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法加以否定。」
「啊,所以才叫我们去喔?」
「还真乱来。」
「没想到校方的想法这么开明。」
让素昧平生的冒险者摧折他们的傲气,效果才最为卓越吧。利瑟尔他们没有接受过应对贵族的讲习,仍然可以接受这项委托,正是因为校方要求的只有实力而已。傲慢不逊的态度效果更好,校方反而非常欢迎。
「话虽如此,公会看上的冒险者好像还是以A阶或S阶居多。」
「毕竟打输他们就不像话了。」
「再怎么说都是即将成为骑士的孩子,实力应该无庸置疑吧。」
「是啦,所以很多人都不想接啊。」
冒险者晋升高阶之后,拥有贵族人脉的大有人在。没有人想因此冒犯贵族,眼睁睁和提出高额委托的金主说再见,所以就更不愿意接下骑士学校的委托了。
「队长竟然接了这种委托。」
「机会难得呀,平常可没有办法随意进入骑士学校呢。」
只凭着一股好奇心就打算接下委托,这倒是很符合利瑟尔的作风,劫尔将手肘撑到窗框上,叹了口气。倒不如说,利瑟尔在原本的世界总是小心斡旋,从不树敌,对他来说遭人怨恨或许也是乐趣的一部分。这享乐方式还真是奇特,不过想必他还有其他目的。
「你们一定没有问题,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我打不打得赢他们了。」
「论实战是你的经验比较丰富吧。」
「实战经验有那么重要吗?」
「我不觉得你会输给只打过比试的家伙。」
劫尔讲这种话没什么说服力。打从还没有实战经验的时候开始,他肯定已经能够辗压普通的冒险者了。
「是说打斗方法用学习的喔……我不太懂这种感觉欸。」
「对你来说是这样没错。」劫尔附和。
嘲讽似地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对方的攻击,以薄如纸片的刀刃割开对方的要害。伊雷文的这种动作、这种作战方式,又有谁能够教导他?
在赌上性命的厮杀当中磨练出来的剑技,充分展现出了他原本的个性。劫尔说,伊雷文作战的时候不重视自保,特别强化了扼杀对方的技术。这方面利瑟尔不太了解。
「话说啊,大哥没有进过学校喔?」
「嗯。」
「也是啦,要是你上过学我还比较惊讶。」
那干嘛问?劫尔看向他,但伊雷文光明正大地装作没发现。
「只要接受过充分的教育,即使不进入骑士学校就读也可以成为骑士吧。」
「靠人脉喔?」
「不是……我想是有了必要的素养就没有问题。」
当然,学习这些必要知识最快的捷径就是骑士学校,而且无法与其他骑士候补生交流可是重大损失,没有人会刻意选择不就学。
话虽如此,侯爵家是骑士的大本营,劫尔接受的教育与训练,肯定具有高人一等的水准。
「你的兄长以前在骑士学校念书吗?」
「谁知道。」
利瑟尔最近觉得,这对断绝关系的兄弟实在太缺乏往来,跟一般的「感情不好」好像又不太一样。
「所以大哥,你就自己一个人对着桌子念书喔?」
「我是不爱念书,只念到不会被骂的程度。」
「大哥在奇怪的地方做事很有窍门嘛。」
欧洛德或许也看他这方面不顺眼,回想起劫尔那位血缘上的兄长,总觉得他做事有点不得要领。利瑟尔想着,从马车的车窗向外一望。
马车进入了中心街,继续往深处前进。他们的目的地是中心街北区,距离利瑟尔他们平常活动的王都南侧稍微有点远。
「万一对方的态度很不客气怎么办?」
「毕竟是究极的地雷,有可能啊。」
「如果他们用那种超正经的态度迎接,我反而觉得很不自在欸。」
三人和睦地闲聊,完全不介意这辆马车是骑士学校的所有物。当然,这段对话马车夫听得一清二楚。
每年被迫接下这项委托的冒险者,在这段车程中总是散发出半放弃抵抗、半自暴自弃的气氛。马车夫也想叫他们「别抱着好玩的心态跑来」,但一刀的名声太过响亮,他对于公会的决定不敢有异议。
骑士候补生背负着王国的未来,能够让他们体验与一刀交手的经验是校方运气好。
「所以咧,可以把他们杀到半死不活吗?」
「抵达学校之后应该会有相关说明……不过回复药也准备齐全了,只要控制在治得好的范围内都没有关系吧?」
上级回复药就连完全折断的骨头都可以接回去,内脏稍微外露的伤口也能治疗得不留痕迹。听见这番气氛和煦,却毫不留情提高难度的发言,马车夫战战兢兢地想:今年真的能平安结束这场讲习吗?
骑士学校里最高学年的学生大约有二十名。
经过六年间勤奋不懈的努力,他们每一个人都充满自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