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真的很抱歉。
出现了具有意义的词汇────赔罪的讯息。
老实说我吓了一大跳,慎重起见我反过来代入试看看。将「あ」换成「•」,将「い」换成「─」。
这样就变成最初的五个字是「•••─•」,但没有适合的文字。硬要说的话,区分成「•••─」「•」变成「ク」、「へ」,或是「•••」「─•」则是「ラ」、「タ」但都不是具有意义的语汇。
不过机器人在咏唱俳句时,会依照字条上的断句发音,所以应该还是要放弃这个可能性。
隐含在俳句里的讯息,和最初的是对得上的。这样的话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8
「────根据以上的调查,机器所吟咏的俳句是『真的很抱歉』这五个字。
我个人的想法是,这俳句的讯息不是黑沼先生给三田村社长,而是三田村社长给黑沼先生的。不论是从内容或社长自传的献辞────『致 爱』,都暗示了需将俳句的文字置换成『あ』、『い』。可以说是暗号的关键钥匙。当然,并非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才写自传的,应该是后来加上去的吧。
这个意思当然是『对不起,我抢走了爱小姐』,这个从未说出口的歉意吧。为何事到如今才道歉,我想应该还是因为自传的出版吧。
大会前一天的傍晚,在医院听到儿子讲起那天发生的事。听到黑沼先生来社长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拿自传。
尽管社长从未向黑沼先生道过歉,内心却一直感到愧疚。因此过去的好友黑沼先生的名字从未出现在自传中,和爱女士相识的原因也模糊带过。本来应该是最不想让黑沼先生看到自传的。
自传不巧就放在社长室里,黑沼先生单独一人待在里头三十分钟。对于那时的恶行不觉得有错,也认为是上天的安排────这样说的话就有点夸张,但感觉社长似乎还是会认为『果然是自己不对』。
没有考虑到黑沼先生的心情,而且对他而言,这样算是偷偷摸摸地将自己与爱女士的回忆重现出来。况且可以说是他把爱女士抢过来的。对于这一切『真的很抱歉』。
换言之,调换机器人脑部程式的犯人是三田村社长,我是这么想的。
社长很有可能犯案。虽说他住院了,只是手臂受伤、当天就可以出院的轻伤。大概是半夜偷偷溜出医院,就算被责问,只要他说『这是不得已的状况』,也不会生气地硬要阻止他吧。
从机器人大会的前一天下午到当天早上之间,进到社长室的人只有黑沼先生、女员工和雄一先生而已────据说是这样,这是秘书课员工的证词,而且都是在上班时间。
除此之外,就算半夜社长大摇大摆从大楼正面进去(虽有夜班警卫在,但并不是可疑人物而是社长,当然可通行。此外,的确没有求证夜班警卫的证词),自己打开社长室的门锁。这样的话就非常说得通了。
他从隐密的房间将机器人拿出来,连上自己的电脑并改写程式。左手臂被固定住或许不容易活动,但最后仍然达成了吧。
我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目的是向黑沼先生赔罪,但若直接道歉还是很不好意思;所以他的目的是只要黑沼先生明白他的心意,而其他人以为是机器人这样吧。
以上就是我想到的真相。虽然无法保证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但我想这是强而有力的解释。
那么,若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络。
寺坂真以」
我将这封信寄给南野先生。
我犹豫著要不要在信末说明「此外,这次的谜团是我自己解开的」,结果我并没有这么做。毕竟没有证据。
做了什么好事,或做了什么坏事时,即使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因为提不出证据」而选择不说────大家是否有这样的经验呢?我就有。最后也会因此而被人误解。离开任职公司的原因也类似这个。
因为某件倒楣事而被怀疑时,公司的人相信大声主张自己有不在场证明(那人自称的)的人,而不相信我。其实,后来有听到传闻那人似乎才是真凶────
想到这样的事,我就愈来愈担心。好不容易解开了谜题,应该要很兴奋才对。想著这些事而犹豫不决时,终于看到店门口出现高调的茶色夹克。
「我去了泽渡家。」
山田先生笔直朝我的座位走来,鞠躬后坐下,报告了自己的行程。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和泽渡夫人一起在客房等待,八点五分春婆婆出现。她的举止似乎比在店里出现时还要费劲,来过几次后似乎是习惯了,模样不再虚弱,看到山田先生时还露出『你在啊!』的表情,可能是习惯吧,她又马上开始玩比手画脚的游戏。
春婆婆在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来,双脚并拢,双手离开膝盖的上方,十根手指做出敲打什么的动作────
「钢琴吗?」
泽渡夫人颤抖的声音说。可是老婆婆却面无表情地摇头。
「打字机?」
山田先生说,老婆婆这次竖起一根手指。答案似乎有点接近了。
「电脑────吗?」
婆婆轻轻点头,不断重复刚刚的动作,其间还会指著膝盖的上方。
「电脑的键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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