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表示会开车到校门口迎接他们后,电话便挂断了。
可恶,这是我在管理上的失误。镝木小姐应该没有恶意,我若事先预测到她会主动联络,并请她稍等的话,现在早就、现在早就──!
在我感到懊悔之时,事件仍继续进行著。换上运动鞋的两人奔向校门,坐上等待著他们的镝木小姐的车。车子沿著荒川驶向东京湾,两人直接在车上听取镝木小姐的简短报告,伊格也坐在后座上。
镝木小姐以限速1•3倍、勉强不会遭警方取缔的速度一路狂飙,并一脸凝重地说道:
「我接到领导人的联络,这次世界之暗出现的位置是八丈岛(译注:位于东京都正南方远处的岛屿。)东方的海上,位于日本领海范围内。我们三人将前去击破这个朝东京侵略而来、暂称『超水球』的世界之暗。」
「海上啊。为什么会在那么奇怪的地方……而且现在是白天耶。」
翔太随意逗弄著爬上自己身体的伊格,不解地歪著脑袋;灯华也默不作声地点头附和。这是一个好问题,世界之暗通常会在傍晚或夜晚时分,出没于城镇中的无人地区。
「世界之暗只会出现在不会遭人谴责施展暴力的地方唷,海上也符合这个条件。本来海上没有可攻击的猎物,但这次是例外。一艘非法捕鱼船因引擎故障而顺著海流漂来,船上的人在饥渴下引发暴动,世界之暗就是受到他们的暴力与疯狂吸引而现身。如今,船员全数遭到吞噬……世界之暗似乎已经成长到50公尺大了。」
「50公尺!?」
灯华正在脱掉水手服,换上战斗装,闻言后大吃一惊。
毕竟之前碰上的最大尺寸约为4公尺,如今竟遇上十倍以上的世界之暗。虽说这样的战力膨胀太过夸张,但一切都是因为先引发战力膨胀的翔太不好(断定)。
我原以为他们会吐槽「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超级世界之暗诞生的来龙去脉?」,但两人因过于震惊,尚未想到这一点。取而代之地,他们询问起关于领导人的事情。
「领导人呢?这种超扯的家伙不是都由领导人应付吗?」
「领导人现在没心思管它,他正在爱尔兰海上和600公尺级的世界之暗战斗呢。」
「啥……?」
「六、六百……?」
两人纷纷哑然失声。
嗯,600公尺。我现在进行式地安排了600公尺的水球不断射出水柱,再由装成领导人的可疑黑袍人偶应付它,并以念力疯狂痛殴它,演出一场怪兽大对决喔。虽然这只是为了制造领导人的不在场证明,而利用空闲时间自导自演而已啦。爱尔兰海上的自导自演、监视并摄影三人组这边的情况,以及之后要开始的脱人毕业考,使我的脑容量濒临极限。这感觉就像是边跑步边唱歌,同时还要进行脑内计算呢,好累。
待他们掌握事态后,就是确认两人的最终意志了。接下来为了阻止东京遭到毁灭,他们将以应付『超水球』作为试验题目,进行脱人实作毕业考,但也可以选择拒绝应考。
毕竟这是过去无可比拟的强敌,他们应该会很害怕、很恐惧吧。若我的超能力熟练度处于翔太或灯华的阶段,有人要我去应付超水球的话,我八成会吓到腿软。非日常元素为点缀日常生活的调味料,无须让人承受事态严重到需要赌上性命的恐惧,这就是我的原则。
翔太与灯华有办法赌上自己的性命也想拯救东京吗?抑或比较珍惜自己的性命呢?两者皆可。
为了他人奋不顾身,最终取得成功时,将能获得支撑未来人生的庞大自信与骄傲吧。
另一方面,重新正视珍惜自己性命的心情也同样重要。每当我看到前途无量的学生自杀的新闻时,都会不禁这么想。
当镝木小姐为了确认两人的意思而准备开口时,翔太在她出声之前说道:
「这不太妙啊,有什么作战计画吗?如果要在海上战斗的话,我是可以冻结海水,制造立足之地啦。」
他不顾从学生制服胸口口袋中抽出香菸糖的伊格,边检查战斗装的拉炼状况,边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战斗一事。
「50公尺的话,用火焰很难蒸发它呢。我能办到的就只有连射炎枪(标枪),逼它后退吧?」
灯华检查著装于手臂上的辅助火力高压瓦斯装备,同时以战斗为前提这么说道。
他们没有过度轻忽敌人,但也并非高估自己的力量。换言之,就算不用我们激励,他们也能发自真心、毫不迟疑地决定挺身对抗骇人的威胁。
镝木小姐有些为之动摇,眨了眨眼。
「你们都不害怕吗?」
「嗯,虽然很怕,但爸爸和妈妈都在东京。」
「还有臭脸老板呢。」
「嗯,我们的城市由我们来守护。」
我因翔太出其不意的话而双颊滚烫。这、这话真令人害臊啊,翔太。我可不是攻略对象,不要提升我的好感度啦。
他们一定是透过天照的活动,有所成长了。见到两人展现出不像国中生、就连成年人也少见的善心与强韧意志,镝木小姐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没错,我们是天照,是对抗世界之暗的超能力者。赌上我们的性命,挺身奋战吧。」
镝木小姐露出超然于世、无所畏惧的笑容,说出了决定性的台词。就在这时,伊格突然朝她的鼻孔塞进香菸糖。
我不由得抱住脑袋。
啊──!气氛又全毁了!伊格!你坏坏喔!坏坏!你看看,镝木小姐的手指正在抽搐啊,快道歉!你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