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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满地说着。
白砂按着自己的额头。
优斗说得没错——这样子要继续当朋友,也许的确是很困难。
「……真麻烦。」
露翁背靠在栏杆上,视线看着自己指尖的指甲。好像对白砂失去了兴趣一样。
「啊——算了啦……说穿了,会想把你挽留下来,也只是觉得如果你离开的话,会让群组的水准降低而已。」
「唔?」
「隶属于程度低的群组,我会觉得很丢脸嘛。」
「你啊——」
「可是不会露面的人,会让群组的情绪低落……而且网聚时也就没什么人会来。」
「我可不是招揽客人用的熊猫……」
「这代表我们都没办法帮上对方的忙了。那还是不要继续扯上关系才好,就此说再见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沉默不语。
白砂叹口气。
「露翁……如果你要说那么不留情面的话,那又为什么?」
「嗯?」
「你为什么会哭呢?」
或许是自己也没有发现,她慌忙擦拭眼角。
眼泪已经流到脸颊上。
「这是怎样,才不是呢!」
「到底哪些才是实话,哪些又是谎话呢……」
「我才没有说谎!」
「这样啊。」
白砂叹口气。
——也是啦,活得超级单纯,又可以完全说明自己行动的人才比较稀奇。
「露翁……抱歉。」
白砂边说边走过去。
然后紧紧拥抱住哭泣的露翁。
两人都穿着厚重的大衣,所以体温没办法传过来。即使如此,还是能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既纤细,又柔软。
「……呜……干嘛啦?」
虽然回以拒绝的话语,可是却没有把她的手甩开。
「不行吗?当朋友哭泣时,就是要这样啊?」
「有没有我在……你明明就无所谓…………!」
「笨蛋。」
「什么……!」
「如果真的觉得有没有露翁在都无所谓,那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工作了啊。」
虽然有点害躁,但白砂还是把一直存在于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这一瞬间,露翁甚至忘记要呼吸。
「……呜!」
「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大概有一半是露翁的功劳喔……啊,不对。大概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左右吧?」
「那是怎么样……到底是多还是少,人家完全搞不懂……」
「这代表我很感谢你喔。」
她露出怀疑的眼神,但终于把脸朝向这边。
「…………可是,你还是觉得工作比较重要吧?」
「我也很重视露翁啊!」
「你这样讲还满差劲的耶。」
「就说了抱歉嘛。」
露翁猛力瞪过来。
白砂在内心叹息。
——讲出这么自我中心的话,当然会让人生气啦。
不肯改变自己,又想跟朋友们维持关系。她深切体会到这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露翁在她怀里叹气。
「有人在看。这样子很丢脸耶……?」
「就是说啊~~」
「可以不要这样吗?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然后误会的话,我会很困扰。」
「嗯~~」
虽然嘴巴上叫人放开,但露翁反而自己拥抱过来。
她低声说:
「……白砂……你真的觉得我很重要吗?」
「嗯。」
「这样啊……那只有这次,我原谅你。」
「露翁,谢谢你。」
白砂用力抱紧她。
「这样很难过耶。」
「哈哈哈☆」
「请不要……再……不理我了喔。」
白砂稍微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