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跑来跑去的闹钟谜团

隔天让孙子叫起床也没问题。

  感觉社长并不只很宠孙子,和儿子感情也很好。或许和儿子的太太也处得很好,是感情深厚的祖孙三代。

  「总而言之,星期五晚上我将卧室上锁并挂上门炼。在那之前,先将已装在装置上的闹钟调换────刚刚为了不吵醒孙子,装的是声音较小的,后来装上的是隔天正式上场用的更大声的闹钟,并将闹钟设定在八点半。

  然后我把卧房里其他的闹钟全部拿到走廊上。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瞧瞧我用那个装置起床。或许我很幼稚吧。准备完毕后,我锁上门锁和门炼,深夜时分就睡觉了。」

  「然后,隔天怎样了?」西装男说。「您八点半时有准时起床吗?」

  「是,若说结论的话,是起床了。」

  社长用有点保留的语气说,乾咳几声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我的确是因为声音很吵而从梦中醒来。那是声音很特殊的铃声────就是那个闹钟声音。那铃声一下在耳边一下又离开反而令人在意,意识因而逐渐清醒。

  我揉揉眼睛,打了几个呵欠后,终于离开被窝。眼睛完全睁开后马上看到跑来跑去的装置,但这时铃声已经停下来了。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总之先抓住闹钟关掉闹铃,这时数字盘上显示的是八点三十一分。

  我很开心地整装完毕,拿下门炼走出卧房,来到楼下后穿著睡衣的儿子向我道早安。当然没见到孙子和媳妇的身影。

  因此我就依照预定行程出门,当然也赶上在水户举办的结婚典礼。真的是很精彩的婚礼。宴会举行到一半开始下大雨,下了有一小时,典礼结束大家去外面时,雨刚好停下来,天空出现漂亮的彩虹也很幸运。

  之后和好久不见的朋友们一起进行三天两夜的温泉之旅,回到东京已经是星期一的傍晚了。发现到不对劲就是在那天晚上。」

  「也就是说?」

  「在我想睡觉的时候,忽然想拿起那个装置来看一看。房间跟我出门时别无二致,那个装置也安静地待在房间角落,但一拿起来就发现,安装在这上头的不是坏掉的那个闹钟吗!」

  「坏掉的?」

  「对。其实我买了两个很像的闹钟。

  一开始先买了一个,很喜欢它的声音响亮,但用了一阵子后虽然还能动,铃声却毫无反应,所以我又买了同一牌的闹钟。

  这个闹钟整体形状和颜色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但数字表盘相较之下较为复杂。不是有一种计时码表的手表吗,形状跟那个很类似。声音虽然没问题,但就是不合我的意。因为我打算总有一天要把零件换掉,所以就收著一直都没丢。

  这两个时钟中,我是将第一个买的────黑底、简单的数字表盘,但却不会响的那一个装上了装置。我去走廊上一看,那天我放著不理的闹钟好好地靠在窗户的地方,其中没坏的那一个闹钟────计时码表风的白色数字表盘的那个,竟然在这里?」

  「等一下。」说话的人手心挡在面前,似乎感到有点混乱。「星期五晚上社长将闹钟装到装置上的,究竟是哪个闹钟啊?」

  「我仔细想过后,是坏掉的那个。那个装置的机身是黑色的,我当时脑中还一闪而过『闹钟的黑色数字表盘真明显呢』的想法。

  可能是我和儿子口角后太激动了,也或许是上了年纪吧。不自觉地拿起已经看习惯且是自己喜欢的闹钟。没想到竟然弄错了。」

  「可是,若真是这样的话────」

  「星期六早上闹钟不应该在八点半时响,对吧?我会觉得不可思议也是这原因。」

  这样的确令人难以释怀。

  我瞄一下角落座位上的老婆婆。似乎专心在听这话题的老婆婆又对我使眼色,于是我也看过去。彷佛在说「事情变得很有趣」。

  2

  「星期六的早上,你的确是因为闹钟铃声才醒来的对吧?」西装男向他确认。

  「嗯。」

  「然后,星期五晚上社长装在装置上的是坏掉的那个闹钟吧?和从旅行后回来的闹钟是同一个?」

  「对,我想了很多遍,肯定没错。」

  背影男盘起双手,沉默了半晌后说:

  「若是这样,八点半之所以能听到闹钟响,会不会是哪个人动了什么手脚────」

  「嗯。」社长说。

  「可是,社长的卧房上了锁,还挂上了门炼。社长休息时和隔天早上也一样。」

  「就是说啊。」

  「虽然使用这说法有点难为情,但这不就是推理小说中出现的『密室』吗?」

  「也是啦。」

  没错,我暗忖。可是,并不是什么密室杀人,而是「密室叫醒人事件」。我可没看过这种推理小说。

  「请教一下,星期六早上有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好比说电话铃声之类的?」

  「卧房里没装室内电话,也没有手机之类的。而且那时听到的声音的确是那个闹钟的铃声。因为声音很特殊肯定不会错。即使睡得很熟也能醒来的,但却不会很刺耳,刚刚好的声音。」

  「会不会是谁在社长不知道的时候修好了坏掉的闹钟呢?」

  「不会,我试过了,依然毫无反应。」

  若真如他所说,社长听到的只是另一个留下来的闹钟────前一晚跑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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