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答:
「是的,现在仍维持着最高司祭大人所设定的最高等级优先度与修复力。但是……请看这个。」
她所指的另一个视窗上,可以看到跟ALO与Unital ring的HP条类似的棒状图表呈十字形排列,其中左侧的一条正发出红光。
「这是方位别的心念计。由于受到攻击的西面检测到相当高的数值,可知那些机龙发射的不是单纯的热素喷进弹,应该是战术级的心念兵器。」
「心念……兵器。」
爱丽丝重复呢喃了一遍。三天前,从阿拉贝鲁家把桐人带走的卫士厅职员们曾经说过这个名词。虽然不清楚详细的结构,不过很容易就能想像得到是应用心念力的兵器。
「那就糟了……」
缇洁抬头看着大型视窗,以紧绷的声音这么说。
「虽说会依喷进弹产生的心念种类与强度而有所差异,但承受许多发的话会累积『覆盖效果』,外墙可能会没办法抵挡爆炸……」
虽然是首次听见覆盖效果这个名词,但是跟心念兵器一样能想像得到意思。
心念力说起来就是由灵魂所发出的念力──借由想像来干涉世界的常理,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力量。像是不使用手就能移动物体的「心念之臂」、以透明斩击来撕裂对象的「心念太刀」、无咏唱就生成素因的技术,以及生成超过双手手指数量的素因等技巧都属于心念力的范畴。
简言之,心念力就是覆盖世界基本法则(System)的力量。给予中央圣堂外墙庞大优先度与修复力都是基本法则的范畴,因此使用足够强大的心念力就并非无法破坏。
艾莉像要证实爱丽丝的推测般表示:
「现在九十九层西侧外墙的天命损耗了十一%。虽然进行自动修复当中,但中央圣堂的神圣力收集量不足,因此追不上损耗速度。」
「四次的攻击大约十%……这就表示,还能撑三十六次吗?」
爱丽丝立刻一边心算一边这么询问,但艾莉立刻就摇了摇头。
「很遗憾,外墙的损伤越是严重,心念兵器的覆盖效果就越强。我想再过十次攻击左右就会遭到破坏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传出第五次的巨大爆炸声。
状况虽然危险,但还有另一件让人在意的事情。
赛鲁卡像是有着同样的想法般抬头看着天花板说:
「……九十九层遭到攻击是偶然吗……?」
「不,我想袭击者的目标是遭到封印的整合骑士团。」
如此回答的艾莉声音听起来极为冷静,不过爱丽丝还是注意到她的脸颊附近有些紧绷。
也难怪她会这样。因为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过去的整合骑士们沉睡在中央圣堂的第九十九层。
但是艾莉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感情,只是继续操作着视窗。
随即又有新的视窗打开。映照出来的似乎是从南方往下看的央都圣托利亚全景。耸立在市街区中央的白色大理石塔,西面的最上层笼罩在鲜艳的红色火焰中。燃烧的不是外墙而是附着在上面的爆发物残渣吧,不过从地面上的话,看起来绝对像是中央圣堂失火了。
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但市街区四处有强力探照灯照射着夜空,好几台车顶闪烁红色旋转灯的机车到处奔驰。但圣托利亚卫士们装备的电击剑,无法击落停留在五百梅尔以上高空的机龙。
话说回来,北圣托利亚应该有宇宙军的基地才对。应该负责防空的他们在做什么呢?当爱丽丝这么想时,影像扩大了画面深处的一点。
横跨北圣托利亚郊外,水面一片漆黑的诺鲁基亚湖。从湖泊继续往北方,两百年前曾是诺兰卡鲁斯皇帝家直属领地的地点可以看到复数的光点在晃动。画面不断靠近该处。
「啊……!」
停止扩大的瞬间,罗妮耶就像喘气般叫了起来。
那不是光点。是火焰。并排着几栋长方形建筑物的设施,各处都冒出猛烈的火焰。耸立在深处的巨大四角锥状构造物──
「宇宙军基地……」
爱丽丝刚这么呢喃的瞬间,缇洁就像弹起来般挺直背杆。
「不行……!丝缇卡与罗兰涅还在基地里!艾莉,影像不能再扩大一点吗?」
「缇洁大人,很抱歉。」
听见提问的艾莉迅速摇了摇头。
「这个远距影像盘使用的术式,没办法将视点离开圣托利亚市街上空。我现在试着调整明亮度。」
迅速敲打操纵盘后,视窗中的夜景就一点一点变亮。最后露出飘浮在基地正上方的不祥黑影。那绝对是跟攻击中央圣堂的三架同型的大型机龙不会错了。
机龙只是停留在空中,但基地的各处到现在仍出现小规模的爆炸。看来这个瞬间,敌人的士兵似乎仍跟宇宙军的卫士与机士进行肉搏战。如此一来,以丝缇卡与罗兰涅的个性,实在不认为她们会躲藏在安全的地方。
映照在其他视窗里的其他三架机龙,开始进行第六次的飞弹齐射。
宛如雷鸣的爆炸声响起,在罗妮耶怀中的纳兹吓得缩起身体。
还剩下八次,第九十九层的墙壁就会被破坏。没时间把石化的法那提欧他们搬到下面的楼层了。
「……我去停止对中央圣堂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