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春婆婆一整天都在那个家中吗?」
「不是,据说春婆婆出现的时间一定是过了晚上八点的时候。似乎刚好是丈夫沐浴的时间。晚餐是六点半,沐浴是八点,只要没特别的事待在家里时,从以前就会遵守这时间。
感觉他是个难搞的人。春婆婆避开泽渡先生出现在女儿的面前。」
「那么她跟女儿好好聊过了吗?」
「不,关于那个────」
据山田先生所说,出现在女儿身边的春婆婆和来店里的状况不一样,应该说,几乎完全无法出声说话。
她出现时彷佛奄奄一息般,极度疲惫,所以只能待在那里几分钟。她在那段期间是以比手画脚的方式,传达每一个单字的意思。
出现在非自己居住或死亡的地方,对幽灵而言,这或许是得非常需要努力的。这跟活生生的人类攀登高山、潜入深海一样辛苦。
「一开始的时候似乎连这样都不行。」山田先生说。「前三天真的只是出现而已,澄子吓到无法呼吸的短短时间内就消失了,但停留的时间慢慢变长,似乎是从前天开始可以比手画脚。」
「春婆婆说了什么事呢?」
「前天晚上是『和也』。」
「什么?」
「『和也』是澄子的儿子,也就是春婆婆的孙子,是泽渡家的独生子。据说春婆婆一直指著放在客厅里的和也的照片。
他们没有一起住────他已经离家出走了。约二十年前左右,就在春婆婆过世前不久。和也先生还是高中生的时候。」
「春婆婆是想要传达关于那位孙子的事吧。」我说。「接著呢?」
「接著昨晚的是『字条』。」
「字条?」
「春婆婆一直做出似乎在写什么的动作,澄子小姐问:『信吗?』,她竖起一根手指意指『很接近』。」
有点像是某种余兴节目会做的比手画脚游戏。
「然后澄子小姐顿时联想到而问说:『字条吗?』春婆婆满意地点头,样子疲惫地消失。这也是昨晚发生的事。」
和也。字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点与和也先生离家的原因有关,也跟刚刚我稍微提到的『泽渡家的寻宝』有所关联。」
「那么究竟是────」
「也不能花太长的时间,我就长话短说吧。」
前不久南野先生才讲了相同的话。
「重点就是这个,泽渡家虽是名门望族,但如同名门常常会发生的,说得白一点就是财政每下愈况。
澄子小姐的丈夫有位叫做亮之辅的叔父。他很会闯祸,是家族中令人头疼的家伙。后来,他远渡南美创业,累积了颇丰的财富。
这位亮之辅叔父某一天,在和也先生还念小学的时候,忽然回到日本。据说他将南美洲的公司高价售出,但却没在这里买豪宅,住的地方小而美却是租的,服装打扮虽然很高档却总是穿同一套,算是过著朴实的生活。
当人家问他钱的事,他就悠哉地抽著雪茄说『我把钱换成宝石了。那样体积比较好处理』。如果别人说,这么贵重的宝石想看一看养养眼,他就会回『我放在外甥那里了,因为他耿直谨慎,所以我很放心。』
听到这件事的外甥,也就是澄子小姐的丈夫大吃一惊。他不记得对方有交给他这样的东西。然后,仔细想,那年夏天,全家三人出外避暑时,亮之辅先生曾说『这样家里不安全』,就突然很热心主动提出要替他们看家。
是不是在那里把宝石藏在家中呢?在庭园里挖了洞藏起来。因为自己住的地方是租来的。于是他询问叔父这件事,但他不置可否,只是抽著雪茄:『这个不好说。』
之后泽渡先生再三询问『请说出你到底埋在哪里。不然的话我也会不安宁。我绝不会偷偷挖出来的。』过了好几年后他生了病,就在这时候,
『关于那件事情。』
他把外甥渡泽先生叫到床畔,然后交代:
『我把秘密告诉和也了。』说完这句遗言就过世了。
据说葬礼事宜结束后,泽渡先生把和也叫来询问,大叔父是不是告诉他什么?他有告诉你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吗?
当时已是高中生的和也回答似乎是:『或许说了吧,但那是小学时候的事,所以不太记得了。』
泽渡先生很生气地斥责和也,而他自己下个星期天就一大早开始在庭园挖宝。接下来的下星期与下下个星期也一样。
虽说泽渡家庭园用地虽广,毕竟是私人宅邸面积有限。一个月两个月这样到处挖宝,宝石就是不出现。
或许不是在庭园里而是在家中某处,真的不记得了吗────某晚,泽渡先生为了询问这件事而上楼到儿子房间时,却已人去楼空。据说和也先生的衣物及从小存零用钱的银行帐簿不见了,书桌上留下一张字条。
上头写了一行字母、数字和记号。或许有什么意义,或许和宝物隐藏的地方有关────尽管这么想,却没有任何人能解开而放到现在。
穿著男公关服似的山田先生(话虽如此,我没去过男公关场所,也不太清楚是怎样的衣服)话说到此停下来。
「泽渡家因为这段缘由而在那附近变出名吗?」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