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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说要来接她,所以我也不由得嫉妒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哈迪斯摆出一副看不出有嫉妒的从容表情,重新跷起了长腿。
「我问她想不想回去,她说『您不相信我们之间的爱吗』,还打了我。」
虽然绝对没有那样的事情,但是看到杰拉德的眼睛眯了起来,吉尔没有反驳。
哈迪斯打算将吉尔生气这件事塑造成这样。
虽然不知道计算到了什么程度,但是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生气。一想到被骗了就更生气。
最让人气愤的是,正如哈迪斯所想的那样,吉尔的脑子里全是关于哈迪斯的事。长长的睫毛、薄而柔软的嘴唇的触感、让人腰软的声音,一不留神就会浮现在脑海里。每次都拼命地把它压下去。
(绝对不能大意,不能让他发现破绽再来一次……!)
吉尔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哈迪斯毫不理会,缓缓地用手扶上脸颊。
「没能及时联系到萨维尔家,是我们的疏忽。在这一点上,我们诚恳地道歉。不过,怀疑这是绑架还是算了吧。要是那样的话,我另一边的脸颊也会被打的。」
「……皇帝被小孩子揍,是吹的什么风啊。」
「我是会向妻子下跪的皇帝。」
哈迪斯堂堂正正地断言,松开交叉着的腿站了起来。
「那么,我先告辞了。你就去好好地观光一下吧。」
「事情还没有结束。」
「是要帮我仲裁夫妻吵架吗?」
杰拉德看着吉尔,咋了咋舌。看来是相信了争风吃醋吵架的说法。
托他的福,心情莫名地舒畅起来。
(还有这种做法吗。)
在这种场合,除了可爱的笑容以外都不合适,这似乎是吉尔的一己之见。也许因为是非公开的谒见才会有这种状况发生,但吉尔意识到了自己视野的狭窄,于是看向了哈迪斯。不管什么时候都觉得生气会输。
「……不需要什么仲裁,只要陛下诚心诚意地道歉就好了。」
明明没有说错话,不知为何吉尔却脸红了起来。感觉就像真的因为争风吃醋在吵架一样如坐针毡。然而,始作俑者的哈迪斯却一脸从容。
「啊,无论如何都要道歉。要怎么才能讨你欢心呢,有这种烦恼真好啊。」
「……不需要讨好也可以。」
「真的不要吗?」
脑海中浮现出饭菜和点心,她慌忙抛开好吃的妄想。哈迪斯似乎憋不住笑。吉尔一边斜眼看着他,一边深呼吸。
她挺直腰板,凝视着一脸为难的杰拉德。
「就是这样,不必担心我。给您添麻烦了,我向您道歉。我也会联系家人的。」
「……不想回克莱塔丝吗?你已经被内定为我的未婚妻了。为何要舍弃成为王太子妃的未来还有家人和故乡呢?」
「因为对陛下而言我是必要的。」
吉尔回答,杰拉德同情地眯起了眼睛。
「必要,吗。原来如此……那么没有这个必要就可以了。是这样吧,皇帝陛下。」
哈迪斯没有回应。但杰拉德背靠在沙发上继续说。
「据说订婚的条件是未满十四岁,能看到你所展示的某种东西。我想是在寻找拥有能看见龙神程度魔力的少女。那是为了解除诅咒吧?」
吉尔不由得凝视着,杰拉德露出罕见的微笑。
哈迪斯叹息后,重新坐回吉尔旁边。
「魔术大国克莱塔丝王子的洞察力,无法否定。」
「如果我说,皇帝的诅咒还没有解开呢?」
「没有证据的话不值一提。」
「之前军港的那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您放了贝尔侯爵一条生路。原本您身上有许多恶评。考虑到政治情况这也是英明的决断。被诅咒的皇帝似乎只是传闻,居民们都放心了。但是我推测,如果诅咒还存在的话贝尔侯爵就会死。」
咚的一声,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这种时候一定是不好的消息。
但是哈迪斯没有犹豫。
「进来。」
「非常抱歉,打断了诸位的畅谈。」
进来的是米哈利。虽然他在先前的战斗中得到了哈迪斯的信任,但似乎领悟到继续做护卫更适合自己的性格,便从北方师团转职到近卫,现在担起了城中的警备工作。
米哈利在敬礼后,看了看杰拉德。他大概是觉得这件事不能告诉客人,但必须得赶紧通知。在等待哈迪斯的判断。
但是,哈迪斯的目光没有离开杰拉德,先开口了。
「贝尔侯爵死了吗?」
米哈利挺直腰杆,回答了一声「是」。
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杰拉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像是觉得有趣一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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