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差,其实或许应该去报警才对,但它上面没有写什么威胁的话,更重要的是我们不想在这么重要的祭典开始之前把事情闹大。我跟我先生商量之后,他便说我们可以来找诚司先生的孙子。」
原来老板认识宫下同学的爸爸啊。同住在京都,又是长年做生意的人,或许有一些交集吧。
「呃,那个,家父说清贵先生是位十分敏锐的人,大家都称呼您『福尔摩斯』。」
佐织小姐突然热情地这么说。
看见她的双颊泛红,我颇为惊讶。
福尔摩斯先生虽是个有点坏心眼的怪人,但他的气质高雅,外表又出众;他那帅气的模样,看来就连今年的斋王代都无法抵挡。
「没有、没有,『福尔摩斯』是因为我姓家头,所以大家才这么叫我的喔。」
福尔摩斯先生还是一如往常地用这个理由来回答。
明明就不是这样。「这封恐吓信是怎么寄来的呢?」
「我在包包里发现的。」佐织小姐缩了缩肩膀肩。
「包包里?」
「是的,大学结束课程回家,把包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时,就发现一个没看过的信封。」
「……除了大学之外,你还有去别的地方吗?」
「我有去上花道课。」
「顺便问一下,恐吓信只有这一封吗?」
「啊,不。」
佐织小姐摇摇头,这时她的妈妈探出身子:
「一开始看到恐吓信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之后并没有特别发生什么事。没想到,就在我们以为那可能只是单纯的恶作剧时,竟然又出现一封。」
「就是这封。」
这次她拿出一张折成四等份的白纸。
福尔摩斯先生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赶快给我退出。碍眼的家伙】
「这也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字呢。这封恐吓信没有装在牛皮信封里吗?」
「是的,就这样直接放在我的包包里。」
「原来如此。所以,佐织小姐是不是已经猜到制作这封恐吓信的人了呢?」福尔摩斯先生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佐织小姐吓了一跳。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以一个收到恐吓信的人而言,你显得相当冷静。感觉你心里已经有底,而不是完全没有头绪。」
我想他多半说中了吧。
佐织小姐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彷佛连我都听得见。
「……是的。我确实有怀疑的对象。」
就在佐织小姐这么说的时候——
「什么?是这样吗?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的母亲惊讶地高声说。这个时候,我隔壁班的宫下香织同学才带着严厉的表情,首次开了口:
「因为妈妈每次没有任何证据,就把事情搞得很夸张啊。之前姐姐只不过是稍微受到同学排挤而已,你就跑到人家家里大吵大闹,丢脸死了。在那之后,姐姐被欺负得更惨了耶。妈妈你根本不知道吧?」
「……香织。」
母亲露出讶异的表情,而佐织小姐垂下了眉。
「香织,没关系啦。福尔摩斯先生,其实我觉得有可能做出此举的人,正是妈妈跑去她们家大骂的人。」
佐织小姐带着沉痛的表情这么说。福尔摩斯先生没有搭话,只是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在高中时期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一个家里开餐厅,另一个开日式旅馆,她们两个都是知名老店的千金小姐。我们在同一个花道教室学插花,三个人形影不离。可是有一次因为一件小事,我被她们排挤,让我非常烦恼……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家母之后,家母勃然大怒,立刻冲到她们两人家里,破口大骂:『你们竟敢排挤我们家佐织,我绝不原谅你们!像你们这种家庭,我们再也不会往来,也不会介绍客人给你们!』」
……哇,根本是怪兽家长。
我在一旁边听边皱眉。
「因为这样,我和她们两个的关系降到冰点。可是我们的高中和大学都是直升,又在同一个地方学插花,我还是必须和她们打交道。」
……真是可怜。如果换作是我,一定会坐立难安吧。
「我被选上斋王代的事情,是花道老师先知道的。花道老师非常替我高兴,在全班面前大声宣布:『各位,我们花道教室的学生被选为斋王代了。』当时她们两个人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满脸期待,认为等一下可能就会听见自己的名字。」
听她说到这里,美惠子小姐说过的话掠过我的脑海。
『据说茶道或花道老师也会推荐学生哩。』
——正因为有这样的先例,所以她们可能一下误以为花道老师会帮她们引荐吧。
「随后,老师就公布:『被选中的就是宫下佐织同学!』当时两人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在那之前,我们只是互不讲话的冷战状态而已,但是从那之后,她们就露骨地对我极不友善……」
佐织小姐说完后,便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