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的闹钟的声音。
「那个,」年轻男子说。「刚刚说到是密室,可是门锁是可以用硬币就打开的吧。」
「对。」
「而且还挂上了门炼,人是不可能进到卧房里的,但把手伸进缝隙倒是办得到。
会不会是因为这样呢?令郎两夫妻的其中一位,看到相似的两个时钟中没坏的那一个跑到了走廊,发现到社长使用的是坏掉的闹钟。如此一来重要的结婚典礼就会迟到了吧。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让社长顺利地准时起床,而且是靠自己的新发明,这样才是一石二鸟的结果。
这时某个人────自然而然变成是单独一人在家的儿子需要这么做,八点半时打开门锁,手伸进缝隙里,让没坏掉的闹钟在卧房响起来────」
「可是,铃声是在耳边听到的。」社长很快地反驳。「床是在房子里头,我是睡在那里的。虽然铃声有时远有时近,但确实是在耳边的。」
「这方法听起来是有点蠢,但会不会是将闹钟挂在钓竿前,前前后后移动呢?」
「我的房间是在爬上楼梯后的第一间。若站在门口用那种长钓竿前后移动,往后转时人就会摔下去了。」
「而且,那个方法的话,也无法按停铃声。」男人说。「不仅要在社长醒来的同时将闹钟藏起来、让闹钟停下来,还要让他以为一直响的闹钟是另一个────装在装置上的那个闹钟,简直是不可能的。因为响的闹钟并不在身边。」
我有一点佩服他。和社长面对面坐著聊天的这个男人,头脑挺聪明的。
「这样的话,儿子这条线就放弃,而要考虑另一个可能性。」
「另一个可能是什么?」
「社长应该也想到了吧?能穿过门炼缝隙进到房间里的,府上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吗?」
他指的是就读幼稚园的孙子。没错,话题走到这里是必然的。
「可是,那时孙子并不在家啊。」
社长竖起一根手指,强调说。
「若平时的话,星期六幼稚园是放假的,早上八点半大部分都在家。但那天是运动会哦。」
「也就是说有不在场证明吧。」
「啊,就是这样。」
「有什么能证明那个不在场证明吗?况且他说八点前就出门,但有那么早出门的必要吗?」
「幼稚园有一点远,开车要花快二十分钟,而且运动会是八点半开始。根据事前发的程序表,上头确实印著开幕典礼是在八点半。」
「令孙出发稍微迟了一些,所以为了赶得上自己的第一场比赛而没参加开幕典礼────当然,他妈妈在这段期间也是跟著他的。是这样吗?」
「不对,没有。开幕典礼三、 四分钟就结束,接著是全园的幼儿体操。可是影片中并没有拍到孙子在做体操。」
「所以说,就算迟到,令孙在八点三十五分时已经在离家二十分钟的幼稚园里。这应该没有错吧。」
这样的话,有可能留在家里的原因吗?
「有可能留在家里的原因是────」西装男说。「比如说调整时针吗?」
「你说什么?」
「星期五的晚上,你实际表演了起床装置给令郎两夫妻吧。那时,他俩就共谋,将社长卧室的时针全都调整过。看来他们怀疑社长光靠闹钟是起不来的,这样的话即使来不及起床仍然有充分的时间。」
「不,不是这样的。即使看出我的失误,调了卧房里闹钟全部的时间,也不能调整我所戴的手表。
所以无论是睡觉的时间、隔天或手表的时间,都和闹钟的时间对得上。而且,手表的时间正确无误,是因为之后和车站的时钟比对过,这是无庸置疑的。」
「这样的话,无论怎么想,社长被铃声叫醒都是八点半没有错────」
「就是这样。」
「还有那时孙子不在家,这点也无庸置疑。真奇怪啊────」
「算了,我们先吃饭吧。」社长说道,料理已经端上来了。「我们边说边聊吧。」
于是两人开始用餐,「如果是这样呢?」年轻的那位立刻把话题拉回来:「不是令孙的话,那么还是不得不怀疑令郎。但就像刚才所说的,并不是将会响的闹钟从门缝塞进去,而是跟另一个调换?」
「调换?怎么调?」
「一到八点半,闹钟的铃声就会启动,社长发明的装置开始跑来跑去。话虽如此,因为铃声坏了所以也不会响。令郎在房间外头,一边把门开到最大,一只手拿著另一个闹钟。
当装置穿过门时顺利抓住,快速地将装在上头的闹钟和另一个闹钟调换,然后放开。这么做的话,社长的耳朵就能听到忽远忽近的铃声────」
「这样不是很矛盾吗?」社长用面包拍了下脸颊说:「若是这种状况的话,抓住起床床置的我,就能关掉一直在响的闹钟。」
「啊,说得也是。那个时候闹钟并没有响吧。」
「嗯。因为刚醒所以不记得数字盘的颜色,但我记得开关明明是开的却没有响。
而且,如果照你说的方式他们把闹钟调换的话,之后又调换回来了。我旅行回来后,上头却装著坏掉的闹钟。他们为何要做这种事呢?」
的确很矛盾没错。如果「犯人」的行动是让社长以为是靠自己的发明起床,出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