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
说完之后,我发现即便是真心的,听起来还是太像在找藉口,于是摇了摇头。
流希因为病情而进了其他学区的国中,毕业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了。
我摇头。
我该对灯火说的是后面的故事。
「……大概在流希住院期间吧,小学中年级的时候?失去玩耍同伴的我开始寻找新朋友。」
「好难想像伊织君学长会说这样的话,找朋友什么的。」
「好难反驳啊……算了,后来我交到的新朋友是久高阳星。」
「就是今天遇到的人吧……她跟学长真的是朋友啊。」
「现在不是了。我纯粹是在陈述事实。她不记得我了,她心中的我消失得一乾二净,而且她以后也绝对不会记住我……永远不会。」
「……那个很凶的学姊呢?」
「与那城吗?她跟我也念同一所国中,跟阳星……跟久高感情很好,所以她才没办法容忍现在的状况吧。她会为了别人的事发脾气,算是个好人啊。」
「学长你……」
灯火讲到一半打住了。
这是我的失败经验,现在就要讲给灯火听。
反正她差不多全都知道了,那我说明清楚也没差吧。
「……我跟久高在小学认识,进了同一间国中,她可以说是除了流希之外,我的另一个青梅竹马。可是硬要说的话,她们的个性正好相反,流希成熟又调皮,久高相反,她看起来活泼,实际上很脆弱……」
「她跟我……可能有点像呢。」
灯火小声说。也许是吧。
「灯火小学的形象跟现在也差很多。」
「……是啊,我……应该算是很胆小的孩子。」
我想起今天午休的情景。
那个时候灯火在教室里独自坐在位子上,没有跟任何人交谈。
看到这样的双原灯火,很难想像她不但数次跑来我家,还跑来我教室开怀大笑,毫不在意高年级学长姊的目光。
但是小学时期的灯火总是躲在姊姊背后,是个内向的胆小鬼。平常的灯火不像我以前认识的灯火。
反倒说,她表演给我看的行为举止──不像是灯火,反而让我想到流希。
「那时候是国中二年级。」
这些疑点现在暂时先放下,我继续说下去。接下来才是正题。
「久高成了女生之间霸凌的目标对象。」
「!」
灯火倒抽一口气,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要她听这种残酷的故事,我真是个残酷的学长。
「理由……是什么呢?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了,似是而非的坏话我听了好多次,每次听都觉得很厌恶──不过久高本人是这样说的……」
「──『轮到我了』吗?」
在我说出口之前,灯火就讲出了阳星的话。
我听了很震惊,全身僵硬。灯火露出不算笑容的笑容说:
「我大概猜得到,我也是女生嘛。」
「……真厉害,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久高确实是这样说的。」
「然后……怎么样了?学长做了什么?」
灯火问我。
她还会问我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我没有帮她。」
「……你……」
「要是我帮她,情况会更惨──所以久高自己阻止了我。反正不要管她,很快会轮到下一个人,要是我贸然干涉,最惨的情况也许会变成该轮转的顺序停在久高这里……我虽然无法接受,但也照做了。」
「我觉得……这是对的,我也看过类似的情况。」
这样的事情大概很常见吧。
即便这个事实不会让阳星所受的痛苦得到任何改善。
「这没什么道理。刚刚好在那个时候,许多人心中的负面情感选上了她当作宣泄的出口……所以无能为力的。」
「……」
「啊,不,我不是在讲自己的事,不必露出这样的表情,学长。」
「实际上也有像与那城那样不为虎作伥的女生,她是少数在台面上维护久高的人,不过与那城做得到是因为她是女生。」
「是啊,伊织学长是男生,男生有男生做不到的事。」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把它当藉口吧。
当时的我也这样想。
「结果我间接介入了,我们感情本来就很好,混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算我不能直接叫别人住手,但我还可以在她身边支持她──不对,我觉得自己至少该支持她。」
「……很帅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