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那是大老板送的第一份礼物,来到隐世之后每天戴著,而且我也很中意。不但方便好用,造型又可爱,我越戴越喜欢。
被乱丸抢走那时,我意外地颇受打击……
「虽然很可惜,不过我必须走了。我还得去折尾屋的食堂与厨房那边送货。」
「……这样喔。」
来到这里见我的大老板,似乎为我带来了超乎预期的安心感。
听见他要离去,一股寂寞感不由自主涌现。
但我可不能任性强留他。我从架高的室内地板走下地面,打算目送他离开。就在此时──
「!」
我完全忘记自己扭伤了脚,脚底一口气踏往地面时,传遍全身的痛楚让我脸部扭曲。大老板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只是扭到脚而已啦。……昨天,不小心小小摔了一跤。」
「……」
怎么能告诉他是被折尾屋的那些家伙故意绊倒的。
大老板一边观察著我的脸色,一边扶我到架高的地板上坐著,自己则蹲在地上,用手捧起了我的脚。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双颊不禁胀红。
「右脚脚踝肿起来了呢。这应该很痛吧?」
「……还、还好啦,放著几天就会自己好了!」
「这可不行。葵,不许你这样忍著伤。」
大老板转身走往行李堆,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最后端了医药箱过来。竟然连这种东西都准备了……
他再度细细观察著我的脚,在肿起来的部位涂上药膏。
接下来又为我用绷带紧紧包扎起来,固定住脚踝。
他的手法实在很熟练俐落,让我大吃一惊。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不过感觉疼痛感真的舒缓了许多……
「葵,我可以带你离开这地方喔。毕竟这本来就是我此行目的。」
包扎完毕的大老板皱紧眉头,抬头仰望著我的脸。
他的眼神非常认真,甚至还带著一丝丝的愠怒。
「不行,我不能丢下银次先生逃跑。因为大老板不会把银次先生也带回去,不是吗?」
「……」
「……银次先生他,从昨天下午之后就不见踪影,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折尾屋的员工都说他是吃回头草的家伙,不知道会不会苛待他……」
越想越担心起银次先生了。
我铁青著一张脸,慌得不知所措,结果却被大老板吐嘈:「银次是你儿子吗?」
「他已经是折尾屋的一分子了。」
「什么嘛……大老板你这人真是意外地无情耶。」
我原本一直以为,大老板与银次先生之间有著深厚的信赖关系。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如此轻易放银次先生走。
「还是说,银次先生回到折尾屋,是基于……某些苦衷?」
「……」
「烟火大会是什么?我在这里到处听人提起这活动……总让我感觉有点危险。」
这四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时,大老板的脸色立刻为之一变。
果然这是最重要的关键字啊。
「银次确实有要务在身,必须回来这里完成──就是关于接下来即将展开,由折尾屋所主办的这场烟火大会。在隐世这是一场隆重的活动,而银次背负著只有他能完成的职务。这也正是折尾屋他们需要银次的理由。」
「烟火大会,这种活动不是到处都有吗?」
「这只是表面上的名义罢了。在南方大地上,这烟火大会底下隐藏著一个非执行不可的……重要仪式。」
仪式……?
在黄金童子离去之际,也曾提到这两个字。
我听见她叮嘱了乱丸,务必要让这次仪式成功。
「烟火大会是南方大地每年都会举办的例行活动,不过这次的仪式是百年一度。」
「百、百年一度?」
我大吃一惊。大老板凑近了耳边,像说悄悄话般低声对我耳语。
「这场仪式非成功不可……否则,这片南方大地将会受到诅咒。」
「诅咒……?」
他所说的一连串内容我有听没有懂,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在短暂的沉默之中,早晨宁静的海浪声传了过来。
「诅咒」这两个字,果然听起来还是让人有点毛。
「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一股必须有所行动的使命感掺杂著不安,让我不禁如此脱口而出。大老板对著这样的我温柔地说道。
「你早已开始尽自己能尽的努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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