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就算知道这件事还是会帮队长牵线欸。」
听着利瑟尔他们的交谈声,纳赫斯自暴自弃地拿起酒瓶。
只能忘掉这一切了,否则自己的内心无法恢复安宁,待会就裹在可爱搭档的羽毛里睡吧。纳赫斯边祈祷边把酒灌下喉咙。
酒精流过喉咙的烧灼感,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喔,这家伙喝得好豪迈喔,我也来喝!」
「伊雷文,你最近喝太多啰。你一喝醉就会在睡觉的时候脱衣服,还会不知不觉贴上来,很热耶。」
「你昨天晚上把他推到我这了吧。」
「因为劫尔一被他贴上去就会把他踢开呀。」
「咦……我早上醒来确实是半裸的啦,但会贴到别人身上还是第一次听到欸,真的假的?」
感情真好,不错啊。纳赫斯迟钝的脑袋只浮现了这个想法,便失去了意识。
隔天,天气幸运放晴,利瑟尔他们迎接了非常神清气爽的早晨。
「整片都是绿意呢。」
「我也没从上面看下去过,感觉好新鲜喔。」
魔鸟车有如在空中滑行般移动,利瑟尔从车窗俯瞰底下的风景,不禁发出赞叹的叹息。
树木填满了整片大地,毫无空隙,比起森林更像热带丛林。浓密的树丛只有在纵横流过大地的河川水面才会中断,但是也绝不让人窥见丛林内部的情景。
偶尔看见树木摇晃,利瑟尔和伊雷文总会兴高采烈地讨论那到底只是风吹草动,还是巨大的魔物。劫尔坐在一旁心想,在森林里徒步行走真是太麻烦了。他一点也不浪漫。
「啊,副队长先生。」
魔鸟振翅的声音夹杂在风声里靠近。
利瑟尔朝那里一看,纳赫斯面色如土,一脸身体状况差到极点的样子,手一直不停抚摸自家魔鸟的头。但他摸得有点太频繁了,魔鸟觉得很烦似地甩了甩头。
「我什么也不记得!!」
「你宿醉了吗?」
「啊!」
纳赫斯一开口就发出迫切的呐喊,听见利瑟尔的声音才恢复正常。
「他那样绝对有事吧?」
「罪魁祸首倒是完全不在意。」
「哎呀,队长的作风嘛。」
利瑟尔昨晚只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没什么好介意。
「队长这种不是厚脸皮,而是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地方我真的超喜欢的啦。」
「这家伙做事真的从来不留下自己的把柄……不过他想必早就知道结果了,这也是当然。」
二人畅所欲言,利瑟尔毫不介意地装作没听见,望向与魔鸟车并排飞行的纳赫斯。
一看就知道他宿醉,这种状况下骑乘魔鸟没问题吗?不过想起他对魔鸟的爱,坐在魔鸟背上的摇晃应该也像摇篮一样能够安定心神吧。
「这没什么,阿斯塔尼亚的男子汉可不能被宿醉打败。不说这个了,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应该在这附近吧。」
「伊雷文?」
「啊……大概快到了。」
伊雷文从利瑟尔身边探头看向窗外,含混答道。
他自己也不太肯定,毕竟他已经离家十年以上,期间一次也没有回家,总不可能从高空一看直接指出准确的位置。
「那我们先稍微减缓速度。我会和负责牵引魔鸟车的骑兵一起送你们到目的地,其他成员就继续前进吧。」
「这样好吗?」
「嗯,阿斯塔尼亚就在前面而已,来到这一带就不用担心了。」
无限延展的森林彼端,朝远处凝神望去,可以看见反射阳光的海面。
阿斯塔尼亚就位于这片丛林与海洋的交界,现在还看不见城市本身,不过以魔鸟的飞行速度,不消一小时就能抵达。
「那就麻烦你们了。」
「嗯,你们稍等一下。」
接着,纳赫斯一口气驾着魔鸟攀升,往队列前头飞去。
是去向队长报告吧。他办事机灵又能干,实在很适合当副官,利瑟尔边想边缩回探到窗边的头。
「话说回来,我们要怎么降落呀?看起来好像没有足以让整辆魔鸟车降落的空地……」
「用绳索吊下去吧?」伊雷文说。
「哪可能。」
劫尔立刻否决道,利瑟尔则在一旁认真思考绳索垂吊的可行性。
骑兵团的技术精湛,为他们把整辆魔鸟车降到了地面。
利瑟尔一行人正沙沙走在林间兽径上。兽径只勉强保持着道路的样貌,地面凹凸不平,并不好走,再加上时不时有魔物出没,他们前进的步调缓慢。
「驱逐魔物的香,对魔鸟果然也有效呢。」
「要不是这样就能直接在家门口降落了说。」
不愧是能让他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