,身为王太子,请别在外头晃来晃去的。」
「你一个人去又能怎样?那里经过调停后不属于任何国家,但实质上是由法尔萨斯管理。万一出了什么事,假如只有你去调查的话,就算是我也无法轻易动用国政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