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呢──该说是推理或调查之类,是那客人之前的事。」
「而那位若抢先知道这个秘密,就赢了。那就是问题所在吧。」
老婆婆一如往常温柔说完后,耸了耸穿和服的肩膀。
「可是,老实说,我想你应该也明白,就算输了,应该也不用担心才对。」
「南野先生不知会不会想和小椋小姐吃饭──」
「嗯,这是当然。就算那位因为一些隐情如今变胖了,如果恢复往日模样依旧是个大美人儿。
但就算她变回以前的模样,也不至于魅惑众生的。真以小姐有你自己的魅力,也很可爱,可以说人的喜好各有不同。」
「嗯,对、对,就是这样。」
仔细想想这话有点不礼貌,但我倒是很开心。
「从一半是女人的这个世界中,从一堆很棒的人之中,南野先生喜欢上了我。」
「可是,」春婆婆接着说。「如果赌输了,与忙碌的情人见面的机会又要延期了。这样的确很伤脑筋呢。
闷闷不乐对皮肤不好,而且你的工作若停滞不前可就不妙了。」
「我的工作?」
「对,我这老婆子会替你的撰稿工作加油的。我们初见面时就是因为这个吧。」
的确是这样没错,我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胸口便有些微烫。
「既然这样,」春婆婆歪着绑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看来,你只能和那位女刑警比赛了。话虽如此──」
我也同样猜不透她的意思,想到这里。
「那位客人在打什么算盘。虽然必然是这样没错,但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呢──」
老婆婆一派轻松地说出和女刑警类似的话。
「您要说的是『我知道对方在打什么算盘』吧,像小椋小姐一样。」
「是。若愿意的话,就让我这个老婆子一起依序回顾这件事的状况吧。」
「务必麻烦您了。」我诚心拜托她。
「那么,先从那位客人进到店里时开始。」
春婆婆双手整齐地放在穿着和服的大腿上,一如往常正坐的姿势开始推理。
「店里除真以小姐你之外没其他人──当然山田先生他们另当别论──然后你坐在那里。」
她手指着隔壁桌子,
「坐在那边的椅子上,背对着门口,是这样吧?」
「嗯,对。门打开的瞬间,想说『是谁呢?』而回头。」
「然后,看到这家店的状况,那位客人停下脚步。犹豫着该不该踏进来。是这样吧?」
「没错。」
「这时,那位女刑警进来了。」
「是的,大摇大摆地进门,那男人像是被小椋小姐推回来的感觉,最后就坐在店里了。」
「就是这里。」老婆婆竖起指头说。「真以小姐虽然这么说,但那位客人放弃离开,应该不是因为被刑警小姐的身形或态度给推回来的关系。
一开始想离开时,是因为店里的客人只有你一个人。之后改变主意是因为增加了两个人──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咦?」
「你是在店的里头,面向墙壁坐着。整个人背对整家店。他不想进到只有这种客人的店──会这么想也并不奇怪。」
「也就是说……」
「然后,坐到位置上的那位的举止。」春婆婆接着说。「他从包包拿出长棒针,开始织起类似大件毛衣般的东西。虽然不会造成任何人不便,但在这种店很罕见而引人注目。现在这个季节以及男人这个身分,更加罕见了。
将这件事跟刚刚进门的举止,合在一起联想的话,是不是就是想引人注目呢。那位是希望别人看到他会记得他。不只店家还有客人,而且不只一个客人,还要两个客人都记得他。」
「也就是说……」
「还有另一点不能忽略的事。」春婆婆打断我的话。「那位客人慌慌张张离开的原因。」
「原因?」我说。「就是店长把杯子放在奇怪的地方而打翻咖啡──」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还有没有其他原因呢?和这件事同时发生的,也就是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
「原因,」春婆婆说。「山田先生难得会出错的原因。」
「嗯,既然如此──」
我瞄了一下在另一端接待客人的店长(客人三三两两地增加)。
「因为听到小椋小姐的话。『我们署里』或『刑警同事』这些事。这些话一听就知道她就是那位小椋小姐。」
老婆婆又再度竖起食指。
「你跳过一段没有说。」
「咦?哪里呢?」
「就是刚刚我说的,她毕竟是『女刑警』。
当然,山田先生听到的话,就会联想到『那个人是刑警,也就是小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