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实习达摩们平常总是以整张脸红冬冬的平头人类外型现身,现在都变成西瓜大小的不倒翁,在大妖怪们面前发抖。
「葵,你已经没事了吗?」
「嗯,大老板。别看我这样,在人类中算强壮的唷,面对妖怪的恶作剧也一路撑过来啦。」
我冒冒失失地闯入房内,对大老板说道。
「我可不同意料理长辞掉天神屋的工作喔。」
「……哦?葵,你这究竟是哪来的想法呢?打算袒护让自己身陷危机的凶手吗?」
「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种蠢事!是因为如果料理长就这样走了,我不就没机会一尝天神屋的宴席料理了吗?」
「……」
大老板似乎没能理解我这番话而微微皱起眉头。
在场的其他妖怪也是类似的反应。
「我一直想说总有一天要吃到……」
然而,我完全不在意眼前的状况,转身面向达摩料理长。
「若想辞职,先等我尝到你做的宴席料理再说啊!」
我是不是脑袋烧坏了?就连自己也觉得这番话蛮横得毫无道理。
然而,即使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我还是说出了口。因为我觉得如果现在不说出来,可能永远没机会吃到了。这点我绝对不接受。
料理长双眼瞪得圆大,张开的大嘴僵著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底是哪里好笑?刚才脸上还挂著严肃表情的大老板,现在却拍著膝盖大笑起来。不过他的笑点的确挺奇怪的,偶尔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戳中。
但这次比往常都还夸张,捧腹大笑的他几乎让我想问:「有必要笑成这样吗?」他甚至还笑得太激动而喘不过气。
被笑成这样,我才知道自己刚才讲的话有多么愚蠢,脸蛋羞得发烫。
「你、你,不用笑得这么夸张吧!」
「哈哈哈哈哈哈!」
与笑个不停的大老板相反,其他人都板著一张铁青的面孔。
「葵,遇上那么过分的事你不生气吗?还是因为恐惧过度,连要生气都忘啦?」
「怎么可能啊,我气得要死。」
我压低音调来表现愤怒,然而心中的羞赧与愤怒逐渐混杂,让我的心情变得五味杂陈。
「不过这也没办法啊,因为我更不希望再也没机会吃到料理长做的宴席料理。」
话一说完,我的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一直没吃到东西,不禁泪眼按著肚子。
「唔唔……哇哈哈哈!果然是史郎的孙女没错!能讲出这么任性蛮横的一堆歪理,完全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严肃的气氛已彻底崩溃,就连料理长也捧著肚子大笑。
我可是快饿死了耶。
身体好像虚弱得快要站不稳,早已察觉的银次先生抢先一步从背后扶住我。
「葵小姐……您还好吗?」
「银、银次先生,太好了……你没事呀……」
「我的事就不用担心了,真的万分抱歉,有我跟在身旁却让这种事发生。」
银次先生的表情蒙上微微的阴影,看起来非常自责。
我不希望银次先生有这种想法,便回了一句「你在说什么呀,我好得很呢」,并靠自己的力量站稳身子。我没打算让银次先生操这种心。
而大老板似乎听见我刚才的肚子叫声,不知为何变得坐立难安,站起身拚命往和服袖口里东掏西掏,把东西一个个掏出来又放回去,嘴里念著「不是这个」、「不是那个」,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他的袖子里是四次元百宝袋吗?
「……啊。」
大老板掏出来的物品之中,包含那条绿色的石头坠子项炼。里头的火焰已变弱,变成淡淡的绿色。我将那条项炼捡起来。
「这是……」
「啊啊,这个啊。向我通报你所在位置的就是这个呢,它已完成使命了。」
「是这个吗?是这个救了我?」
「可以这么说。这原本是我的鬼火,算是一种妖术吧,就是类似役使魔的东西,不过这鬼火接著就会消失了。」
大老板看起来毫不在意,继续掏著袖口。
虽然听他说这坠子已经失去效力,但我不打算就这样丢掉,便偷偷戴回脖子上。
「有了。来,葵,这是幽林堂的铜锣烧,吃吧。」
「为什么袖子里会放铜锣烧啊?」
那是以高级和纸包装起来的铜锣烧。虽然开口吐嘈,但我实在不敌饥饿感,老实地收下了。
「那么料理长,在葵吃到你的料理之前,我不会放你离开天神屋的。你自尊心很高,所以可能想扛起主管的责任,辞掉这里的工作以示负责,但她觉得这样不足以赎罪,果然是我可怕的鬼妻呢。面对可爱妻子的请求,我也不好拒绝,所以就请你们继续在这里卖命了。虽然这处分很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