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小提。」
她在我的额头上轻吻。
只不过是晚安吻罢了,我也不至于害臊。
我置身平静祥和的心情中,不知不觉便步入梦中世界。
梦。
──梦中世界。
在上次的梦境中摇摇晃晃地学走路的我,这次大概是累了,正在睡觉。
保姆的身影依旧模糊不清,我在她怀中沉睡。
她轻拍著我的背。
大概是很舒服吧,我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好可怜。』
保姆吐出与之前同样的话语。
她又一次说我可怜。
到底……有什么可怜?
被人自作主张地认定可怜,实在让人不舒服。
如果我能干涉梦境就好了。
如果我能直接逼问梦中的保姆就好了。
不过,既然这场梦呈现了现实中的记忆,就没有任何干涉的余地吧。
万一真的能够干涉,就不再是现实中的记忆。
同样的道理,既然这场梦不允许干涉,反过来证明了这是现实的记忆。
我已经遗忘的过去记忆。
我正看著自己的记忆。
为什么最近会一直梦见过去的记忆?
搞不懂原因。
虽然不懂,但是那状况与其说是回忆起遗忘的事物,更像是原本被水坝堵注的水流,因溃堤而再度奔流。
这让我觉得,这段记忆是被人刻意封印住的。
由于封印减弱,记忆开始溢出。
溢出的记忆转变为眼前的梦境。
我强烈地这么认为。
假使真的是这样,封印这段记忆的意图又何在?
是谁为了何种目的而封印?
(目前……还不清楚。)
谜题依旧难解,梦境尚未结束。
梦境一直持续著,我好一段时间眺望著那情景,但是到头来仍旧没有任何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