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蛋糕真的很棒呢!做蛋糕的时候,味道要做得好吃很难就不用说了,过多装饰的话不就显得很外行?
再怎么小心翼翼,奶油上也会留下刀子的痕迹,根本没办法像店里卖得一样平整漂亮────我是这么想的,但若杉小姐的蛋糕就跟专业的一样厉害。宛如刚下完雪没人走过的地面一样。
蛋糕虽然厉害,但令大家喧哗起来的不只这个,刚刚也说了若杉小姐是美女可能也有关系。毕竟除了穴泽之外,也还有几个男生为她疯狂,然后────」
「干么啊,别吊人胃口────」
「也有人在传说总编和她是不是有一腿。虽说本田先生不太会招人怨恨,但这也因为他不太正经吧。不过终究是传言而言。」我补充说道。「接下来,若杉小姐让总编握蛋糕刀,请他切蛋糕。于是本田先生拿著刀子,刀尖插入蛋糕的正中央────」
「插进去之后呢?」
「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总编『唔?』露出不解的表情。手指伸进刚刚刀子切开的裂里,然后────」
「什么啦,难道是恐怖故事吗?该不会出现分尸的尸体吧?」
「才不是这样啦。」她在想什么啊?
「是戒指啦。出现的是宽两公分的高调的戒指。本田先生惊呼:『是我的戒指!』,然后副总编石桥先生也跟著说:『对啊,这种戒指只有总编才会戴』。」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蛋糕里?」
「问题就在这里啊。」
我停了半晌。并不是故意要卖关子,而是自己也一头雾水。
「刚刚也说了,蛋糕表面像下雪的地面────没有人踩的地面一样光滑平整,再加上还写了一堆巧克力的文字。
如果有人把总编的戒指藏起来,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接近盒子再偷偷将盖子盖上,将戒指藏进去的话────即使办得到,也绝对会在蛋糕表面上留下痕迹的。能抹得那么平整,若非专业的蛋糕制作者根本办不到。」
「但事实上,若杉小姐不就抹得光滑平整吗?」
「是做好的时候吧。之后才在上头用巧克力写字。若在那种状态下开个洞,再完完全全恢复原状,即使同为制作者的她,我想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不小心文字就会被切断,即使顺利在文字与文字中间开了洞,能不弄乱巧克力线而将奶油弄平整简直是────」
「的确似乎很难办得到呢。」
「对啊,再加上为了不让大家发现,这些都要要偷偷做才行啊。」
「原来如此,感觉那是不可能的。蛋糕侧面是怎样的?」
「因为蛋糕整个侧面都贴了扁桃仁片,我觉得同样也不容易。而且,戒指是从特大号的蛋糕正中央冒出来的,若是从旁边放进去的话就得放得很深吧。」
「唔,那么乾脆从下面呢?」
「从底部吗?嗯,底部没有奶油,开洞的话也不会有人发现,所以从下面放进去或许比较容易。
可是这样的话必须把蛋糕抬起来才行,在周围有很多人的情况下,要掩人耳目抬起那么大的蛋糕,我不认为有办法做得到────」
「懂了。那么就是那个方法,蛋糕的盒子是放在桌上的吧?」
「嗯。」
「有哪个人先偷偷藏在桌子底下,先将桌子开个洞,再将盒底开洞,然后将海绵蛋糕────」
「留乃怎么都想到这么蠢的方法啊?」
「因为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嘛,这么没想像力,你还自称是写手。」
这么说就有点受伤了。
「那么,这样怎么样呢?」留乃接著说。「没有任何人在蛋糕上开洞。戒指是从一开始就放在里头呢?」
「在用巧克力写字,涂上白色奶油更早之前,烤海绵蛋糕时就先将戒指放进去的意思吗?」我说。「问题是,谁会这么做呢?」
「烤蛋糕的若杉小姐吧,想也知道。」
「可是,她烤海绵蛋糕是在上午的时候哦。蛋糕烤完放冷之后再装饰一下,必须在穴泽接她前完成才行。穴泽说是在三点半左右去接她的。因为担心塞车所以多抓了一点时间。」
「总编何时发现戒指不见?」
「发现时接近四点左右了,因为他家离办公室很近,打算悠悠哉哉地出门。洗澡是三点半左右。」
「这样的话,就是有人在三点半到四点之间把戒指拿走吧?」
「就是这样吧。所以若杉和穴泽绝对是清白的。他们两人在这段时间都塞在与总编家方向完全相反的车阵中────」
「那其他人────」
「其他坐电车来的人────这么说的话也包括我────五点到办公室之前,在三点半到四点之间先来到总编家,从窗户偷戒指的机会是有的。理论上啦。为什么刚好知道总编会洗澡,或者,窗户若上锁怎么办,偶然的要素太多了。
然而,不论是我或是其他人,究竟是如何将擅自拿走的戒指────」
「放进蛋糕里?」留乃将我的话接下去。
「我不是说了这件事很不可思议吗?」
「真的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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