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A先生当然就是寺坂小姐和我在这里遇见的人。」
原来如此。
「关于那个人,」我慢慢地说。「原本以为他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而来这里。一开始来的时候,看到只有我一个人而想离开,或故意织毛线吸引人注意,从这些举动想到的。但这不是我自己想到的,而是那位名侦探老婆婆的想法。」
「你们打电话讨论吗?毕竟她人不在这里?」
「对。」
在我视线角落上,本不该在这里的老婆婆耸耸肩,调皮地一笑。
「我也跟那位老婆婆的想法相同。」
小椋小姐表情很认真。
「从那个人,A先生在这家店时就有这想法了。只不过希望你相信,如同那时我所说的,我完全不晓得A先生或任何人,甚至这一连串的事情。
所以我才会故意刺激他,说出让他知道我是警察的话。那个人犯了罪,或近期在计划中,且尚未进行的话──虽然可能性并不高,若真是如此,遇到我的话或许会打消这个念头。我是这么想的。」
「啊,原来如此。」
我点头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眼前的小椋小姐是因有内情而变胖的前任美女,刚刚说的事或许很正确。
警察的使命是「逮补做坏事的人」,也有人会这么想,可是最好的话就是预防防罪的发生。这样才是真正的正义的一方吧。
「实际情形呢?」我进一步问道。「不觉得今天发生的闯空门事件,是A先生自导自演的吗?假装自己也是被害者之一,为了洗清在B先生事件中的嫌疑。」
「那样的可能性很高。」
小椋小姐点了点头。
「毕竟今天的A氏宅事件中没有任何目击者,也不像B先生那时的状况一样,被害者和小偷互相扭打、家中有被翻找的痕迹。集邮册的确不见了──话虽如此,也只是这样而已。
小偷的确在A先生不在家时闯空门,令人这么想的唯一的因素只有附近居民的证词而已。刚好A先生在这里时的不在场时间期间,听到玻璃破掉的声音。
可是这种事很容易办到。事前先不发出声音默默打破,之后再录音播放这个声音,或是自己不在家时实际打破玻璃──只要用定时的装置扔石头,这样也不是难事。
安排这样的装置后出门,回家后再处理掉,处理完毕后再向警方报案即可。A先生或许就是这么做。虽然目前并没有证据。」
「上星期的B先生闯空门事件呢?你觉得犯人是A先生吗?」
「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小椋小姐点点头。「可是,和刚刚自导自演的状况一样,没有任何证据。
只不过这个B氏宅的事件发生时,犯人左手似乎受伤了。B先生抓住犯人的手扭起来时造成食指挫伤,因为这是重要的证据,所以希望能尽快调查A先生的手──B先生这样跟警察说。
而今天来报案的A先生的左手──」
「怎么了?食指有受伤吗?」
「不只这样,整个左手都不能动了,全部的手指都挫伤。他的说法是散步后回家看到家里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连忙冲去报案时,骑自行车摔伤了。」
「那是──」
「当然,感觉很刻意。若要报警的话,不需要用冲的,打一通电话就行了。
为了掩饰一个伤,而让自己受更重的伤。若是真的的话,他的执行力可真惊人呢。如果做了这些事的话,那也是必要的。也就是实际上A先生的食指受伤,此时此刻完全不能动了。
但问题就在这里。那个人在这里织过毛线。」
「嗯──」
「无论是刑警同事们,或我自己,对织毛线完全一窍不通。」
小椋小姐断言说,我内心暗忖:「看得出来啦。」
「可是,我问了一位喜欢手工艺的太太,听说左手的食指对于织毛线是非常重要的。」
小椋小姐从包包里拿出咖啡杯的照片。那是将织到一半的毛衣放大的照片。
「这个针脚,」小椋小姐说。「不觉得很整齐吗?」
我拿起咖啡杯,放在春婆婆容易看得到的位置。从刚刚就一直很安静(不得不安静)的春婆婆伸长脖子睁大眼盯着看。
「的确很整齐呢。」
我说,春婆婆也点头认同。当然小椋小姐是看不到她的。
「问题就在这里。」
小椋小姐不认同地嘴角下垂。
「既然如此,A先生的手指在上午仍能正常活动吧。上星期并没有闯入B先生家,今天来署里骑脚踏车摔倒也是本人闯的祸,手指挫伤突完全是巧合。」
刻意在餐厅织毛线,拍下毛线的照片并不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一晓得我是警察便一溜烟跑走,也只是我眼里所见而已。
或许不得不这么认为,但我还是无法认同,所以才来这里,希望让那位老婆婆看这个。毕竟老婆婆给人的印象就是,没事闲闲地坐在檐廊让猫咪坐在大腿上织毛线,不是吗?」
小椋小姐迳自发表自己的意见,春婆婆望着照片然后摇头,
「如果是和裁的话毕竟是女子的嗜好,我也学过。但是西洋风的编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