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寺院很灵对吧?」
秋人先生扬起嘴角。
「──嗯,或许该说是口耳相传吧。而且据说参拜的人愈多,神社佛寺的能量就会愈强呢。」
福尔摩斯先生点点头,爽快地说。
「好,我梶原秋人,二十五岁,准备大展身手!」
看着握紧拳头的秋人先生,福尔摩斯先生「嗯?」了一声,皱起眉头。
「秋人先生才二十五岁吗?」
「嗯,对啊,怎么了吗?」秋人先生不解地高声说。
「因为你叫做『秋人』,所以我以为你是秋天出生的。」
这么说来,我们第一次见到秋人是七月上旬的事,当时他说他二十五岁。因为他叫『秋人』,我也一直以为他的生日是九月或十月。
「不,我的生日是六月三十日。」
秋人先生干脆地说。「咦?」我不由自主地回过头。
「那、那你为什么会叫『秋人』呢?」
这时,福尔摩斯先生似乎立刻察觉了,点点头说:
「原来如此。你是在秋天孕育的生命吧。」
「就是这么一回事。据说妈妈是在秋天怀了我。」
「我本来以为你的名字很直接了当,没想到竟然藏有大人的幽默啊。」
「呃──我老爸就是这样的人吧?不过你竟然能够马上察觉,真不愧是福尔摩斯。你一定很闷骚吧。」秋人先生笑着说,福尔摩斯先生也扬起微笑。
「请不要讲得这么难听,可以请你说我很『绅士』吗?我和你这种没有节操、总是对人性骚扰,几乎跟动物没两样的人不同。」
「干嘛把人讲得那么难听!」
「那是我该说的台词吧。」
怎、怎么办,我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笑。
就在我面无表情,满脸通红,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
「──哎呀,真是失礼了。我们快到了唷。」
车子已经开到岚山的深处,从这里可以看见松尾大社的招牌以及红色的巨大鸟居。
「这是我第一次来松尾大社,这里也好壮观喔。」
我趴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同时这么说。福尔摩斯先生颔首。
「这里也是一间历史悠久、等级很高的神社呢。」
「所谓等级很高,到底有多高呢?」
「你问我多高,我也没办法回答啊……从平安京迁都之后,这间神社就和东边的贺茂神社并称为『东严神、西猛灵』,人们认为它是西边镇守王城的神社。」
「哇──总之我先记下来。」秋人先生立刻拿出手机。
「对了,贺茂神社是指?」我抬起头问道。
「就是上贺茂神社、下鸭神社这两个神社的合称。」
「哇──原来如此。呃,平安迁都后,贺茂神社……唔,在车上用手机打字,好想吐。」
秋人先生满脸发白地捂住嘴巴。
「…………」
我和福尔摩斯先生无言地对望了一眼,接着笑了出来。
车子开进了铃虫寺的停车场。
「还好现在还满空的。」
福尔摩斯先生松了一口气这么说。
这里的停车场很大,但已经有一半以上的位置都停满了。
下车之后,这段走到寺院之前的路,真的有『在深山里』的感觉。
树木的叶子已经染红。我们走过一条横跨小溪的桥,再往前走一点,便看见了写着『铃虫寺』这几个字的石碑和阶梯。
石阶上已经排了很多人,长长的阶梯已经有一半都被排队的人填满。
顺带一提,现在才八点三十五分。寺院的门都还没开呢。
……没想到一大早就有这么多人排队。
「啊,今天人这么少,我们真是幸运呢。照这样看来,说不定我们第一场就能挤进去了。」福尔摩斯先生再次松了一口气。
「咦,这样叫人很少喔?」秋人先生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
其实我也有同感。
「是啊,人多的时候,不要说这条石阶了,甚至会排到小河的另一头,一直延伸到停车场那边呢。」福尔摩斯先生指着遥远的另一头说,我和秋人先生顿时哑口无言。
「对、对了,你刚才说的『第一场』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在寺院的大厅听住持演讲。他会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知识,也会详细地说明怎么用护身符许愿,大概会花三十分钟左右吧?」
「所以说,如果不听他讲,就不能买护身符吗?」
「对呀,就是这样。」
「真是的,如果一场说明就要三十分钟,那当然必须等好几个小时啊。干嘛用讲的,发说明书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