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这次一定要赢!」
事不宜迟,利瑟尔拿起地图,从劫尔床上站起身来,移动到自己的床边。房间里附设的桌子太小了。
地图的数量与坑道数目成比例,为数不少,看来仔细浏览所有地图需要花上不少时间。
「哇靠,这手牌是怎样!」
「你太爱虚张声势啦。」
「难道你觉得队长的手牌会烂到哪去?」
伊雷文一坐上利瑟尔的位置,马上以真假莫辨的话语开始搧风点火,劫尔叹了口气,摊开手中的纸牌。
利瑟尔昨晚看地图看到半夜,今天却一大清早就清醒过来。
现在是同时看得见星空和朝霞的时间,窗户轻微晃动,喀答作响。今天风好强,利瑟尔这么想着,翻了个身。劫尔和伊雷文的身影映入眼帘,两个人都还在睡。
「(看来只有我这样……)」
一坐起上半身,肌肤便感觉到一股刺痛,他正是因此才醒过来的。触觉变得相当敏锐,就连一点布料的摩擦都感到过敏。
说起只有自己感到不对劲的地方,他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听见的铃铛声。不过这两件事应该没有关系,现在的感觉,和先前那种忘也忘不掉的感受一点也不像。
「(再睡一下,会恢复吗?)」
带着刚睡醒的脑袋,他凝视着枕头,却无法再次睡下,身上异常的感觉盖过了睡意。
他有预感,这种异常的感觉不会导致危险。假如出现足以带来危机的异变,劫尔他们会醒来,所以不必焦虑。还是到外面活动一下身体好了,他下了床,只穿上鞋子。
难得起得这么早,说不定能看到各式魔道具启动的瞬间呢,利瑟尔悄悄打开房门。
「哇!」
他浑身寒毛直竖,肌肤强烈感受到清晨澄澈的空气流进房内,平常不可能有这种感觉。
一瞬间,有人抓住了他的手,猛地将他向后拉去。利瑟尔往后踉跄了两、三步,抬起脸来,看见一抹鲜艳的红色映入视野。
直到刚才为止,伊雷文确实酣然熟睡,此刻他垂下的那只手却已经握着短剑,啪答啪答走向房门。「嗯……」他没睡醒似地咕哝道,确认过门外的状况又回过头来,那双半睁的眼睛从头到脚将利瑟尔打量过一遍,确定他平安无事。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事……就好……」
利瑟尔拨开他盖在眼睛上的刘海,伊雷文舒服地眯起眼睛。
他踩着不稳的脚步走回去,往床上一倒,又开始呼呼大睡。他仍旧整张脸趴在床上睡,不觉得呼吸困难吗?利瑟尔边想,边望向隔壁床。
「……这家伙睡傻啦。」
「劫尔也是,继续睡吧。」
「不必。」
劫尔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无奈地看着熟睡的伊雷文。
不论从气味还是气息,这家伙明明知道门外半个人也没有才对。伊雷文优秀的爆发力,在劫尔眼中也只是「睡傻了」而已。
他仰头呼出长长一口气,目光接着转向利瑟尔。
「怎么了?」
「也没有特别怎么了……」
看来完全把他吵醒了。利瑟尔露出抱歉的苦笑,在劫尔身边坐了下来。
伊雷文就睡在他眼前,后背完全裸露在外,看不出任何呼吸起伏。他会不会窒息?这情景利瑟尔已经见过好几次,还是不禁有点担心。
「总觉得皮肤刺刺的。」
「啊?」
「像这样,一只手近距离贴在皮肤上的感觉。」
利瑟尔将手掌贴近劫尔裸露的手臂,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
「真不舒服。」
「对吧?」
全身都有这种感觉,因此相当不舒服,但利瑟尔没有表现出来。劫尔皱着眉头,朝他伸出手。
那手背贴到他额头上,像在测量他是不是发烧了,利瑟尔有趣地笑了出来。
「感觉跟身体出状况不太一样。」
「差不多吧。」
他的手从额头抚过脸颊,又滑到颈边。
那只手掌盖在他脖颈上,利瑟尔微微缩起颈子,好像会痒。现在皮肤变得敏感,触觉又更加强烈了。劫尔似乎认同他没有发烧,于是收回手。
「原因?」
「没有头绪。」
如果只是身体不舒服,只要躺着休息就能治好了,可是……利瑟尔向后一倒,身体横卧在床上。强烈的感触一瞬间掠过全身,不过接触到床铺的部位,刺痛感却消失了。
「啊,现在背后比较舒服了。」
「明明碰到床了?」
劫尔低头看向他,利瑟尔漫不经心地回望。和什么东西保持接触,皮肤就会比较舒服吗?他寻思。
强风仍然喀答喀答摇晃着窗户。木制的窗框虽然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