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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造先生在那个人面前打开保险箱,那个人便可从龙造先生背后窥看保险箱里的情形。制造这样的状况,会不会正是写信那个人的目的呢?』
我的同班同学──就是这家的长子写了那封预告信,小椋小姐的意思是那样。我想不用对二位说明,两位也知道意思了。
他的目的是让父亲在自己面前打开保险箱,知道密码的数字组合。像龙造先生这类型的人物,重要的物品、资料或现金等管理都是自己一个人进行的。从这对父子的状况来看,想像得出来父亲几乎不信任儿子。不只是想像而已,事实上龙造先生也的确这么说过。
若是这样的话,柿泽不仅没见过父亲开保险箱,连密码都不知道也是相当有可能的。他想知道密码──因为某种理由,在接近月底这时期,渴望得到保险箱的密码。
『刚刚的只是推论,没有半点证据。』
小椋小姐虽这么说,有谁会认为没有证据会是问题呢?她都在长得唇红齿白,眼神看着下方,咬着牙肩膀抖动着的柿泽面前这样说了。
『那么,既然这样的话,毅先生把山田先生卷入这起事件中也能解释了。』
小椋小姐美丽的嘴角说出毫不留情的话。
『他瞒着龙造先生,拜托山田先生在预告犯案当天帮个忙,请他在住家周围巡视,但山田先生那样的举动在龙造先生眼中会变成怎么样呢?
事实上龙造先生也说了。从二楼往下看,看到了可疑人物。山田先生就是为了这目的才被叫来的。营造出预告信的真实性,为了动摇只收到信也不为所动的龙造先生,让他有所行动。』
原来是这样!我内心大喊──虽然不可能真的叫出声。从山田先生的举动加上休假日的服装,正好适合这样的角色。
「听到她这么说,我或许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吧。」
如今穿着制服的白上衣,胸前别上「店长」名牌的山田先生接着说下去。
「柿泽抬起脸看向我,一脸认真地道歉:『山田,真的很抱歉。很抱歉事情变成这样,但希望你相信,揍昏你的人不是我。』」
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应该不会是柿泽揍我的。因为昏倒前我清楚看到他和父亲站在二楼。
『就算是这样──』
明明人在这里,却一直沉默的黑木警部补终于开口。
『那封信是毅先生写的。从本人的说词来看的确是这样没错,那么,揍昏山田先生的又是谁呢?』
『当然,不会是无关的第三者。但又不是去偷雕像的小偷。毕竟根本没有小偷。』
『这样的话──』
说话声音低沉的并非黑木警部补,而是严肃的脸上露出苦涩的龙造先生。
『是这个家中的某个人揍昏了山田先生。你的意思是这样吧?』
『嗯,一般来想就是这样吧。』
小椋小姐语气不在乎地说,龙造先生想再开口,却依旧表情苦涩地把话吞下去。
『这是想当然耳的事实吧,龙造先生,而且毅先生因为这位被害者的证词而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小椋小姐表情冷漠地继续说下去。
『留下来的女性有两人,小碧小姐和良江女士,乍看之下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人是小碧小姐。』
视线集中在她们身上,小碧小姐昂然地挑眉回看她,良江女士则一脸困惑的表情。
根据小碧小姐的证词,她听到毅先生跑去现场的脚步声,应该说是在楼梯上摔倒的声音,和电视上播放的演唱会的某个画面同时听到。良江小姐认同她的说法,并在之后也说出来。』
若向电视台调查播放内容,再与龙造先生说的犯案时刻对在一起的话,或许是合得起来的吧。然而,时间再怎么合,也不是绝对性的不在场证明。仅仅一小段时间─大概十秒或十五秒──从犯案后到时间过去,都没有小碧小姐在客厅的证明。』
『然而,称得上是不在场证明吧。』黑木警部补疑惑问道。『如果是小碧小姐在马路上捧昏山田先生的话,才不过十秒或十五秒就回到客厅也是不可能吧。』
『很难说吧?』
『这么说也是。假设,从后门马路绕到玄关的话,光这样就很花时间。毅先生是从二楼用跑的下楼,连带摔跤,来到玄关的话肯定比较快。
无论是小碧或是其他人,犯人只要来到玄关的话,就会和毅先生撞在一起。照理说一定会这样,但从刚刚的话听来,无论是小碧小姐或良江小姐,都是在毅先生撞到玄关的墙壁后才从家里出来的。
也就是说只能认为是使用了后门,毕竟每户人家都是这样,这家的后门也是连着厨房的,而且在事件发生前后,良江小姐都在厨房──』
『恕我直言,』小椋小姐回应。『刚刚警部补的话中,有一点不正确。』
『哪件事呢?』
『应该不是后门,而是栅门。犯人肯定是穿过了栅门,这我也同意,但不代表就是使用了后门。』
从家里出来是用后门,在那之前有道树篱笆的栅门。非得经由正门或栅门,才能穿越隔着自家土地与外界的篱笆。可是不一定要通过后门。小椋小姐说。
『是爬窗户吗?』警部补打量着穿长裙的小碧小姐,脸上露出──这么淑女的女性竟然会这么做──的表情。
『是的,警部补或许不晓得,小碧小姐穿的并非紧身,而是荷叶边的长裙,即使是长的裙子也能坐脚踏车或跨越窗户。因此,假设小碧小姐是犯人,在毅先生到达玄关前先回到客厅也是十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