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租借」的旗帜。
南海走进店内。
「这个可以租吗!」
柜台大叔笑著点了点头。
他解释──只要有轻型机车或一般小客车的驾照,任谁都能开上路。
「有!我有驾照!」
白砂听了,一阵慌乱。
「等……神绘!难道你想租?」
「抱歉啦,白砂。其实我有一件想做的事。」
「什么事?」
「我一直想环岛一次看看。可是优斗又不准我开车,然后就算是电动式的,脚踏车还是很累人吧。」
「这样啊,原来如此。可是很危险吧?你不是没上过路吗?」
「还好吧。反正这个顶多只有轻型机车的性能啊。」
「我担心的不是机器的性能,是你的技术啊……」
「安啦,安啦。」
南海随性地甩了甩手。
白砂只好耸肩妥协。
「──好吧,你务必要小心喔。」
虽然她的表情看起来还有像山那么多的话想说,但就算再说下去,也阻止不了南海。
大叔店员这时上前询问是否要租借。
南海回答:
「我要租!」
她先付清费用,签署租车契约。上头写的事情很普通──就是要遵守交通规则、出了意外要自己负责、修缮费需全额负担、要在下午五点前归还。
她们五点要到机场集合,只要四点前回到这里,时间就绰绰有余。
现在是下午两点二十五分。
大叔说了,绕八丈岛一圈大概一个半小时。时间刚刚好。
南海租的卡丁车车号是八十六──
她一口吃掉整根冰棒,把行李借放在租车店。
接著请大叔做行前讲解,发动引擎,踩下油门。
绕著停车场跑一圈。
右脚是油门,左脚是剎车,换档只有前进和后退。按钮也只有方向灯和喇叭两种。
──简单,简单。
虽然方向盘重得要死,不过只要车子开始跑就会变轻了。
现在要离开停车场了,所以南海让车子往道路前进。
脸上有些担忧的白砂就在那里目送南海出发。
南海举起手。
「我走了!你就去咖啡店喝杯茶吧。我四点之前会回来,然后联络你。」
「……你要小心开车喔!」
「我知道啦!」
就这样,南海开上了公路。
她踩著油门。刚开始是慢慢往前开……但过没多久,就把油门踩到底了。
以脚踏车无法相比的速度往前狂奔。风迎面吹来,景色不断往后飞越。
真开心!
没有任何道理可言,想必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会懂这种感觉。南海因为这种彷佛麻痹脑随的快感,全身颤抖不已。
她乖乖遵照红绿灯行驶。
打了方向灯,转往绕著八丈岛外围的环岛公路。
她很快就看见海了。
当路面有些颠簸时,车体就会大大弹起。南海首先往西边前进,没有任何理由。
这里的柏油路已经湿成黑色。
──这边有下雨吗?
天色渐渐转阴。
车子在平地上跑得很轻快。
可是一旦要跑上坡,引擎只会发出低吼,速度却是一个劲往下掉。
「呜呜……比起出事,我反倒比较担心有没有办法四点前回去……」
相反地,下坡速度就非常快。
风在耳边怒吼。
时速表已经到底。
排气管发出高亢的声音,车体传来激荡全身的震动。
「YEEEEE HAAAAA──!」
南海不由得叫出声音。
前面是往左弯的山道,南海一边挺著离心力,一边切入道路内侧。
周遭景色就像飞越而过那般,不断流逝。
就这样,车子逐渐朝没有铺著柏油的地方行驶。
下午三点二十三分──
南海悔恨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