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福尔摩斯先生鉴定那些画作吧。
大作家留给儿子的三幅挂轴。
价值究竟会多高呢?
我不由得感到兴奋。
我在福尔摩斯先生的身旁满心期待着他们把挂轴拿出来,但是仓科先生却轻轻叹了口气,垂下视线。
「是的。长子冬树先生收到的是平清盛的画,次子秋人先生的是北斋的富士画,三男春彦先生则是平忠盛的画。我们猜想这三幅画可能很有价值,所以立刻请了鉴定师过来鉴定,没想到这三幅都是复制画,几乎没有作为古董艺术品的价值。最后我们推论梶原老师可能只是单纯把他喜欢的画送给儿子而已吧。」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瞠目结舌。
咦?他们已经请人鉴定过了吗?
所以今天请福尔摩斯先生过来,并不是要拜托他鉴定那些画作吗?
我一脸困惑,但身旁的福尔摩斯先生面不改色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时候,冬树先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天我们三兄弟在这间山庄喝酒,说我们要各自好好珍惜老爸送给我们的挂轴,并且带着幸福的心情入睡了。
……没想到隔天却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不得了的事?」我和福尔摩斯先生异口同声地说。
「那三幅挂轴全都被丢到后面的火炉里烧掉了。」
春彦先生皱着眉头,神情悲凄地说。
「咦?」我们顿时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被烧掉。你的意思是全都烧成灰烬了吗?」
福尔摩斯先生皱着眉头问道,而仓科先生摇摇头。
「不,画轴的部分还在,但最重要的画都被烧毁了。」
「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做呢?」绫子夫人双肩颤抖,咬着嘴唇低下了头。秋人先生夸张地耸肩。
「妈,你根本不用问到底是谁啊。一定就是这个家里的某个人干的不是吗?」
「没错,那天这间深山房子里只有我们而已。」
冬树先生注视着福尔摩斯先生。
「可是,哥哥,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如果是把挂轴偷走还另当别论,可是我们当中到底有谁会烧掉挂轴呢?」
春彦先生像有些生气地大声说。
「烧掉会不会只是障眼法,其实犯人是把挂轴偷走了呢?」
秋人先生笑着说,看起来彷佛对目前的状况乐在其中。
「就算是偷走好了,但刚才不是说过这些画本身并没有太高的价值吗?就算拿去卖,顶多也只能卖到几万而已。」
「不是、不是,虽然画本身没有价值,但说不定藏着老爸留下的什么秘密啊。比如说秘密的财产之类的。」
「哼,说这种话,会不会根本就是你烧掉的?在我们当中最缺钱的不就是你吗?」
「你说什么?」冬树先生和秋人先生双双站了起来。
「别吵了!」绫子夫人大声喝止。
——总、总觉得我好像被卷入了一场不得了的风波!
这时,福尔摩斯先生仍一个人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他的表情看起来虽然平静,但是嘴角却微微上扬,看得出他颇为愉悦。
「福尔摩斯先生,你在想什么呀?」
我小声地说,同时轻轻用手肘撞他一下。
「啊,失礼了。我只是觉得他们实在是像得惊人。」
福尔摩斯先生轻轻放下杯子,抬起了头。
像得惊人?
他是指谁和谁呢?
是说这三兄弟很像吗?
(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内在,但他们的外表都是不同的类型啊。)
还是指已故的梶原老师和三兄弟很像呢?
(我不认识梶原老师,所以不知道。)
或者是说绫子夫人和秋人先生长得很像呢?
(他们的确很像没错。)
在我歪着头思索的时候,他们还是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
「——请冷静一点。」
福尔摩斯先生用冷静但响亮的声音严厉地说,众人闻言,便停下了动作。
「各位既然特地找我过来,就表示你们并没有报警吧?」
「那当然。不管怎么想,这件事一定是我们之中其中一个人做的,所以我们才不会报警呢。」
冬树先生语气坚定地说,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心想『原来如此』。
犯人一定就在他们之中,所以当然不想求助于警察嘛。
但他们还是想解决这起难以理解的事件,所以……
「我们请教了这次来帮我们进行鉴定的柳原先生,他说伊集院老师的儿子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