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说明:
本短篇为《剧场版刀剑神域Progressive-无星之夜的咏叹调》电影第三周来场所赠送的特典小说。
本短篇的日语标题为《その次の日》,指的是《起始之日》的第二天。如果直接按这几个字来翻译必然会产生歧义,因而选择了《开服次日》这个不会造成误解的译法,还请各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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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首款完全潜行VRMMO-RPG《Sword Art Online》,虽然采用了大量尖端技术,其世界观却是古典的田园牧歌幻想类型。这其中包括让人联想到中世纪欧洲风貌的石质或半木造建筑、诸如狗头人或史莱姆一类的常见怪物,以及妖精和矮人等异世界的种族。
然而,不能将其定义为『剑与魔法的世界』的原因,乃是SAO中并不存在魔法。
SAO和Nerve Gear的开发负责人茅场晶彦,曾在访谈中解释过从这随处可见的幻想世界中剔除魔法的理由——一旦采用了本质上是「必中的远程攻击」的魔法,战斗就会演变成射击游戏中的样子,反倒会对实时操控自己的身体战斗这一完全潜行RPG中的基本概念产生损害。
读到这段内容的时候,我曾仔细想过魔法的有无是否真的会对战斗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迄今为止我曾玩过各种非完全潜行型的幻想MMO游戏,但就算存在魔法,也不会将战斗彻底扭转成射击游戏【STG】里的样子。更何况,并不是所有的玩家都会选择魔法职业——其中应该会有半数以上担任前卫,以剑或是斧为武器进行茅场期望的战斗才对吧?
然而,我在几天前从化为死亡游戏的SAO中逃离最初的死地时,领悟到了一点——那个男人所讲的,乃是一开始就为这种状况而计划好的内容。
既然绝不能在这里死掉,那么只要存在不必接近怪物就能发动攻击的手段,任何人都会选择它们。如果SAO中有魔法职业,几乎所有离开城镇的人应该都会在避免和怪物近战的安全距离施放魔法,以类似STG中的方式战斗。而这一点,大概并非茅场预期的状况。
然而。现在的我——等级5的单手剑士桐人,纵使能够转职成魔法师,说不准也会选择就这样当一个剑士。
死亡游戏开始的那一天,我在被困在艾恩葛朗特的一万名玩家中几乎最先冲出了《起始之城镇》,移动到西北方向的《霍伦卡村》。其理由在于,城镇附近的野外出现的怪物会在一瞬间被狩猎殆尽,陷入低效率的「等待刷新」状况中——这便是我的判断。
而且在霍伦卡村,可以接到获得性能强劲的单手剑的任务。快速接下任务的我,为了获得委托中列出的素材道具,开始狩猎栖息于附近森林中的,名为《Little Nepenthes》的植物型怪物。
虽然《Little Nepenthes》本身并非相当危险的怪物,但我在那里还是险些丧命。接下了同一任务的名为柯贝尔的玩家想要和我共同战斗,而当我同意了请求时,意图独占低掉率素材道具的柯贝尔故意引来了大量的猪笼草。他想要利用自己的隐蔽技能使我成为目标,达到通过MPK的手法杀死我的目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隐蔽技能对没有眼睛的猪笼草系怪物无效。我无视了被大群怪物包围的柯贝尔的惨叫,只是以初期装备的Short Sword不断击倒迫近的猪笼草。从这个过程的中途开始,我不知是不是陷入了某种精神恍惚的状态,战斗时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但唯有一件事能够清清楚楚地回想起来。
战斗着的我,感觉到……不,是领悟到「这才是SAO」。剑并不是单纯的物体,身体也不是单纯的虚拟形象。当它们和玩家的意识完全一体化的时候,就能第一次抵达某种境界。当然,我并没有达到这么高端的程度,但也可以确信它的「前面」一直通向遥远的彼端。
带着HP被扣除百分之七十的结果,我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与死去的柯贝尔作别后,回到霍伦卡村交付任务,我就这样获得了作为任务报酬的单手剑《Annealed Blade》。
【rkl:川原在这里标了英语之前谁特么的知道还有个-ed啊,现在我算是体会到幽远有多么不容易了。】
Annealed这一意味着「锻炼」的词语,似乎是将加工的金属再次热处理、变形并提升强度……的意思。我并不清楚虚拟世界的锻造工作是否也需要这样的手续,但Anneal Blade的卖点就是能够承受重度使用的耐久性,对于像我这样的独行玩家堪称可靠的搭档。
虽然因为这一点,它相比同一级别的剑更重,但这正合我的心意。一般而言,选择比较轻便的剑而重视出剑的步骤并不算错——不如说如今的状况下这才是正确方案,但我更喜欢通过与手感沉重而难以适应的剑对话,逐渐习惯下来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还没有与刚获得的《Annealed Blade》成为独一无二的搭档。虽然封测时我也曾使用过数次,但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要取回手感怕是要花上不短的时间。
为了缩短这段时间,首先要在不断的战斗中进行积累……然而整整半个小时里,我都没能从床上起来。
二零二二年十一月七日——SAO正式开服的第二天。
霍伦卡村差不多也到了有昨天死掉的「他」以外的玩家踏足的时候。并不想和别人扯上关系的我准备赶紧做完该做的事就跑路去下一个据点,但却一直没有开始行动的劲头。虽然我昨晚睡的不是很踏实,但好歹也睡了四五个小时,并没有身体不适的感觉。然而为什么没法「好咯!」一下就起来呢?
就算是在学校参加合唱比赛或是球技大会的当天早上,心情也不会沉重到现在这个样子。莫非这是Nerve Gear的故障吗——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永远都没法从这张床上起来了……正当我陷入这般消极的思考之时。
突然,朝向旅舍走廊的门对面传来了轻巧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
「您好~」
「…………!?」
【rkl:翻到这里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某位手游界的业内爆料,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