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力对吧?小孩子的学习速度就是比较快。同样的道理,肉体适应『醒血』最顺利的时期也是孩童时期。简单说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
虽然粗略,但我大致上理解了。
「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让你的肉体回溯到十岁左右的状态,就是为了使肉体更加适应『醒血』,使王之力趋于稳定。」
「这对你而言难道不是坏事吗?」
我渴望更强大的力量,是为了打倒恶魔。
如果我日后能稳定发挥王之力的潜能,对恶魔阵营想必是莫大的打击。
「确实如此,对恶魔而言的确不乐见。」
「那么……为什么要对我伸出援手?」
「这个嘛,是为什么呢?」
撒旦妮亚不愿回答般耸了耸肩。
无法看穿她的用意。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到底有何企图?
「……你不打算告诉我?」
「现在……还不行。」
撒旦妮亚说完,转身背对我。
「就这样,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她倏地展开翅膀。
我抓住了撒旦妮亚的手。
「等等。」
「怎么了?呵呵,我可不喜欢强硬的邀约喔。」
「少耍嘴皮子,回答我。我的身体会恢复原状吗?」
「当然会。我已经设下条件,只要适应『醒血』,自然会恢复。」
「那到底是多久之后?」
「这个嘛……从今天算起大概七天吧?」
七天。
换句话说,我得维持这模样一整个星期?
……生活上应该会出问题。
恐怕也无法轻易出现在大庭广众间。
「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做这种事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既然这样,之后你会回答吗?」
「这个嘛……有朝一日。」
撒旦妮亚甩开我的手,鼓动翅膀,双脚自地面浮升。
「这下应该没有其他事想问了吧?」
「没了……」
虽然不是没有,但既然她不愿意回答,我也无可奈何。
这时就乾脆一点,让她离开吧。
「就这样了。用不著操多余的心,尽管相信我就好。」
语毕,我原以为她会立刻飞离此处──
但是撒旦妮亚将视线投向一动也不动的教官。
「那么我也提出一个问题吧。你喜欢那个女人?」
「啥?」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是又怎样?」
「眼光真差,身材娇小一点的比较好。」
语毕,她便振翅飞离。
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远眺著消失在天空彼端的撒旦妮亚,只感到一头雾水。
不过更重要的是──
「这身体……」
变回幼童了。
适应王之力的必经过程。
虽然搞不懂撒旦妮亚的意图,但如果能够变强的话,我会大方接纳当下这个状态。不过──
(该怎么说明才好……?)
拖著一身松垮垮的衣物,我不禁烦恼。
像是教官和莎拉小姐,以及其他很可能遭遇的熟人,万一在这段成长回溯时期中碰面,我到底该怎么说明这个状态?
我如此思索的时候,自然的声响再度拍打我的耳畔。
(……啊,时间恢复流动了。)
看来时间停止的魔法已经解除。
于是──
「奇怪?小提不见了……?」
教官看起来就连时间曾一度停止都未察觉,只是愣愣地如此自言自语,不久后注意到我的存在。
「哎呀呀,小弟弟怎么了吗?你的衣服怎么会这么大?」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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