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一边顺著发光线条看向竞技场中央。该处出现发出最强烈光芒的巨大徽章,那里似乎就是魔法阵的中心。也就是说,直径宽达五十公尺的圆形竞技场,被同样尺寸的魔法阵完全吞没了。ALO的话是可以称为「大魔法」,不对,是「极大魔法」的规模。
中央的徽章突然像生物一样开始蠢动。只见它翻腾、起伏、旋转并且隆起。转眼升起高达十公尺以上的光柱,飘然散开后形成奇怪的剪影。
长了无数尖刺的细长头部、纠缠在一起的长发、有两个手肘的四条手臂、瘦削女性型的上半身与触手状的下半身。
外型只能用邪神来形容的怪物高高举起四条手臂,以非人类的语言大叫著。摊开的手掌产生蓝黑色光球。
──魔法,什么样的,是谁发出,为什么,又是从何而来?
火花般的思考不停闪烁。这无论怎么看都是充满恶意的魔法。攻击施术者,让魔法因此失效是最佳的对应方法,但在这种混杂的人群下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到。
「桐仔,要逃喽!」
亚鲁戈大叫,接著开始朝北边的出入口跑去。但是直觉让我判断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便抓住连帽斗篷的衣领把她推到自己身后。一拔出剑……
「快躲起来!」
如此叫著回答她的瞬间,就从邪神的手掌发射出大量光弹。
边发出「叽咿咿咿咿!」的刺耳声音边飞翔的光弹,在空气中画出复杂的轨道,不论是陷入恐慌状态的玩家、呆立在现场的玩家还是试著要回避的玩家都不断被击中。那是相当高度的自动导向性能。遭到击中的人没有立刻倒下的样子,但是应该陷入某种异常状态或者受到延迟伤害才对。
完全不想以自己的肉体来确认它的效果。我举著爱剑,看准逼近的两发光弹。这是无法回避也无法用铠甲防御的攻击。
但是如果这个世界的魔法在逻辑上跟ALO一样的话,那就能够应付。就用我在阿尔普海姆开发并且锻炼出来的系统外技能「魔法破坏」。
ALO的魔法──从施术者发射出来的光弹,原则上没有实体。虽然无法用剑或者盾来防御,但是魔法中心有仅仅一丁点的「击中判定」,以物理以外的属性攻击准确击中该处……有时候就能加以破坏。
Unital ring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存在来自ALO的剑技,不过尚未确认是不是追加了来自ALO的属性伤害。但现在也只能相信自己了。
我凝视著从斜上方空中降下的光弹,并且准备发动二连击剑技「圆弧斩」。但是……
光弹没有画出单纯的拋物线,而是宛如蝴蝶球一样呈不规则的摇晃。如此一来二连击剑技要破坏两颗光弹已经近乎不可能。应该放弃其中一颗,尽全力以单发剑技来破坏另一颗。
立刻做出这种判断的我,把剑技切换成「音速冲击」,瞄准其中一颗降下的光弹跳了起来。这个招式在ALO里是在物理属性上附加风属性伤害。相信在Unital ring里也有同样的效果,对准光弹的中心一点──
「喔喔!」
随著简短的吼叫声将其切断。
感觉粉碎了极为细小又坚硬的颗粒。蓝黑色光弹宛如高黏度的液体般飞溅开来。但是另一颗光弹则在空中以锐角转弯后命中我的脖子附近。
非冷非热的异样感觉包裹住脖子附近。简直就像透明的恶魔之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样。我咬紧牙根落地并转过身子。
「亚鲁戈,你没事吧?」
茫然呆立在墙边的亚鲁戈以瞪大的双眼凝视了我一阵子后,才以细微的声音回答:
「我是没事……但是桐仔你……」
「之后再说吧,到随时可以逃走的地方去!现在被施术者发现魔法破坏就糟糕了!」
「…………了解了。」
我和点头的亚鲁戈一起弯曲上半身小跑步移动著。在出入口旁边停下脚步然后确认状况。
这时耸立在竞技场中央的邪神就像融化在夜间冰冷空气当中一样消失了。地面的魔法阵也一边旋转一边缩小然后消灭。有的玩家茫然站在翻倒的餐车与散乱的食物之间,有的则是吓得双脚无力。
最后某个人开口说:
「你的脖子……」
在这个契机下,每个人都窥看著身边玩家的下巴底下,并且开始抚摸自己的脖子。忍不住眺望站在最近处的男人脖子,发现上面似乎戴了某种黑色圆环──不对,不是这样。是皮肤上直接被画上圆环图样。
我反射性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但是视界看不见脖子而且也没有带镜子。望向亚鲁戈后,发现她绷著脸对我回点了一下头。看来我的脖子上也存在圆环了。但是目前HP、MP、TP和SP都没有减少,虚拟角色也没有感觉到异常。这种异常状态的效果究竟为何呢?说起来,以现在这个时间点能使用的魔法来看,规模不会太大了吗?
「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间从舞台的方向传出这样的叫声。一看之下,霍格、迪柯斯、兹布罗等三个人都以出鞘的剑对著唯一的女性姆塔席娜。
「姆塔席娜,你说过为了炒热气氛要施放超大的支援效果吧!但这怎么看都是异常状态啊!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喔!」
即使被霍格这么指责,姆塔席娜也丝毫没有露出害怕的模样。随兴地把身体靠在不知何时握住的长杖上,以冷静的声音回答:
「当然不是在开玩笑喔。因为这全是早就预定好的事情。」
「你说早就预定好……?那么之所以答应要参加恳亲会,是因为打从一开始就准备对我们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