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后退。我左右两边的亚丝娜与爱丽丝的身体也紧绷起来,为了不让她们从藏身处冲出去,我悄悄地紧握住两人披风的衣角。
包含队长在内的三个男人跑向费鲁西,在距离二十公尺处以连我都能清楚听见的巨大声音盘问:
「你是这栋房子的小孩吗?」
他的气势让费鲁西的右脚退了一步,但随即勇敢地停下脚步并且报上姓名。
「是的,我叫费鲁西·阿拉贝鲁。」
「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还在自宅……不对,这不重要。诺古兰·阿拉贝鲁爵士或者罗谢琳·阿拉贝鲁前机士又或者罗兰涅·阿拉贝鲁机士在家吗?」
「不……双亲和姊姊都还在工作。」
「这样啊……」
点著头的队长环视院子四周。锐利的视线朝向这边时我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但是队长没有发现躲起来的我们,再次低头看著费鲁西说:
「──小弟,这里三十分钟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或者看见可疑的人?」
声音也就算了,费鲁西确实见到可疑人士了,但他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我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唔……真是奇怪。明明测量到这座宅邸出现战术级心念兵器的反应……」
其中一名部下对双手环抱胸前的队长搭话:
「队长,会不会跟上个月一样是误测?」
「但不论是上个月的事例还是这一次,厅舍内的心念计都一起出现反应了喔。虽说是精密的器具,但实在不太可能一次同时坏掉好几台。」
竖起耳朵倾听男人们的对话,身旁的爱丽丝就呢喃著:
「……什么是心念兵器呢?」
「谁知道……」
「而且那个叫做心念计的道具……能够探测到心念的发动吗?」
「天晓得……」
由于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回答,爱丽丝以蓝色双眸瞪了我一眼后才恢复窥看的姿势。
六个男人依然执抝地望著庭院各处,不知道是否有什么规范,他们完全不离开通道来四处调查。最后像是做出应该是名为心念计的仪器误测的结论,聚集在同一个地方后小声地交谈著,然后除了队长之外的五个人就走回门口。
独自留下来的队长在费鲁西面前蹲下来,在同等高度的视线下说出赔不是的发言。
「费鲁西小弟,抱歉吓了你一跳。看来是我们搞错了。话说回来,真不愧是名门阿拉贝鲁家的子嗣,年纪还这么小就如此懂事。你也跟姊姊一样以成为机士为目标吗?」
──别再闲聊了快点回去吧!
了解费鲁西苦恼的我忍不住在内心这么咒骂,但是少年的应答却是四平八稳。
「不,我将来想成为学者。因为阿拉贝鲁家的机士几乎都是女性。」
「唔嗯。我觉得年纪轻轻的不必就这样对未来设限。」
这极度迟钝的发言让我再次感到火大,就在这个时候。
准备离开的其中一名部下──拿著心念计的最年轻男性又跑回队长身边并且大叫:
「虽然很微弱,但是侦测到新的心念反应了!」
「什么!」
站起来的队长看向四角形箱子。两个人将箱子朝向院子各处的模样虽然很滑稽,但现在不是觉得有趣的时候。说不定刚才咒骂时不小心发动了心念……这么想的我拚命试著让自己进入无心状态。
「啊……」
身旁的爱丽丝再次发出呢喃声。
「怎……怎么了?」
「那个心念计,说不定是对你给费鲁西的剑有所反应。」
「咦?但是……完成变形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以上了喔。」
「用心念来改变形状的器物,必须花上一点时间才能习惯新的形状……过去最高司祭大人曾经这么说过。那个时候不是很了解她的意思,不过如果像热量会残留在重新锻造的金属上那样,心念也会残留下来的话……」
「…………」
虽然想著「怎么可能」,但又无法全然否定。虽然使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关于Underworld特有的心念系统,我也不是完全理解其构造。
但是现在想起来,用心念将因为同学恶作剧而被扯断的赛菲利雅花复活时,感觉上朦胧的磷光确实残留了一阵子。如果借用爱丽丝的比喻,「余热」被心念计侦测到的话,队长他们立刻就会发现来源是费鲁西的剑吧。我不认为九岁的少年可以隐藏我们的存在并且巧妙地应对质问。现在不立刻对应的话,很可能会让早已抱持著巨大问题的费鲁西受到更大的伤害。
「亚丝娜、爱丽丝。」
我放开一直握住两人披风的手,接著低声表示:
「我出去之后,你们就找机会回到宅邸里,穿上铠甲然后登出。」
下一刻,就听见预料当中的回答。
「你在说什么啊,我也要一起上!」
「铠甲根本不重要,我也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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