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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所以我说这个人……咦?不在?!」
芽衣伸出的手扑了个空,整张脸因而铁青。
刚刚,就在三秒前还在身旁的男性现在遍地也找不着,宛如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消失无踪。
(被他给逃了……!)
仿佛血液从指尖开始一点一滴结冻的绝望感袭了上来。
为什么一个人逃走了?完全没有必要思考原因,他本来就是个可疑人物,对方也没有义务要带着芽衣逃走,更何况是去包庇芽衣。
(既然如此……至少把那个可以让身体消失的斗篷留下来啊?!)
为什么没有把那个即便现在不用,或许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道具留下来呢?就算芽衣如此愤恨,状况也不可能好转。
「你这家伙……太可疑了!」
「咿!」
警察握紧了军刀的刀柄,缩短了和芽衣之间的距离,那很明显是在看犯罪者的眼神,芽衣虽然想要叫屈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她现在确实是非法入侵了派对。
「报上名来,你是被谁带来这里的?」
「我、我……」
周围开始喧闹起来,芽衣深切感受到周遭人们的视线,无法立刻发出声音。
「要是不回答,我就要逮捕你了,你有所觉悟了吧?」
「……」
芽衣向后退了一步,警察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她的膝盖颤抖,全身无力,开始产生耳鸣,无法顺利呼吸,就在她差点晕厥之际——
有人轻轻用手扶住了芽衣的肩膀。
那是一双巨大的手。温暖的触感,使芽衣的耳鸣一点一滴褪去。
「哎呀,我好想见你呢,小松鼠。」
那是她曾听闻过的声音,芽衣因而别过头,穿着白色军服——名为森鸥外的人物不知为何,竟笑着站在她身后。
(小松鼠?)
鸥外柔和地揽着不知所云而呆若木鸡的芽衣,并若无其事拨开警察紧握着芽衣手腕的手。
「好啦,再好好让我看看你的脸吧。你可知道,在你周游欧美各国的期间,我有多么寂寞吗?」
「咦?那、那个……」
「你该不会忘了我的脸,在国外沉溺于玩乐之中吧……?真是的,有你这种未婚妻实在太辛苦了,正因为我很喜欢你的放浪不羁,才要蒙受这样的罪过吗……」
「哇、哇!那个、等……」
他微微拨开芽衣的刘海,亲吻了她的额头。
芽衣的思绪与身体完全僵住了。在被抱着的状态下,她只能反复呼吸。
(怎么回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开始晕眩了,像要支撑着芽衣一般,对方不断增强手腕的力量去环抱着她,她的鼻子紧紧贴着对方硬实的胸膛。
「……你这是在干什么,陆军一等军医大人?」
「哎呀,这不是警视厅妖逻课的藤田警部补吗?你找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事?」
「你说未婚妻?」
被称为藤田的警察脱口说出了芽衣的疑问。
未婚妻,也就是婚约者。她无法马上理解这是在说自己,越过她头顶上方交谈的对话内容,听起来就像事不关己一般遥远。
「没错,她是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
鸥外抚摸着芽衣的头发,如此斩钉截铁说着。
「来吧,小松鼠,你只要向藤田警部补自我介绍就好。你该不会因为长年在国外生活,忘了本国的语言吧?」
「呃……」
鸥外轻轻将嘴唇贴在搞不清楚状况而感到困惑的芽衣耳边,一丝气息吹拂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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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说出你的名字吧,别让我同样的事情说那么多遍哦。」
他用温柔却坚定的口吻低语。
芽衣回过神来,慌张地脱口说出「啊、我叫绫月芽衣」。
「绫月……?我没有听过这个姓氏。」
藤田蹙紧眉头,接着说道。
「那么,这小姑娘古怪的服装也是因应你的兴趣吗?陆军一等军医大人。」
「啊啊,那当然,我想不谙世事的藤田警部补应该不知道,现在欧美可流行像她这样穿短版的贴身裙哦!据说是因为轻便又好走路,受到职业妇女们的好评呢。在推行西化政策的我国,总有一天这也会随处可见吧。」
「哦?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在我看来这不过是街头艺人的服装而已。」
藤田毫不客气地将目光飘到芽衣身上,他的右手依然握着军刀的刀柄,让人感受到什么时候抽刀出来都不奇怪的危险气息。
(这个人好恐怖……)
芽衣冷汗直流,猛力握紧了拳头。
「藤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