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虽然很重要,但那也是山田先生个人的事情。
若没有那样的隐情,只是听到那几个字的话──」
「那人知道的是『这家店里有刑警」。』
「说得没错。」
春婆婆冷静地说,一头整齐的白发点点头。
「知道了这件事,那位客人便立刻离开。春婆婆说的就是这个吧?和店长失误打翻咖啡,与编织物差点被弄脏没关系。」
因为店里有警察,才会赶紧离开。如果真是如此的话……
「那个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观察他想回去的原因,思考『这也是一个原因』也不为过。可是──」
「与刚刚的『故意在店内凸显自己的存在,制造目击证词』合在一起,整体来说的确是很奇怪的印象。」
我顿时想起春婆婆一开始说的「那位客人在打什么算盘」。我终于领悟,春婆婆才花了这么点儿时间,就想到的结论。
而且,小椋小姐肯定也很快就来到这一步,这两人说不定是推理的好对手。
「那位客人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才来这里的。而那并不是对老婆说说谎这种小事,而是会出动到警方的真正的事件。」
故意用数位相机拍毛衣也是为了留下「我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的证据,所以这说法颇能认同。
「我是这么认为的。」老婆婆耸耸肩膀。「只不过,虽说是真正的案件也有大小之分。希望不是太严重的事件──」
这一点我也这么想。毕竟现任警察官的小椋小姐,对我这个外行人提出「推理比赛」就表示不是什么大案件,她自己就能解决吧──希望如此。
「总而言之,虽然有案件发生,但我也不是立刻就能想到是什么事。只能等待那位刑警的联络──照约定等待她的讯息。」
春婆婆说,我也点头同意。若是需要警察处理的重要事件,小椋小姐绝对有压倒性的优势。只要她没在早一步的阶段告诉我情报。「推理比赛」这种事根本办不到。
小椋小姐也不至于不遵守约定,但难免会稍微拖一下。想起她离开店时那抹邪恶的冷笑,我便感到忧郁。
「只不过,」春婆婆说。「有一点我无法释怀。」
「哪一点?」
「那位客人犹豫着要不要进来,而且似乎也像是马上想要离开,如果真的离开的话怎么办呢?」
既然好不容易订立出计划,应该会想进到哪家店里织毛衣,但附近应该没有那种地方。」
「最近开了一间新的咖啡店。」我说。「那家店的松饼很有名。」
「说得也是,那也要叫山田先生他们不能大意。」
一边聊着题外话,一边修改稿子,但我觉得我的心不在这里。然后,等待的事情终于发生──电子邮件寄来了。寄信者是小椋小姐,标题很简单,就是「事件」。
「咦?」
我提起勇气按下去,却惊呼了一下。信中并没有内容,空空如也的一封信。
本想告诉春婆婆这件事,顿时察觉到空气的变化。店门开启,有个人──小椋小姐大摇大摆进到店里。
不是用寄信的,而是优秀的女刑警本人特地移驾来此。我赶紧将行动电话收起来,移动到隔壁桌。她也没征求我的同意便在对面坐下来。
从我的角度来看,正前方坐的人是她,而斜前方坐的是春婆婆。只不过从小椋小姐的方向来看,店里头只有她和我两个人而已。
「发生了。」
她急忙地走过来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说道。
「发生了什么?」
「就是事件。信件标题不是写了吗?」
她说话依然那么直。
「明明有事件发生,小椋小姐为何还来这种地方呢?」
「那事件不是我负责的,也不是全体动员出动的大事件,虽想写信就好,但觉得用说的比较快。」
无论如何,小椋小姐遵守了约定。为了告诉我获得的情报,特地直接杀过来。
4
「今天,住在这附近的四十多岁男性──姑且称他为A先生吧──骑脚踏车冲进署里。他报案说,他出门时小偷闯进家里,打破窗户入侵,把他珍藏的邮票收集册抢走了。
同一个城市里,上星期也发生同样的窃盗案。也是邮票收集家的五十多岁的B先生被闯空门,邮票收集册被偷走了。这时回到家的B先生发现小偷正要离开家,原本想把他抓起来,可惜被他逃掉了。也有目击者看到两人扭打的画面。
寺坂小姐也明白这道理吧,住附近的同好之间,常常有不是感情好就是感情差的例子,A、B两位就是后者。问题就是在这里,上星期戴口罩与墨镜闯入B氏宅的小偷的背影与走路姿势都酷似A先生。至少,B先生是这么认为的,也到处对附近的人这么说。
当然他也跟警察说了,从警察来看,单单只有平时交情差的B先生的证词,是无法对A先生正式侦察的。
近日会找他问话──才刚这么想,这次换A先生家被闯空门。今天上午他在散步途中绕去大众餐厅,就在织毛线打发时间的这段期间。」
「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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