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我们可以忍耐。」
「该怎么说呢……请等一下,厨房里应该有剩下的布料……」
与其用口头说明,不如直接给他们看实物。
妲莉亚走到厨房从抽屉里拿出一捆布。原本想拿来当抹布,但还没裁切,因此看起来就像一条浅绿色的围巾。
「看起来很普通啊。」
「你围在脖子上就知道了。」
沃尔弗接过布一脸困惑。拿在手上似乎感受不出来。
他照妲莉亚说的将布围在脖子上。
「……唔……这还真、有点……」
说着一口气抽下那块布,频频摩擦脖子。
多利诺正在喝酒,因此他先将布交给兰道夫。
「……唔!」
兰道夫将布围上脖子那瞬间,眉头便紧皱起来。他略微颤抖肩膀,忍耐了一下,最后还是默默将布取下,低着头单手交给多利诺。
「你们怎么了?」
多利诺不解地看了看那块布后,同样围到脖子上。他不知在想什么,竟在脖子前打了个蝴蝶结。
「嗯?……唔唔唔!哈哈!这不行啦,太痒了!」
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不容易将布抽开。
这是妲莉亚以前用绿史莱姆赋予的布料。
只要有些许空气流动,布料就会微微颤动。有时像虫在蠕动,有时像多利诺说的那样,犹如被搔痒的感觉。无论是哪种穿久了都不舒服。
她也试过改变风力大小,但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完全消除那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做成鞋垫时一点都不痒啊。」
「鞋垫有一定的厚度,不会动来动去。加上人体重量压在上面,就不容易觉得痒。」
几年前的夏天,她心想要是将风魔法赋予在衣服上一定很凉──心血来潮就开始试做。而且用的还不是给沃尔弗他们试的这种布,而是将更强的风魔法直接赋予在一整件圆领短袖衫上。
「我做了一件透气上衣。」她对父亲如此说明完就去上洗手间,与此同时父亲穿上了那件衣服。
见父亲噙着泪笑到在地上打滚,妲莉亚无力阻止,只能用蛮力扯破衣服,这才脱了下来。
要是事情到此结束还不打紧,不巧托比亚斯就在这时从客户那里回来。
女儿手中拿着从父亲身上扯下的衣服,父亲则含泪笑倒在地──这令人费解的一幕使他看得目瞪口呆。
「你再做一件,好让他体会看看是怎么回事。」她照父亲说的再做了一件同样的上衣。
而托比亚斯那件衣服则由父亲帮他扒下。
她还记得托比亚斯笑得肚子痛到站不起来,告诫她说:「下次试做前要先想清楚。」自己只能不断向他道歉。
后来她不愿再回想那惨痛的失败经验,不过说起来凶手确实是自己。
「这好像可以用来当游戏的惩罚……」
妲莉亚才刚想起难堪的回忆,多利诺的话让她心头一惊。
「惩罚吗?」
「对,酒会或宴会时或许可以用。我们通常会罚输的人喝酒,但有些人没办法喝,所以有其他类型的惩罚,像是在大家面前唱歌、喊出心仪对象的名字等等。至于醉到无法接受惩罚,或是在酒馆睡到叫不醒的人,我们则会用毛皮或旗子包起来扔回房间。」
「我以前也被渔网卷起来过。」
「因为兰道夫你太大只,旗子不够包嘛。」
不知他是喝得烂醉,还是睡着了,不过还是别问了。
要是用渔网捕到像兰道夫这样的大鱼,肯定是大丰收吧。
「布……网子?……啊!」
妲莉亚想到一件事,再度跑进厨房。
她拿着类似纱布的粗织白布回来。那是煮汤时用来过滤食材的布。她打算拿来加工,因此拿了一捆新的。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工作间,很快就回来。」
「你要试做东西吗?那我也一起去。」
妲莉亚说着便跑出客厅,沃尔弗随即跟在她身后。
她至一楼的工作间拿出绿史莱姆粉末,倒入玻璃杯中,与魔导具用的药水搅拌在一起。
接着用指尖注入魔力,液体逐渐变得黏稠。
再用指尖的魔力控制浅绿色黏液,赋予在摊开的粗织白布上。
但她并未全部涂满,而是留有一定空隙,形成格子状,并将风的方向固定为正面流向背面。
黏液顺着妲莉亚指尖的魔力规则地纵横流动,与布料表面贴合。
她小心不在布上赋予过强的风魔法,并注意让格子保持均等间隔,持续赋予下去。
那块布面积不大,加上她的魔力也比以前高,意外地很快就完成了。
妲莉亚用左手摸了摸,确定黏液固定后,做好心理准备围到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