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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魁梧的男性也是能够抱着跑,会被偷走也不是绝无可能。柿泽这么说道。
说到艺术品的价值,这雕像的作者并非特别有名的人,以学生来说是高价品,似乎是这样,但对龙造却是充满回忆并珍藏的物品。
『大费周章地来偷这样的东西,是对你父亲不怀好意的人吧?』我试着问。『又或者,这几十年间雕像价格上涨了?如果没有,就是其实没有要来偷的意思,只是个恶作剧。』
『这些可能性都要怀疑才对。』柿泽点头说。『总而言之,得万分小心才行。』
『这是当然。』
『预告信上写着要报警也请便,但父亲却不打算这么做。他原本个性就好强,认为自己的身体要靠自己来守护,而且也很倔强。』
所以犯人主动说『可以报警』,他反而逞强『怎么能报警』。结果就是这样吧。
『这样也无妨,我劝父亲至少要把雕像收进保险箱里,但他并不听我这个儿子的建议。』
柿泽皱起眉头,叹口气后摇摇头。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离预告的日期还剩两天。』
对,五月二十五日就是后天。
『已经都二十三日了,但雕像仍摆在书房里。虽说是在二楼,但也太毫无防备了。
我家里的人有父亲、妹妹小碧,以及家政妇良江女士──是从以前就在家里工作,母亲过世之后就住进来打理家务的高龄妇女。可是男生就只有父亲,多少有些力气的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我今天看到山田先生才想拜托你。』
他的确一开始就这么说过了。
『你要拜托我什么?』
『只有家人的话觉得放心不下,所以想请你帮忙。只不过,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若跟父亲说我拜托其他人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而啰哩啰嗦。
所以,不好意思,后天的晚上麻烦您来我家一趟,在我家附近巡逻。家中范围由我来安排,请你巡视外面的范围。而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而已。』
柿泽拜托他的就是这件事。后天的话,工作预计只到傍晚就结束,并不是不能商量的。
『只不过,我得先声明,』我觉得不能让他误会。『我身为二十九岁的男人应该还是有平均的臂力……或起码九成吧。但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找到更厉害的帮手──』
『我明白。我和你一起上过体育课。可是山田你人高马大的,看起来比实际强多了。
在警卫上重要的是外表这项条件。即使小偷来到我家附近,看到山田来回巡视的话,有可能会觉得棘手而放弃计划。』
『会这么如你所愿吗?』
『或许不会,只不过这种状况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危险。』
柿泽认真且直勾勾地看着我。
『应该不会吧。毕竟对方不是偷偷潜入别人家,而是先特地寄来预告信,看来并非普通的小偷。』
就像小说中出现所谓的的怪盗。怪盗爱演戏,把偷盗视为智力较劲,像是游戏一样,而且会想要公平竞争。因为和粗暴的帮派那些人不同,不会被开枪攻击,或突然被刺伤。』
『至少揍一拳让人昏倒之类的。』
『没错。』柿泽开玩笑地向我挥拳头。『小心这个就行了。』
柿泽这话说得轻浮,尽管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他,但听起来也颇有道理。
那么,结果我答应柿泽的委托。即使说话的语气轻松,但时而紧张时而叹气的样子显露他很烦恼。
看他这样子,涌起一股想帮助他的心情。或许是他这个人天生好相处,或是家庭教育很好的关系。以及,我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好奇,算是爱凑热闹吧。
而且再加上学生时代的谁谁谁曾说『柿泽的妹妹是个大美女』的传闻,或许和这原因并非完全无关。可是之后实际见到面,也相处一段时间,发现小碧小姐的确是美女没错,但应该说她说话太过直接,还是太千金小姐脾气呢,并不是会吸引我的类型。
所以说,就是这么回事──」
店长话说到这里,看到我的咖啡杯空了,便礼貌地问我要续杯吗?
虽然不是说不想喝,但我更想听他说下去。我摇摇头拒绝,和当然什么也没吃没喝的春婆婆等待着下文。
坐在一如往常没什么客人在的店内角落上,大概一段时间也都不会有客人上门。话虽如此,若一直这样门可罗雀,这家店可就不妙了。
「所以说,」店长咳了几声,宽大的肩膀微微摇了一下,接着说下去。「五月二十五日晚上,我在柿泽家附近的车站下车。他要我从八点左右开始巡视,大约是在十分钟前的事。
我照约定打电话给柿泽后前往他家。服装打扮最好是能融入附近的气围,特地穿西装也很怪,而我原本就没有T恤或POLO衫,于是我从容地穿着平时休假日穿的衣服。
即将来临的骤雨推开了白天的热气,潮湿紧张的空气中,我来到柿泽家旁。那是间两层楼不算小的房子,透过茂密的杂草隐约看得到一楼的部分。我在门前当然没有按门铃,而是一边想着柿泽事前传来的配置图与内部的照片,若无其事地漫步过去。
仔细想想,走在夜晚的住宅区大部分都是赶着回家的时候。很少像这样又像散步又像漫步般的步伐走路。踩踏着湿濡的地面,感觉自己像只野猫一样。
住宅的居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