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变,这里几乎没有公司或事务所之类男性穿著西装的工作场所。
这家店里头本来就很少见到穿西装的客人,偶尔有也几乎不是走在马路上而是坐在车子里头,那就是证明。
穿西装走路过来的人少之又少,来店里的其实只有和小姑娘说话的那位而已。」
「那位南野先生,听说是前面警察署的刑警。」
「嗯,似乎是这样没错。」
老婆婆似乎不怎么讶异。
「警察署的话我知道。若地点还跟以前一样,走路到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刚刚摔倒的那位应该是在其他地方上班吧?」
「嗯,大概吧。从南野先生不认识那个人来看,应该是这样。」
「果然是在其他地方,大概上班的地方是离这里很远的车站方向吧,在工作的休息时间特地来这家店也是很有可能的。
有点难以想像在外面上班的人会来到这附近。要是特地过来,应该就不会空手而已。将这件事和那位的鞋子连在一起的话,一个人来喝茶────倒不如说和谁约在这里较为可能吧。」
「鞋子的事情?」
「你看到那鞋带了吧?」
「嗯,当然。」
「那是本人故意松开吧?并不是走路时就自然而然松掉的。」
「什么?」
「并不是打的绳结松掉了,而是从穿鞋绳的洞抽松,看起来松松的。」
男人左脚的鞋子的确是像这样。
「如果是自然松脱的话,不会连鞋洞里的鞋绳都是松的。更何况,如果踩到松脱的鞋带应该会拉扯到而变得更紧才对。」
「这么说来────可是,这样的话────」
「穿鞋子的男人自己将绳结解开。不仅如此,还是连鞋洞的鞋绳都是松的,所以鞋绳才会全松了。」
我想起南野先生的话。进店里之前,男人在门口蹲下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作是信号就说得通了。和陌生的对象约见面,为了让对方认出自己,而以『将单脚的鞋带松开』为信号,可能是这样吧?」
「可是作为信号的话,明明还有很多方式────」
「重点就在这里。如果是女性,即便突然被初次见面的男性邀约,只要告诉对方服装颜色、形状或自己的发型等,就可以放心了吧。
然而这位是男性,而且还是穿西装的人,服装颜色或打扮都是固定的。即使描述自己身穿灰色西装,深蓝色条纹的领带,约定的地方想必也有同样打扮的人吧。对方有可能会认错人────会不会是有这层顾虑呢?
若本人有什么明显特徵就可以直接作为相认的信号。但摔倒的那位并没有像是身高特别高或矮,或长了很多胡子之类太大的特徵。」
「所以才用松开鞋带的方式应急吗?」
的确很难解释那个鞋带的状况是自然松脱的,人为的反而比较有可能。而且既然做了这种事,或许的确就是老婆婆口中的「信号」。
「我也因为工作关系,常常会和只讲过电话的人约在咖啡厅碰面。」我说。「对方若是有公司的人,他们会用的方法是拿著印有公司名字的信封────」
「刚刚那位男性若非公司没有信封,就是即使有也不想公开拿著走吧。
像这样选择距离车站稍远的店碰面,猜得出来或许是想避开耳目偷偷见面。因为有这层顾虑,所以不拿其他东西而是将身上穿戴的东西稍微改变一下的方法吧。
话虽如此,只要有那个小电话,现今这个时代约见面其实不用如此辛苦。」
确实,如果两个人都拿著手机,就可互相通知「我现在到大众餐厅了」、「我坐在几号桌」等。
「春婆婆之所以做出那个男人没带手机的推测────是因为这理由啊?」
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到这些,幽灵的思考回路可能跟我们不一样吧。
「没错。当然,我想到的是只有对方没带手机,若猜中的话,只是巧合而已。」
老婆婆谦虚地说。
「那么男人是和谁约好才来这家店的。」我重复说。「以鞋带为信号,在进店之前刻意地松开鞋带就算了,却在还没见到对方时就踩到而摔倒撞昏头。事情就是这样吧。」
有点好笑的话题。相约碰面的对象怎么了呢?难道是那男人被送到救护车上时也一起到了,只是最后无奈打了退堂鼓。
「若是这样的话,当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对了,那位向小姑娘说了什么是吧?为求谨慎我想再听一遍。还有你从那位刑警听到的内容,我也想知道。」
我重新回顾问题内容,从南野先生那里听来的男人的行动和那句话,我们两人聊过的部分,一字不漏地告诉老婆婆。
期间我回头看,南野先生将手帐摊在桌上写著什么东西。似乎是在有效利用时间,但让他等太久也不好意思。
「你回那个位子吧。」
老婆婆似乎会读心术一样,直接这么对我说。
「欸,可是────」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