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生的作品之后——
「哎呀呀,这是今年的斋王代的作品哩。真是漂亮。」这句话传入耳中。
我看见佐织小姐惶恐地向来参观的宾客鞠躬。
佐织小姐也发现了我们,瞬间愣住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像对别人一样,优雅地朝我们点头示意。
我们也对她点点头,开始欣赏佐织小姐的作品。
一个是充满跃动感的作品,使用比较长的花。
另外一个作品比较小,但往旁边伸展的枝叶与娇小的花朵,营造出一种绝妙的平衡感。
「…………」
这是一盆看似纤细又惹人怜爱,却让人感受到其内在坚强的作品。
该怎么说呢,这两件作品……
就在我不由自主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时。
「这两件作品感觉截然不同呢。」
福尔摩斯先生似乎和我有同样的感想,自言自语似地这么说。
佐织小姐听见后,正准备开口解释:「啊,那是因为——」
「对啊,这两件作品,成果截然不同对吧?」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充满魄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只见一名穿着和服的中年女性,脸上正挂着优雅的笑容。
「这不是花村老师吗?」
看见福尔摩斯先生对她鞠躬,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这个人就是花道老师。
话说回来,福尔摩斯先生认识这个人吗?
「哎呀呀,你是诚司先生家的清贵?长这么大了啊。」
「好久不见。」
「我记得你上了府大是呗?」
「现在已经在向往已久的京大了。」
「哎呀,原来你到京大念研究所啊?真是了不起。」
「您可以直接说我投机取巧,没有关系的。」
「什么嘛,怎么这么说哩。」
他们两人说笑的模样,有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看来福尔摩斯先生,似乎是透过老板认识这位花道老师的。
该怎么说呢,这里真不愧是京都,人际关系的网络不容小觑。
「这就是斋王代的作品对吧。」
福尔摩斯先生望向两件作品,改变了话题。老师点点头。
「这个大的作品是在教室做的,小的则是她带回家专心做的。宫下同学似乎在家里更能发挥她的才华,这盆小的插得比较好对吧?」
听见老师的话,我忍不住点头赞同。
没错,这两件作品比较起来,小的比大的好太多了。
就像老师的作品一样,展现出一种连细节都很仔细的紧张感。
毕竟教室里有跟自己处不好的朋友,心思也许比较紊乱吧。
在两个可能寄恐吓信给自己的人旁边,怎么可能有心情优雅地插花呢。我想还是回到家独自一人时,才能做出比较好的作品。
佐织小姐在教室一定如坐针毡吧。
「年轻人的作品真好,充满了活力。请问除了斋王代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年轻人的作品呢?」
福尔摩斯先生若无其事地问道。老师笑了出来。
「什么『年轻人的作品』,清贵还是一样少年老成哩。」
「因为家祖父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也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这我懂。诚司先生年轻时也是混过的哩。对了对了,我们班上还有和宫下同学同一所大学的两个学生。」
语毕,老师便往前走,在前方的作品前停下脚步。
老师的前方站着两名穿着和服的女大学生。
「不会吧,是帅哥耶。」「哇,他来这里了耶。」
疑似寄恐吓信给佐织小姐的两个人,一看见福尔摩斯先生,就欣喜地这么说。
「清贵,这是先斗町的※割烹料亭的千金,川濑圭子同学;这是祇园老牌旅馆的千金,三上优子同学。」(编注:提供正统日式料理的高级料理店,通常会有在料理台前观看师傅料理的吧台座位。)
圭子小姐和优子小姐。她们给人的感觉非常普通,完全看不出来会是寄恐吓信的人。
因为实在太普通了,倘若不是穿着和服,或许根本想不到她们是传统老店的千金。
「你们两个,这位是知名鉴定师家头诚司先生的孙子——清贵。他现在念京大,也在寺町三条商店街的古董店『藏』帮忙。」
听完老师这么介绍,两人便立刻鞠躬:「幸会。」
「幸会。」
看见福尔摩斯先生高雅地行礼,她们两人顿时羞红了脸。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