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山牛为对象,做了许多实验。
正面挡下山牛之后高高举起,以头下脚上的姿势直攒地面。
或者是屈膝沉腰,以有样学样的正拳展开反击。
下段踢、上段踢、转体回旋踢──我也尝试了颇有这么一回事的连续技。
多方尝试的结果,全都在一瞬间秒杀山牛。
结果虽然三头山牛的酬劳轻松入袋,学习善用力量的诀窍、进而掌握自身力量的目的却并未达成。
到头来并不是仰赖技巧,而是仰赖肉体能力的感觉比较强烈。
就好比是高等级的人物只要随便动一动,就可以轻易获胜的感觉。
这一点都不好玩,我想要让自己的动作更灵巧一点。
「看来还是得找个地方好好学习格斗技才行,例如剑术或是体术之类的。加入这种道场会不会比较好呢?」
领取三头山牛的酬劳之后,我在街上信步而行,脑中尽是这个念头。
照这样看来,迟早会演变成随便乱打一通就可以狩猎的局面,这实在是太不帅气了。
思前想后的同时,我漫无目的地乱走一通。
来往行人之中,有个穿著打扮疑似魔法使的人物。
对方身穿连身长袍,带著手杖。
魔法吗?回想起来,亚尔摩梭曾经对我使用魔法。那也算是一种格斗技吧。
「这么说来……」
……不知道我能不能使用魔法?
☆
「就结论而言,是有这种可能。」
我和萨拉玛斯已经变得满熟识的了。
我拜访商会,表示「若能使用魔法,我有点想试试看」的意愿,结果萨拉玛斯如此回答。
他已经知道我有很多不懂的事情,很快就能切入主题,倒是替我省了不少工夫。
「真的吗?」
「是的。基本上只要是人类,本身都具备魔力。魔法的使用与否取决于魔力的多寡,如此而已。」
「每个人都有吗?没有例外?」
「没有。顶多只是魔力过于弱小,达不到实用阶段的门槛。」
「是哦?」
「要不要接受检测?虽然不可能当场就能够使用魔法,倒是有立刻知道您拥有多少魔力的方法。」
「在这里也行吗?」
「请稍待片刻。」
萨拉玛斯进入店面后方。一段时间之后,拿著一颗水晶球回到原地。
将水晶球放在柜台之后,萨拉玛斯开口说道:
「这就是检测魔力的器具。只要像这样打开手掌接触水晶球──」
水晶球原本是透明的。萨拉玛斯才刚碰到水晶球,正中央顿时发出亮光。
彷佛电灯泡一般若有似无的微弱光芒,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如果我猜错了,还请多多包涵……这代表魔力相当微弱的意思吗?」
我直接说出自己的直觉。
「正是如此,我没有魔法的天赋。哎,利用魔法检查王家家徽的真伪,已经是最大极限了。」
「啊啊,你是说那件事啊。」
我想起刚来到这座城镇的时候,把守出入口的卫兵所做出的举动。
「只要接触这个就好了吗?需不需要另外做些什么?」
「不需要,轻轻一碰即可分晓。水晶球就是这种东西。」
「我知道了。」
于是我将手掌放在水晶球上面。
正中央也一样瞬间绽放光芒。
白光。相当刺眼,令人无法直视。
光芒就像爆炸似地迅速扩散,之后水晶球也爆炸了。
水晶球化成无数的碎片,散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这、这是……」
「呃……这是怎么回事?」
「请稍待。」
萨拉玛斯又回到店面后方,拿出一颗更大的水晶球。
「来,再试试看。」
大概是故障,或是瑕疵品吧?
我在如此思考的同时,伸手贴著比较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的正中央一亮,刺眼的白光四处扩散──到这里为止都跟刚刚一样,不过这次只是发出刺眼的白光,并没有爆炸。
「这种色泽……真是意想不到……」
「什么意思?」
「非常强大的魔力。」
萨拉玛斯大