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gressive 7 赤色焦热的狂想曲 上 第五章

初击。但是从栏杆反弹到地板上的球鼠妇还是捕捉到身体仍在空中的野犬。

  整个被轰飞后撞上天花板才坠落的野犬,HP因为剩下不到四成而变成黄色。

  「……喂喂,真的有作弊吗……」

  我忍不住这么呢喃,不过亚鲁戈与亚丝娜都无法回答。应该跟我一样没找到任何线索吧。

  虽然从会场传出帮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野犬加油的声音。但人数不是太多。果然大部分赌客都下注在球鼠妇身上。

  再被反弹攻击轰中一次的话,野犬的HP应该就会归零了吧。然后在这个狭窄的笼子里,似乎没有办法毫发无伤地避开能在上下左右高速反弹的三次元攻击。

  球鼠妇再次压扁身体。

  黑色球体随著爆裂声往斜上方发射。发出「当当当当!」的声音在天花板与地板交互反弹,并且朝满身疮痍的野犬逼近。

  这下分出胜负了吗……就在我如此预测的时候。

  「嘎噜哦哦哦哦!」

  野犬发出特别凶猛的吼叫,接著朝球鼠妇跳过去。单纯的身体撞击,不可能打破连剑刃都能够损毁的坚硬外壳。这次被轰飞就结束了──

  突然间,野犬的身躯以正中线为轴心开始猛烈地旋转。保持下颚打开到极限的状态,以超越物理法则的速度旋转。变成红色钻头突进的野犬跟化身为炮弹的球鼠妇在空中猛烈撞击。

  刺穿耳朵般的金属质巨大冲击声响起,接触点飞溅出大量火花。两者虽然在空中互相抵抗了一阵子,但最后其中一方的HP开始急遽减少。由于紧贴在一起,所以无法立刻判断出是哪一边的HP被削减了。

  我明明没有下注,却经过了无法呼吸的几秒钟──随著「喀锵!」的破碎声飞溅出大量蓝色碎片。贯穿这些碎片后在笼子边缘著地的是红色毛皮的野犬。

  铜锣的一阵乱打破坏了几秒钟的寂静。涌起大量的怒骂声与欢呼声,宽阔的会场不停地震动著。

  「天啊────!大……大……大逆转────!获胜的是红色死神,赭色野犬啊啊啊啊啊──!」

  在蝴蝶结领结男的大叫声当中,好不容易才听见亚鲁戈的呢喃声。

  「喂喂,赭色野犬有那种特殊攻击吗……?」

  「封测的时候一次都没有见过……」

  如此回答完后又加了一句:

  「但是正式营运之后也有不少怪物追加了攻击模式,那家伙有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是这样,能在这里先看见真是太好了。那种大技,就连黑漆漆先生应该也很难第一次看见就完美地加以对应吧。」

  虽然心想「说什么蠢话」,但其实真的是这样。犬系怪物使出高速旋转攻击完全是超乎想像,就算想尽办法抵挡下来,剑也可能因为那样的威力而折断。

  赌客们应该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吧。站著观看的那些凶神恶煞般NPC全都咒骂著,从后方的座位席则能听见沮丧的声音。

  铜锣再度响起,只有笼子右侧的闸门打开。获胜的野犬稍微拖著脚步消失在黑暗之中,蝴蝶结领结男的声音高声响起。

  「第一场比赛就此结束!各位,请给漂亮赢得胜利的赭色野犬最热烈的掌声!」

  听见他的话后观众就开始拍手,但应该赌输的人比较多吧,其实感觉不太到热情。但是蝴蝶结领结男似乎并不在意,他气势十足地继续广播著:

  「谢谢大家!第二场比赛将在十分钟后,也就是九点二十分开始举行!目前仍可以买票下注,不论是想趁胜追击或者想扳回一城的客人都请务必参加──!」

  照耀实况席的聚光灯消失,场内变得稍微明亮一些。放松的空气当中,客人开始朝出口或者左右两边餐酒吧的方向移动。

  话说回来,我那些下大注的伙伴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想的我,凝眼看向DKB所占领的桌子。结果就看到凛德与席娃达、哈夫纳等人高高举起细长玻璃杯的模样。看来他们下注赔率二·四一倍的赭色野犬,漂亮地赢得了胜利。

  接著反转身体,看往ALS所在的餐酒吧。下一个瞬间,我的口中就发出「不会吧……」的呢喃。牙王他们也露出满面笑容,正不停地碰撞著啤酒杯呢。看起来也不像是因为输钱而在泄愤。

  我把身体转回来后,也把这件事告诉仍然看著笼子的两个人。

  「凛牙好像都赢了喔。」

  「呜咿,不会吧。」

  转过头来的亚鲁戈发表跟我同样的感想。

  「原本以为应该有一边会输光。这下两边都有两千四百枚筹码了吗……喂,怎么办哪,他们可能真的能赚到十万枚金币,然后兑换那把金碧辉煌的大剑哟?如果那个有两把的话啦。」

  「跟……跟我无关喔。如果这样攻略速度能够加快那就太棒了。」

  虽然做出这种优等生的回答,但不能否认还真有一点点……大概小汤匙一半左右的羡慕啦。果然我除了是死亡游戏SAO的囚犯之外,同时也是完完全全的网路游戏玩家。

  在其他玩家等级上、装备上都逐渐追上来的现在,我也能够清楚地理解建筑起攻略集团基础的「骑士」迪亚贝尔,为何要委托亚鲁戈做仲介打算买下我过去的爱剑韧炼之剑,以及为什么要为了获得第一层楼层魔王的最后一击奖励而强行做出鲁莽的突击。不对,这只是我的傲慢吗?因为迪亚贝尔是真的想解救被囚禁在艾恩葛朗特里的众人,而我终究还是只对自己的强度有兴趣。

  当我做著不符合个性的自省时,依然默默凝视著笼子的亚丝娜就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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