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仅如此,年纪大的那位还表示『和D小姐两人一直都在卖场』,会不会其实两位贩售员都不在那里。年长的那位和另一个人,以及其实并不在那里的那位,同样穿着洋装和围裙,一身卖场制服的模样。
年长的那位说了谎,这么做的确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可是,并不是D小姐的不在场证明,而是这位谜样的人物──」
「就称那人为X吧。」佐伯大师喃喃地提议。
「好,是不是为了制造那位X的不在场证明呢?」春婆婆接着说下去。「下午一点时在这里的贩售员有她自己和D小姐。只有两个人,所以其他的某个人,假设是X小姐,并不在那里,她是不是这么主张的?
穿着蓝色雨衣的D小姐是为了X的不在场证明才故意这么穿,消除卖场里有三个贩售员的特征,也就是多出一个人的幻影。
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太多。可是卖场只有一个贩售员却谎称是有『两个人』,跟伪造有两名穿着制服的人,说哪种谎比较容易呢。仔细想想,这也是有可能的吧。」
春婆婆把内容统整起来,我楞楞地边听边想着方才这番话。
「的确是很有道理。」
同样看起来一脸楞然的佐伯大师开口说。
「而且是很有逻辑的推理,连我都要放弃自己的假设,转向她的说法了。然而,如同刚刚真以小姐批评我的说法,这部分也没有『关键点』──」
大师话声一停,彷佛等着这一刻般,摆在桌角上的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电话上显示陌生号码,拿出来一看是饭店的负责人,我问对方是否要接给大师,便把将手机递给大师,
「啊,刚刚多谢了。哎?没那种事。我认识的年轻人不一样。也不会──」
大师之后几乎只是默默附和对方,这样的通话持续了几分钟后,大师一脸微妙的表情挂断电话。
「怎么了?」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有件事没跟我说,所以才打电话过来。」
那间饭店昨天果然有人气艺人入住。只是不是男性而是女性──是一名高中生,是最近新推出来的女演员,与电影的相关人士前来饭店用中餐。
因为打扮朴素而没有人发现她,就这样在餐厅吃饭,在一楼的烧菓子场买了玛德莲蛋糕便回去。就只是这样──」
「所以说?」
「根据负责人所说,因为有些原因所以刚刚没说。主要是跟我问的问题有点不一样,毕竟对方既不是男神演员,也不是来住宿而是来用餐。
而另一个理由是那位女明星跟本饭店有渊源──负责人这么说。
那位女明星的母亲以前是那间饭店的员工。负责楼层管理的工作。五、六年前离职,同时也离婚。当时由父亲抚养的女儿被星探发现成为女明星,没多久就红了。
离婚之后母亲似乎很少见到女儿,最近又变得更难见到她了。父亲辞掉工作当女儿的经纪人,为了不让奇怪的人接近她而紧盯着她。奇怪的人之中也包含了她母亲。
母亲这边当然很想见女儿。由于离婚的原因是她的错,只能忍着不看女儿,但连一面都不给看就太过分了──她似乎对还有联络的员工吐露这样的心声。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知道女明星一行人要来餐厅用餐的预定行程,或许就去跟母亲联络。可是那位母亲不可能当天来饭店,佯装是客人晃来晃去,肯定会被老是跟在身边的父亲盯上而被赶出去。
事实上,并没有引发那样的骚动,一行人安静地用餐,之后绕去烧菓子卖场就回去。那是女明星本人的要求,她从小就很喜欢那里的玛德莲蛋糕,所以想买回去──就是这么回事。」
大师说完后,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或许昨日如娟丝般的雨后,饭店一角的烧菓子卖场,上演了一出不为人知的亲情戏。我想着这件事,大师和春婆婆或许也一样吧。
高中生女明星的双亲离婚是在她小时候。父亲如今依旧不原谅她,大概是母亲做了什么不被世间允许的事吧。
或许女儿也恨过母亲,一定是这样,但也许现在已稍微原谅母亲了。不论是年龄比较成熟,或已经出社会工作,现在的她已接近成熟的大人,或许已经能理解事情状况了。
若非如此的话──如果现在仍恨着母亲的话,就不会吃完饭后绕去烧菓子卖场。饭店的招牌玛德莲蛋糕,肯定是她小时候,母亲下班后买给她的礼物。
饭店负责人对这件事知道多少呢?是什么都不知道,抑或是知道却佯装不知情呢?他原本打算跟佐伯大师透露多少呢?
「我想了很多,」佐伯大师打破沉默。「真的非常佩服春婆婆的洞察力。」
「您过奖了。」
春婆婆彷佛体现了「谦虚」这词,缩起身子摇头说。
「话说回来,我之所以想得到这原因,可见服装真的很重要。」
「服装?」
「因为,烧菓子卖场的贩售员,只要在制服上套蓝色雨衣就能看起来像客人,而不是卖场人员──以前穿着同间饭店却不同制服的人,穿上卖场人员的洋装看起来就像贩售员,看不出原来那个人的身分。
话说回来,能够换来换去的,或许只有饭店这种地方才办得到。脱离平时的生活环境,最适合做为演戏的舞台。虽然我自个儿是没去过都心高级饭店之类的地方。」
「哎呀,是这样吗?」佐伯大师说。「那么,下次能一起在那里共进午餐吗?」
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