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对象。
例如过去在留学地点曾邂逅的德国女性。他们因为某种原因分开,而鸥外一直在等待对方回到自己身边。
这个假设一下就说服了芽衣,她也能理解就算会酿成大事,鸥外却依旧想要拖延婚事的心情,以动机而言更是无可挑剔。
「……我明白了,我会出席晚会。」
芽衣无视胸口尖锐的刺痛抬头说了。
现在鸥外身旁的位子是空的。如果守护这个空缺是报恩,或许自己就应该继续担任代理婚约者。假使这是鸥外的强烈希望,那自己就有确实在此的意义吧。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确认了芽衣的意思后,鸥外马上解开双手的束缚。
「那么我明天马上叫裁缝店来,尽快帮你制做一件礼服裙吧!很不巧我对女性的流行不熟呢……质地要用西阵织的毛织品还是天鹅绒呢?颜色要用哪种?」
「不必了啦!礼服什么的……」
「什么都行,你只要让裁缝店做出你期望的服装就好。话虽如此,距离晚宴也没几天了,可能很难请裁缝师从头开始缝制蕾丝呢。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需求……啊啊,还有,你已经学会跳舞了吗?」
「跳舞……咦?我也要跳吗?」
「我总不能一个人跳舞啊。没什么困难的,就放心吧!只要配合着音乐在舞池里面到处绕就行了。」
鸥外若无其事地说,芽衣不自觉感到晕眩。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竟然会需要跳舞,而且还不是民俗舞或是盂兰盆舞而是社交舞,她更不可能会了。
「鸥外先生,请教我跳舞。」
芽衣从椅子上站起来。
「再这样下去,我会在众人面前让鸥外先生丢脸的。只有基础也行,再麻烦了,我希望至少不要踩到鸥外先生的脚。」
「这当然是无所谓……」
鸥外一度停顿,双手环胸。
「川上没有教你跳舞吗?」
「嗯?不,没有教啊。」
「你和他在置屋进行了千金修行吧?其中没有包含舞蹈的课程吗?」
「音二郎先生教我的主要是礼仪规矩,像是高雅的走路方式或拿筷子的方式,还有涂白粉的方式等等。」
白粉?鸥外重述着微微歪头,他似乎在意着什么事,那表情就像正在解难题的数学家一般烦恼不已。
「我对化妆是外行啦,不过艺伎们好像都会把背也涂上白粉,那是用专门道具涂的吧?」
「是的,要用名为板刷毛的一个平面道具像这样从背涂到胸口。」
「胸口?」
「没错,由于涂的是用水溶解白粉后的东西,非常冰呢,刷毛碰到肌肤的瞬间就会打冷颤。」
「哦。」
鸥外点头,并接着问。「然后?」
「然后……夏天是没什么问题啦,不过冬天就很辛苦了,井水本来就已经够冷了,还必须只穿一件薄薄的贴身衬衣化妆才行,虽然音二郎先生是说『自己早就习惯』了啦。」
「——一件衬衣?」
鸥外重述,一步步贴近芽衣。
「等等,我先整理一下。」
「……是?」
「也就是说,做为千金修行的一环,川上教了你化妆的方法,为此你必须以只穿一件衬衣这种有失体统的打扮,露出背和胸让川上用刷毛来回抚摸你的肌肤,是这样吗?」
「呃、嗯……」
鸥外的解说并没有错,不过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个很不入流的行为?她有些迟疑地点头,没办法用言语表达得太清楚。
「而且你们是两人单独进行这个行为的吧?在谁也不会进来打扰的密室。」
「并不是密室,纸门是没有锁上的,墙壁也很薄,同一层楼也有很多其他姐姐们的房间啊。」
「不过你们依然是两人独处。」
「可是我们都是女生嘛!」
不、不对,「音奴」是男的。在芽衣修正之前,鸥外早一步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瞬间因那责备的视线感到畏惧。
「川上可是男人哦,芽衣。」
「但是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音二郎先生是男人。我之前应该也有说过,我只是因为他的艺伎打扮太过美丽……」
「无论如何,跟素昧平生的人进到对方房间里还是太毫无戒备心了,在那种状况之下,你就算被对方怎么样也不能有怨言。」
「我、我没有被怎么样!音二郎先生就像姐姐那样与我相处!」
芽衣反驳。明明是事实,为何听起来却自然而然像是借口呢?她的心情仿佛被怀疑是否有和恋人以外的男性幽会。
「就算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也会被怀疑,毕竟除了本人以外,没有人知道真相啊。」
「真要这么说的话,鸥外先生不也是!」
话说到一半芽衣马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