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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紧。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见,得多聊一些才行。」
「呵呵……姊姊像个小孩子一样。」
一这么说完,赛鲁卡就轻笑了起来。虽然不甘心,但是根据艾莉的说明,现在赛鲁卡的精神计算起来已经超过七十岁了。相对的爱丽丝只有短短六年再多几个月的记忆。
爱丽丝·辛赛西斯·萨提是暂时寄宿于爱丽丝·滋贝鲁库肉体中的灵魂……她已经不再这么想了。即使如此,还是经常会出现感觉到自己异常幼稚与愚蠢的瞬间。
爱丽丝再次伸出左手,以指尖触碰赛鲁卡比记忆中容貌成熟一些的脸颊。
「赛鲁卡……你是为了我才接受天命冻结术式的吗……?」
从嘴巴里掉出原本不打算问的问题。虽然吓了一跳,但来不及了。
赛鲁卡抓住爱丽丝的左手,边以双手包裹住边回答:
「当然也有关系,但不只是这样喔。」
「……那还有什么原因?」
「这个嘛……天命冻结术虽然可以让天命的减少与外表的变化停止,但无法防止摇光的容量减少与断片化。为了等待姊姊回到地底世界的日子,必须要复活失传的石化冻结术,Deep freeze术式……但是……」
赛鲁卡说到这里就稍微闭上嘴巴,然后将视线朝向北方天空才继续说道:
「……卢利特村的阿萨莉亚修女曾经教导我说,人出生、成长、老死是世间的常理,也是史提西亚大人的旨意,因此我对天命冻结术与石化冻结术都有抵抗感。一直烦恼着只是因为自己想再次见到姊姊的任性想法,就让违反教会宗旨的术式苏醒真的可以吗?然后有一天,我找桐人商量这件事情……」
「他会说尽量任性没关系吧。」
爱丽丝插嘴这么说完,赛鲁卡就一瞬间瞪大眼睛,不过立刻就又噗哧一笑。
「啊哈哈,答对了。不过正确来说是『赛鲁卡可以尽量尽~~量耍任性没关系!我允许你这么做!』。」
「……彷佛可以听见声音。」
「呵呵。而且在那之后,我怎么说也是以修女见习生的身分来到中央圣堂,他却对我说出动摇信仰基础的发言喔。他说这个世界最任性的人就是制定了公理教会与禁忌目录的最高司祭亚多米尼史特蕾达大人。听见这种话……就觉得自己的纠葛本身不过是自以为是,于是决定以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为第一优先。」
「最重要的事情……?」
「当然就是再次跟姊姊见面了。」
赛鲁卡把一直握住的爱丽丝左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然后移开。
「……之后我就开始跟阿优哈大人一起研究石化冻结术……那个时间点仍没有打算接受天命冻结术,但再会时我变成老奶奶的话,姊姊会吓一大跳吧?而且那个时候,罗妮耶她们也因为其他理由而冻结天命,所以我才想跟她们一起。」
「罗妮耶她们……」
爱丽丝再次把目光移向四人,同时小声问道:
「其他的理由是什么?」
「嗯……这个你还是直接问本人比较好……」
听她这么说,也就无法继续质问下去了。
其实爱丽丝在云上庭园听艾莉的说明时,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虽然跟罗妮耶、缇洁两个人的交流仅限于异界战争进行当中的短短几天,但还是觉得两人是直率且温柔的少女。虽然是擅自的想像,但是感觉这两个人将来会跟适合她们的对象结婚各自建立家庭,生下孩子后随着年龄增加过着幸福、平稳的日子才对。
所以成为整合骑士也就算了,两人一起接受天命冻结术让爱丽丝感到意外。正如赛鲁卡刚才所说的,不会变老等于置身于人类与世界的常理之外。过去存活远远超过百年的整合骑士们──迪索尔巴德、法那提欧以及贝尔库利,爱丽丝不认为永远的生命让他们感到幸福。就连其他骑士们以及自行冻结天命的最高司祭亚多米尼史特蕾达也是一样。
或许是从爱丽丝的表情看出什么了吧,赛鲁卡在她的耳边呢喃:
「或许不该由我来说,但不是什么不幸的理由。她们两个人应该会很乐意告诉你才对。」
「这样啊……那有机会我会问问看。」
对赛鲁卡报以微笑,正准备开口说「差不多该起来了」的那个时候。
就从通往脱衣处的门口那边传来沉稳且相当清晰的声音。
「各位,餐点已经准备好了。」
下一个瞬间,就像是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般,长耳湿鼠纳兹立刻从热水里跳出来发出「啾噜噜!」的高昂叫声。
从热水里爬上来并且整理好仪容的一行人,被艾莉带到中央圣堂第九十五楼的「晓星望楼」。
两百年前直接通往空中的外围部,被种植在大理石长形花盆的小树给遮住了。坐镇在广大楼层中央的是一艘纯白的大型机龙。乍看之下跟今天一开始来到这里时没有两样,但是仔细看机龙──泽法十三型的腹部就发现装甲出现深邃的裂痕,内侧的管线与机械类全都受到无情的破坏。爱丽丝虽然完全不懂机龙的构造,但还是能直觉到这并非能够轻易修复的损伤。
爬完楼梯后停下脚步,入迷地看着受伤的机龙,结果缇洁她们从左右两边追过爱丽丝,在她稍微前面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
艾莉说过泽法十三型是在距今刚好一百年前,也就是星界历四八二年roll out──应该是「完成」的意思吧。赛鲁卡、罗妮耶、缇洁她们是在四四一年接受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