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作品中被誉为表现得最棒的一幅作品,当时还曾经获奖。
不过,此刻面对这幅作品,我认为它一切都画得很好,但是却感受不到那应该表现得极为优异的『自然光线』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感觉。」
听完福尔摩斯先生的回答,柳原老师和田口先生互望了一眼。
大厅瞬间充满紧张的气氛。
到底是真是假呢?
感到手心冒汗的我,宛如祈祷一般将十指紧扣。
下一瞬间,柳原老师和田口先生一起鼓掌。
「太棒了。正如你所说,这是我们从某间画廊借来的赝品哩。这是一幅品质极高、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赝品,所以我们打算在真赝展里展出。」
听见这番话,在场的宾客立刻发出欢呼,给予热烈的掌声。
「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但福尔摩斯真的很酷耶。」
「真不愧是诚司先生的爱徒呢。」
在大家纷纷感叹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面无表情地走向柳原老师。
「柳原老师……您刚才说这幅画是某间画廊借给您的。我想请问和您接洽的人叫做什么名字呢?」
福尔摩斯先生冷静地这么问道。「嗯──」柳原老师歪着头想了一下。
「印象中他好像叫做※森屋?」(译注:日文发音为「MORIYA」。)
「不,老师,他叫做※『森阿』唷。这个姓氏真是特别呢。」(译注:日文发音为「MORIA」。)
田口先生立刻回答。
「MORIA?」福尔摩斯先生重复了一次,皱起了眉头。
「……提议在老师的庆生会上举行『真伪判定游戏』的,该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福尔摩斯先生压低声音问道。田口先生惊讶地点点头。
「正是如此。您怎么知道呢?的确是他提议的,他还说『这样一定可以炒热庆生会的气氛』。托他的福,气氛真的非常热络呢。」
「──至于亨特的作品,他是不是也建议老师指定我呢?」
「不,他并没有指名清贵先生,他只说:『这幅画的真伪真的很难判定,所以要是能指定一位最不用担心丢失名誉、最年轻的鉴定师就好了。』对了,那位森阿先生还交代我一件奇怪的事……请稍等一下。」
田口先生语毕便离开,接着又拿着一个东西回来。
「……他说,如果那位年轻鉴定师答对了,之后又来打听我的事,就请你把这个交给他。」
他这么说,同时递出一面圆形的镜子。
福尔摩斯先生接过那面镜子,看了一眼,便笑了出来。
「谢谢您……呃,非常抱歉,我突然有件急事,请问我可以现在离开吗?」
福尔摩斯先生面带笑容地说。
「咦?好的,今天非常感谢您的莅临。」
田口先生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向他鞠躬。
「葵小姐、秋人先生,如果你们两人愿意的话,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玩,我等一下再来接你们。」
福尔摩斯先生这么说完之后,就快步地离开大厅。我们两人连忙追上去。
「福、福尔摩斯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说啊。怎么了啊?」
「『森阿』咧。开什么玩笑哩……」
福尔摩斯先生咂嘴。
「福、福尔摩斯?」秋人先生吓了一跳。
福尔摩斯先生就这样直接走到屋外,坐上了车。我们两个也跳进车里。
他一确认我们都坐好了,就立刻发动车子。
「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头雾水地问道。福尔摩斯先生仿佛现在才回过神来似地,露出歉疚的苦笑。
「……安排那个赝品的,就是圆生。」
「咦?那个叫做森阿的画廊负责人吗?」
「原来如此,是莫里亚蒂啊!」秋人先生立刻拍了一下手。
啊,原来如此。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宿敌,就是莫里亚蒂教授。
他是为了取这个谐音,才自称※『森阿』的。(译注:日文中「森阿」音同「莫里亚蒂」的「莫里亚」。)
(难怪他刚才会说『开什么玩笑』。)
「我想,他大概是听说柳原老师担任真赝展的监审,又即将举办庆生会,认为这是一个向我挑战的好机会,所以才主动去找柳原老师吧。难怪,我就觉得以柳原老师的庆生会来说,会安排这种别出心裁的游戏,真是让人意外。」
福尔摩斯先生一边开车,一边说出这种有点失礼的话。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呢?」
「……圆生设计了一个谜题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刚才的那幅画,一开始的名字叫做〈英国海岸〉,但后来又改为〈迷途羔羊〉。」
「……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