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觉得心疼,所以希望能帮得上忙,但之前都猜不出你的烦恼是什么。
可是今天从旁听到你和朋友说的话,我也明白了。或许很自不量力,但我很高兴自己应该可以帮得上忙,所以才把你叫过来,不好意思了。」
「不,您别这么说,只不过才几公尺而已────」
对了,这位老婆婆说的是什么?明白我说的内容?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刚刚你说的是杂志总编的事吧?结婚戒指怎样怎样了?」
「是的。」我老实点头。
「那只戒指为何会从蛋糕中冒出来吗?」
「对。」
「若能好好解释这件事的话,小姑娘的工作也能顺利进行下去吧。」
小姑娘,似乎是在指我吧。从来没人这么叫我心里有点飘飘然的。
「嗯,应该是这样。」
「那么或许我能帮得上忙。」老婆婆似乎真的很开心。「你愿意听听老人家的意见吗?」
「当然想听。」
「太好了,很高兴你如此坦率。那么,关于刚刚那件事。」
「请说。」
「首先是,白色蛋糕上既没有洞,也没有用刀子将奶油抹平的痕迹。」
「对、对。」
「倘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很清楚了。那就是没有任何人把戒指放入蛋糕中。」
我一边听著很轻却很有力,像是孩子般天真的声音,一边思考了一下。
这位老婆婆不是什么都不懂,就是什么都懂。我没来由地这么想。而且,若是后者的话,老婆婆话中之意────
「意思是一开始就放进去吗?」我试著说答案。「没有任何人把戒指放进已经完成的蛋糕中,是这样吗────?」
「正是如此。」
老婆婆笑得更灿烂,点著雪白的头。
「无论蛋糕的上方或旁边都有奶油或巧克力文字,而且还有碎的果乾粉,不破坏这些将戒指放进去,表示得速战速决才行吧。
先不提若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就可以安心地动手脚,要在众目睽睽下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无论技术再高超的人都不可能将蛋糕抬起来从底部放进去────跟你刚刚说的一样。」
稳健的口气稍微急促起来,但内容说得很合理。
「可是,一开始戒指就放进去────也就是说进烤箱烤前就放进面糊里吗?」
老婆婆依旧笑咪咪地点头。
「是做蛋糕的人放的吗?」
跟之前同样的问题。
「但假设是这样,就是总编的秘书若杉小姐────吗?」
「这个,我想这么说应该也无妨。毕竟从逻辑来看没有别的人,最近的年轻女孩也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感觉老婆婆这样的说法参杂了些许责难。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若杉小姐和总编其实在一起────她是想这么说的吗?
「可是,恕我冒昧。」我说。「若杉小姐烤蛋糕是在上午哦。」
「所以呢?」
老婆婆没有半点退缩,小而圆的脸上反而还泛起更多的笑容。
「不只若杉小姐自己这样说。三点半穴泽去接她时,他也说蛋糕已经烤好了,把时间倒过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
而且,假设若杉小姐亲手烤的蛋糕其实是假的,她只是将现成的海绵蛋糕装饰一下,或是向蛋糕店订蛋糕,就算是这样,蛋糕是在三点半完成的都是肯定的。若非如此,就算之后他们塞在车阵里,也不能在五点前到达办公室了。」
「你说得没错?所以呢?」
「戒指不见是在三点半到四点之间,而且若杉小姐家离总编家很远。」
老婆婆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一脸『那有什么问题吗?』的意思。
「这样不是很矛盾吗?总编去洗澡后戒指就不见了。可是这段期间,之后会冒出戒指的蛋糕却烤好了。」
「我可以问一下吗?」老婆婆的口气依旧稳重:「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洗手台上不见的戒指,和从蛋糕冒出来的戒指是同一个呢?」
「欸?因为────因为也没有其他戒指啊。有很明显的特徵,石桥先生也说『这种戒指只有总编才会戴』。」
「就是这个。今天听到的谈话之中,就这句话最奇怪。」
「为什么?」
「『这种戒指只有总编才会戴』有可能有这种事吗?因为那可是结婚戒指哦。」
啊!我几乎惊叫出来。也对,石桥先生这句话的确很奇怪。这与婚戒这东西的存在意义是矛盾的。毕竟────
「所谓的婚戒,是做为一对的东西存在于这世上吧?」老婆婆乾脆地说。
「那只戒指无论浮雕多么珍奇,这世上至少还有另外一个。
更何况目前这状况,因为总编的太太仍健在,太太也拥有相同的戒指这想法是说得通吧。当然尺寸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