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知道了,等到他醒来我再去拜访吧,绝对不会把他叫醒的。」
「真的吗……!太好了!」
道具商人立刻露出笑容,眼角浮现安心的泪水。这些举动如果是故意的还真吓人,我强自压下加速的心跳。虽然在他即将绝望之前避免了最坏的结果,但一个人绝望的瞬间真是太可怕了……倒不如说,因为他这些反应都不是刻意的,所以才恐怖啊。
我准备离开,道具商人对我说了声「辛苦了」,还目送我走远,无疑是位好青年……虽然是位好青年,但短时间内我对他大概会有点阴影,下次见面感觉会很尴尬。这么想是不是太不够格当宪兵了?
我再次改变目的地,硬是挺直差点弯腰驼背的背脊,踏出脚步。
早上的冒险者公会人挤人,就连宪兵都知道。
「想也知道公会不可能一一管理所有的冒险者吧,我现在很忙。」
「真是非常抱歉。我是想问一下,昨天晚上宪兵交给公会的那些冒险者怎么样了。」
在这种时候占用职员的时间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我这也是职务所需,没有办法。我说明来意之后,职员那张完全看不出情绪波动、不带表情的脸淡淡转了过来。
「现在应该不晓得跑到哪去了吧我没兴趣知道。」
「嗯?!」
「公会勒令禁止他们在王都活动,并且流放出城。」
不愧是冒险者公会,处分毫不留情,判决又迅速。即使那些冒险者以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被运到公会,如果是咎由自取就算他们活该,公会立刻给予处分。没想到他们离开王都竟然是公会宣告的处罚。
但对我们宪兵来说,闹事元凶离开王都,并不等同于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根据值夜宪兵的说法,跟那些冒险者打斗的人下手非常过火,也必须从他口中问出事情经过才行。公会已经习惯冒险者之间暴力相向,他们不可能告诫冒险者「不要打得太过火」。
「我可以警告一下跟他们斗殴的冒险者吗?」
「请自便。」
老实说在王都,宪兵的「不干涉冒险者公会」就是这点程度而已。
职员跟我交谈的同时,手边仍然一个接一个为冒险者办理接取委托的手续,看来必须等一会儿才能继续谈下去了,于是我稍微退到旁边。既然那些闹事的冒险者已经离开了,也没有必要赶时间。
「欸史塔德,这家伙一直对委托费用有意见啦。」
「断了他的性命。」
「啊,你终于决定接受了吗?刚刚明明意见那么多的说,谢啦。」
我懂了为什么王都的冒险者灾情相对比其他地方来得少。
来到第一线看看果然还是相当重要,我心领神会地点头。这时,算准了冒险者队伍中断的时机,面无表情的公会职员把手边的文件全部推给他隔壁的职员,然后朝这里看了过来。看来他愿意听我说了,我再次走近。
被塞了一堆文件的那位职员发出惨叫,真是非常抱歉。
「关于送到公会的那些冒险者,听说他们今天早上确实离开了王都。」
「这样啊。」
正如他刚才所说,职员看起来对他们的下落半点兴趣也没有。
「关于那些家伙,其实之前宪兵这边也收到过受害申诉,所以希望能跟公会拿个处分相关文件的副本。」
「我立刻帮你准备。」
职员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是去准备文件吧。
在其他地方,冒险者公会和宪兵之间常发生摩擦,听说连这种文件往来都常遭到拒绝。相较之下,我们这边实在太顺利了,甚至有点顺利过头,不过这也是这位职员的个性使然吧。
职员马上就拿着文件回来了。
「至于劳烦到宪兵一事,我今天就会叫公会长过去拜访。」
「好,我知道了。」
叫公会长过去……?
「那我先失陪了。」
「啊,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
职员一副事情都处理完了的样子立刻准备离开,我连忙叫住他。
他明明面无表情,却能把「麻烦死了」的情绪露骨地传递过来,到底是什么原理?他淡漠的目光非常冰冷,但如果能在这里打听到兽人的所在地,我就不用大费周章跑到沉稳男子的旅店了。
「不好意思,我想知道某位冒险者的所在地。」
「不可能,公会没有确认冒险者所在地的义务。不过如果是相当高阶的冒险者,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他们的队伍阶级啊。
不过,他们一定是高阶冒险者不会错,毕竟有一刀在,还有跟兽人对峙时感受到的实力也不简单。最重要的是,那个高贵的男人怎么可能位居低阶,开什么玩笑。
当然,他一定也曾经是低阶的冒险者吧,完全无法想象。
「是一位名叫伊雷文的兽人,他好像跟昨天晚上的骚乱有所关联。」
「那个白痴做了什么?」
周遭的温度好像忽然降低了。
怎么回事?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