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个问题,率先举起手的是秋人先生。接着丽小姐、写真偶像女星爱莉小姐、市片松之助先生和藤三郎的夫人也都举起了手。
这些是不知情的人。而知情的则有工作人员和喜助先生的未婚妻。
当初喜助先生说整间休息室都被贴满了恐吓信,所以工作人员应该都知道,只是没有告诉其他演员吧——感觉上像是这样。
「那封恐吓信的内容是『不允许喜助先生袭名』和『阻止口上』。假如这起事件是寄出恐吓信的人所为,那么当喜助先生再次登上舞台、准备进行口上的时候,对方很可能再次展开更激烈的攻击。」
福尔摩斯先生用冷静的语调说,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不、不,可是啊,你听我说。我们当演员的,有时候就是会遇到这种恶质的恶作剧。我也曾经收过类似恐吓信的东西啊。」
藤三郎先生不解地说,福尔摩斯先生露出苦笑。
「喜助先生收到的恐吓信,是在没有公演的日子,贴满这间休息室。之后又发生了今天的意外。一般人能做到这种事吗?」
「你说什么?」藤三郎先生张大了双眼,仿佛打从心底感到惊讶。
「这次的事件并不是意外……」
福尔摩斯先生说到这里——
「这是意外!」喜助先生打断了他。
「我的确收到了恐吓信,里面写的是『我会阻止市片喜助不配出席的口上』!但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还不够成熟。这种恐吓信不管寄来几百封、不管贴满了什么地方都不足为奇!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意外!」
他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吼。
休息室里一片鸦雀无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那、那不是意外。其实他一直都很痛苦!」
他的未婚妻悲痛地大声说,打破了沉默。
众人赫然回神,一起注视着喜助先生的未婚妻。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垂下视线,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
「他虽然什么都没告诉我……但他一直害怕着某个人的影子。他之所以这么急着和我订婚,一定也是因为不敢一个人独处的关系吧。我想他应该知道寄恐吓信的人是谁。」她用微弱的声音这么说。
想必她也非常心痛吧。
「……所以你也猜到了吧?」
福尔摩斯先生这么问,她惊讶地抬起头来。
「没、没有,我不知道。只是我隐约觉得他应该知道对方的身份。」
「那么,你认为寄出恐吓信的人,是男性还是女性呢?」
听见福尔摩斯先生接着这么问,她再次垂下了视线。
「……我认为是女性。因为我觉得他就是为了想逃离那名女性,才赶着和我订婚的。对方一定是反对我们订婚的女性。」
也就是和喜助先生有关系的女性。
——丽小姐和爱莉小姐。
「等一下,你那是什么意思?你是暗指我吗?我的确很生气,可是我才不会做出那么阴险的事呢。」
直到刚才都一直保持沉默的爱莉小姐双手交叉在胸口,激动地说。
站在她旁边的丽小姐也用力点头。
「对啊,更重要的是,假如真的是我们,那为什么要『阻止口上』?既然要阻止,不是应该要『阻止订婚』才对吗?」
「对啊,口上什么的根本无关紧要。」
——她们说得没错。话虽如此,这次喜助先生是好运,只有脚受到轻伤而已,只要差一步,便很可能酿成大祸。
所谓的『阻止口上』,或许只是障眼法而已。
又或者是,假如这个事件起因于对他的袭名感到不满,那么我觉得他的哥哥松之助先生也有嫌疑。不过,既然恐吓信上写着『阻止口上』,第一个会遭到怀疑的当然是松之助先生,所以这个想法可能也太浅薄了……
莫非有人想陷害市片兄弟?
……啊,我已经头昏脑胀了。
「假设这次的事故并不是故意造成,而是单纯的意外。」
福尔摩斯先生这么说,我们全部回过神,抬起头来。
「那真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简直就是奇迹。钢丝出问题的时间点非常巧妙,假如喜助先生当时被吊在更高的地方,这件事可能就成了攸关性命的严重事故吧。喜助先生甚至可能掉进观众席。但是钢丝出问题的位置,是喜助先生既不会掉到观众席去,也不会受重伤的高度。另外,只要控制另一条固定的钢丝,也可以确保喜助先生不会以头部坠地,所以连我一开始也以为这只是表演而已。」
「——所以你想说什么?」
藤三郎先生皱起眉头。
「我只是照我一开始所说的,假设这是一起意外事故,再进行推测罢了。那么,现在假设这起事件是人为造成。钢丝是寄出恐吓信的人故意操控的——以常理判断,这根本不可能。不过,假如犯人是工作人员,那就另当别论了。假如负责舞台设备的工作人员里有人对喜助先生怀恨在心,说不定就能办到。
——又或者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