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福尔摩斯』,是一位直觉敏锐的鬼才。」
春彦先生接着这么说,福尔摩斯先生一脸无奈地用手扶着额头。
「原来如此,替各位鉴定的原来是柳原老师啊。」
「福尔摩斯先生认识他吗?」
「他是家祖父的老朋友。」
「喔,原来是老板的朋友。」
又是所谓的人脉。
福尔摩斯先生重振精神,望向大家。
「……既然柳原老师已经看过,就表示鉴定没有问题。」
换句话说,鉴定师说这三幅画没有艺术上的价值,似乎是可以信赖的。
「唉,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你就问我们问题,然后直接指出是谁把挂轴烧掉的就好了啊,你这个人称『福尔摩斯』的名侦探先生。我很喜欢夏洛克·福尔摩斯,所以很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能耐嘛。」
秋人先生露出一抹坏心的笑容。
他虽然也是帅哥,却有点讨人厌。而且乍看之下给人轻浮的感觉。
「我之所以被称为福尔摩斯,是因为我的姓氏是『家头』。我不确定能不能符合您的期待。」
福尔摩斯先生面带微笑地响应秋人先生。
他果然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哎呀,毕竟临时接到这种委托,想必你也只能举手投降吧。」
即使如此,秋人先生还是用挑衅的口吻这么说,让我觉得很惊讶。
秋人先生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呢?他们两个都是帅哥,是因此有什么地方令他不痛快吗?还是他真的很喜欢夏洛克·福尔摩斯,所以不喜欢听到有人被称为『福尔摩斯』?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
「是呀。不过我已经锁定犯人了。只是很遗憾,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是了。」
福尔摩斯先生带着从容的微笑回答。
「咦?咦咦?」众人惊呼。
「真、真的吗?」
只听了这么一点事件情况,他要怎么判断出犯人是谁呢?
「真的假的,你是骗人的吧?」秋人先生露骨地皱起眉头。
「真的吗?」
「是、是谁做的呢?」每个人都探出身子问道。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不能说出是谁。接下来我想仔细地请教各位一些事情。」
——是说,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就说出这种话,看来福尔摩斯先生也有一点生气了呢。他虽然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也许内心是很不服输的。
对秋人先生来说,福尔摩斯先生好像是他讨厌的类型;说不定他也是福尔摩斯先生讨厌的类型?
「……是啊,我不喜欢那种看起来很轻浮的『自大霸道帅哥』。」
福尔摩斯先生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我耳边这么回答,害我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那么,接下来我想要逐一请教各位。首先是冬树先生,可不可以请您再告诉我一次您的名字、年龄和职业呢?」
福尔摩斯先生在胸前交叉手指,看着冬树。
「啊,从名字开始说吗?我知道了。我叫梶原冬树,三十二岁,在我就读东大经济学系的时候就开始创业,经营IT相关产业,直到现在。」
冬树先生三十二岁,果然如我所料,是三十至三十五岁之间。
「所以您是老板啰。可以告诉我公司的名字吗?」
「是,我的公司叫做『WEST JAPAN』。」
「那是一间规模不大但精锐集结,而且最近股价上涨,评价很好的公司呢。」
「……谢谢您。」
听见福尔摩斯先生立刻说出有关自己公司的信息,他似乎颇感惊讶。
他可能以为只说出公司的名字,对方应该不会知道吧。
「三个月前遗产分配的内容,你可以接受吗?」
福尔摩斯先生单刀直入地问,我吓了一跳。
不过冬树先生似乎不以为意,点了点头。
「遗书的内容和他生前对我说过的一样,也就是『三兄弟平分』,所以我并不意外。此外,由于我老爸花钱花得很凶,所以留下的财产不多。」
「这样啊。冬树先生,您在看到令尊留给您的遗物,也就是那幅挂轴的时候,有什么感想呢?请您直话直说。」
福尔摩斯先生直视着冬树先生的双眼,他抓抓头。
「呃——这个嘛,我只觉得是因为老爸生前就很喜欢清盛,所以才送我清盛的画吧……另外,收到这种东西,我也没地方可挂,有点不晓得该怎么办。」
听起来真的是毫不讳言。想必他本来很期待父亲留下的遗物,没想到却是他并没有特别喜欢的挂轴,所以有点失望吧。
「谢谢您。那么,秋人先生,接下来麻烦你。」
福尔摩斯先生把视线移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