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此时就当作他单纯超喜欢可爱又强大的菲妮吧。菲妮,请别管把强大当作唯一准则的里芬修坦家吧。重要的是他在恋人的手背上亲吻后表达爱意喔。巴尔害羞的表情也能解释成是对这个情况的情绪。总之他非常喜欢你。先别去想他是否不太正常,稍微把他放在心上吧。」
这番解说让立场模糊的菲妮感到有些尴尬。
「……呃,很抱歉我无法说我也爱你……」
菲妮沮丧地撇开头后,巴尔杜尔则是缓缓摇头。
「只要不讨厌我就好。重要的是先从别用敬语开始吧……?」
「我不要,毕竟你是学长啊……彼此都在学园就读的期间,我们就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这样可不行呢……你想想,姊姊与殿下也是未婚夫妻,但姊姊也都用敬语啊。」
巴尔杜尔想缩短距离,而菲妮想逃避。
这已经是两人第几次重覆这个对话了?
「由于他们的身分和立场,因此无可奈何,不过说到我们的身分,属于本家女儿的菲妮你地位更高。更重要的是方才我和将军阁下都输得一败涂地。因此你确实在我之上,至少立场是对等的。」
菲妮只能用傻眼的叹息回应巴尔杜尔如此笃定的断言。
「果然对里芬修坦家而言强大等于伟大呢。又不是野生动物……」
「放弃吧。就是这种家风。不过强大的菲妮在这个家族中会备受众人敬爱,这样还不差吧?」
「但是就算说我强……说真的,我并不对自己很强感到开心。」
菲妮坦率说出这些想法后,巴尔杜尔讶异地偏过头。
「因为如果我没有打赢要取我性命的人们就会死,所以才要变强。只是这样而已。我并没有想『朝着更高的境界前进』这种帅气的理由和目标。由于有人觉得我碍眼,感觉会被排除,因此我才如字面上的拼死地、难看地、死命挣扎到接近吐血的地步,一回神已经变得如此强悍,这种事并不值得自豪喔。」
巴尔杜尔在听见菲妮如此自嘲后也跟着低头。
陷入沉思的他,继续听着菲妮充满自虐的话语。
「说起来,我的战斗方式老实说并不美丽喔。基本上采取突袭,用魔法强化身体,还有攻击要害……我不用武器只是不晓得怎么用罢了。那是街头的小混混才会用的,或者野生动物那般粗暴的打架式战术。那就是我的战斗方式。虽然战斗时爽快到头脑一片空白,正因如此,我觉得身为贵族千金这样不好。我绝对无法成为姊姊那样的『真正的大小姐』。该说是受到敬爱也会坐立不安吗……」
「我知道了。我会变强,强到你用不着动手的地步。」
以打断越来越陷入负面情绪的菲妮话语的形式,巴尔杜尔如此断言。他笔直看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会变得比你更厉害。厉害到能说出你没多了不起的地步。这么一来你就不用想这么多了吧?」
「比我还……厉害。比我更厉害,绝对不会死、不会输的人……」
这个瞬间,菲妮因为巴尔杜尔的话语产生了自己在追求什么的自觉。
她的表情错愕,继续说下去。
「啊啊,是吗……我如果要爱人,就要找强者……厉害到能够杀掉神的地步。所以才对没有人拥有比我更具压倒性、无可动摇的强悍感到伤心……」
「我会成为那种人。如果是为了你,我连神都杀。以后将出现的上古魔女也由我打倒。我会变得这么强。」
巴尔杜尔真挚的誓言令菲妮背部颤抖,浑身僵硬。
「这么一来,届时……请你和我结婚。即使脱离里芬修坦家也无所谓。就算我们抛弃家族成为冒险者,也是一种幸福吧?无论哪种形式,希望你能认同我是站在你身旁唯一的一人。」
巴尔杜尔祈求般地握住僵硬不动的菲妮的手,并且如此恳求。
菲妮缓缓确认他手中的触感。
练剑长出的厚茧,骨节分明且粗糙的大手。温暖的手、强大的手。
她想相信这只手,就一次,慢慢地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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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上古魔女、神之声、养父、弑神者、巴尔杜尔。
被各式各样的事物弄得精疲力尽的菲妮,回家后一进入寝室就倒在沙发上。
忽然有人探头窥探连脱下穿不惯的洋装的力气都没有、一脸茫然的菲妮的脸。
「菲妮,听说你称布鲁诺父亲大人了──?」
在说话同时露出奸笑的人是伊莉莎白。她是菲妮的母亲。
「啊……对不起。我应该和你说的。呃,虽然我的父亲是爸爸,不过那个……」
因母亲的话语而面露尴尬的菲妮一边坐起身一边这么说。
伊莉莎白用食指封住她的嘴唇。
「没事的。我瞭解喔。就算你把布鲁诺当成父亲仰慕,爸爸和妈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而且爸爸就是爸爸,没错吧?」
听见对方带着温和的笑容问的话语,菲妮肯定地点头。
「……对。妈妈每天大晒恩爱往事给我听的爸爸,对我而言也是重要的家人喔。不过身为弟弟的布鲁诺侯爵大人也很温柔,父亲是否就是这种感觉呢……可是……」
「你心想这样对爸爸与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