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说。
他们应该就是梶原老师的儿子们吧。
全是男生。也就是说,他们是梶原家三兄弟。
三兄弟的年龄分别是三十岁前半、二十五岁左右,以及二十岁出头吧。他们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看得出他们对福尔摩斯先生如此年轻的事实感到疑惑。
「幸会,我是家头清贵。」
「我、我是真城葵。」我们向他们打招呼。
「幸会,我是梶原家的长子冬树。」这一位是看起来三十至三十五岁的男性。
从外表看起来,就像一位青年实业家。
「我是次子秋人。」年约二十五岁的他,看起来十分纤细,有种艺术家的气质。
或许是像妈妈吧,他长得颇为俊美。
「我是三男春彦。」
这位看起来和福尔摩斯先生年纪相仿。
他的脸上挂着充满亲切感的微笑,看起来是个爽朗的青年。
若只论外表,长子冬树先生可能比较像身为九州岛岛男儿的父亲——虽然我没见过他;次子秋人先生比较像妈妈;三子春彦先生,则像是把父母加起来除以二的感觉——我暗自在心里推测。他们果然是三兄弟啊。
话说回来,从他们的名字,就能得知他们出生的季节呢。
以一个作家来说,这种取名的方式也太随便了吧……
「也许作家反而很不擅长取名字呢。」
福尔摩斯先生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悄悄这么说,让我吓了一跳。
真是的,就叫你不要乱读别人的心嘛!福尔摩斯先生还是一样可怕!
「请坐。」在他们的催促下,我们也在天鹅绒沙发坐下。
桌上已经准备好咖啡和茶点。
看见旁边也准备了牛奶和砂糖,我松了一口气。
「听说清贵先生和令尊一样就读京大是吧?」
「是啊,只不过我是研究所才进入京大。我大学念府大。」
福尔摩斯先生微笑着说。
「哎呀,府大。我们家春彦现在是府大二年级呢。」
「我是不是也该努力考考看京大的研究所呢?」
绫子夫人和春彦先生开心地笑道。
春彦先生现在大二,也就是二十岁左右。
这时,坐在吧台椅子上的次子秋人先生耸耸肩。
「不管是府大还是京大,对只有高中毕业的我来说,都是另一个世界。」
「因为你说想当演员,就离家了啊。」
长子冬树先生苦笑着说。
「都是因为哥哥和爸爸一样进了东大,害得不会念书的我无地自容啊。不过也幸亏哥哥去了东京,我才能跟着去东京就是了。」
「真是的,你在我那里白住了好一段时间呢。」
梶原家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
「我先生虽然表面上反对,但他也觉得假如秋人真心想当演员,他可以帮忙;可是秋人这孩子却说他不想靠爸爸的名气出名,所以隐瞒着自己是作家梶原直孝的儿子这个事实,努力磨练演技。后来,他的努力渐渐获得回报,最近—虽然只是一些小角色——他开始在电视和电影里演出了呢。」
绫子夫人看起来虽然略显难为情,但仍然很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样子。
「我记得绫子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想当演员对吧?听说您和梶原老师是在试镜的时候认识的?」
福尔摩斯先生喝了一口咖啡之后这么说,绫子夫人点点头。
「伊集院老师真是的,什么都告诉清贵先生了呢。是啊,虽然我缺乏天赋,所以没能成为演员,但儿子似乎能够继承我的梦想,我很高兴。」
绫子夫人,其实并不是店长什么事都告诉福尔摩斯先生,而是在不知不觉中,福尔摩斯先生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暗自在心里喃喃自语。
「所以您今天想要商量的事情是……」
福尔摩斯先生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抬起头来。
绫子夫人和梶原家兄弟露出烦恼的表情,面面相觑,彷佛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时,秘书仓科先生往前跨出一步。
「……那么就由我来说明好了。」
原本和谐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梶原老师过世的时候,交给律师两封遗书。其中一封他交代我们立刻拆开,这封遗书里写着关于财产分配的事,是正式的遗书;另一封则指示我们必须在三个月后,于这间山庄里拆开。
三天前,就是老师过世三个月的日子。律师在这间山庄将遗书交给我们,这封遗书里说:『我想要送给三个儿子我珍藏的画』,并写着金库的密码。而金库里放着三幅挂轴。」
我听着他的说明,不由得屏住气息。
「挂轴吗?」福尔摩斯先生淡淡地响应。
所以他们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